接下來的幾天,朱拓一直忙于政務。因為朱拓離開嶺南三年了,對于嶺南的實際況了解不多,所以要從紛雜的奏章中,看到對自己有用的信息。
這些奏章基本是各地派來的,講述各地的況、遇到的困難、彈劾某人,獲得的果。
一般人分不出什麼重要,什麼次要,可是朱拓基本上只草草的看幾眼,就能明白發生了什麼事,進而給出自己的理意見。
所以他理奏章的速度很快。
只不過遇到大事時,朱拓會將負責人到王宮,同他們換意見,進行友好流。
“你腦子里面裝的都是屎嗎?連這點想法都理解不了?本王還怎麼信任你?本王不是說了嗎,要建立信任機制,支持那些信譽好的商賈擴大規模。”
員很委屈,解釋道:“大王,什麼才是信譽好的商賈呢?下實在是弄不清楚……”
“用自己的眼看!用心去會!笨蛋,這點小事也要讓本王教你,還有沒有點出息!”朱拓擺擺手,怒斥道:“趕去做事!”
“是,是!”這位員低著頭,急匆匆的走出門。
不一會兒,又來一位員,跪在地上,聽著朱拓的訓斥。
朱拓翻著桌子上糟糟的奏章,找了好一會兒,找到一份奏章,看著下方的人說道:“李信是吧,你是負責看天象的,對吧?”
“沒錯,下是。”
“好啊!”朱拓一拍桌子,將他的奏章狠狠地扔在地上,大罵道:“你看你上的奏章,上面寫的是什麼玩意……他麼的,一天寫一本,天天給本王測吉兇,甚至還讓本王進門先邁右腳。”
李信了額頭上的冷汗,解釋道:“大王,下是負責觀察天象,推測吉兇的啊……給您每天上奏章,也是為了您的安危。”
“放屁,本王每次進門,就先邁左腳,上天又能拿我怎麼樣?”朱拓冷哼一聲,罵道:“既然你是測吉兇的,那就給你自己測一卦!”
“測什麼?”李信戰戰兢兢的問道。
“你覺得,本王會扇你哪邊臉?是左臉還是右臉?”朱拓不斷打量著他,有些躍躍試。
李信嚇了一跳,了脖子道:“大王,下測不出來……您想扇下哪張臉,就可以扇下哪張臉,您自己做主就行。”
“哼,知道就行!”
“你觀測天象,應該記錄晴圓缺,從而推斷出天氣變化,再據天氣變化,提醒百姓們耕種、施、澆灌等事宜,懂了嗎?”
李信聽的目瞪口呆,一攤手道:“可下不會啊。”
“不會的話,難道你就不能學嗎?本王想好了,以后你的職位就是天氣預報……對了,如今的歷法計算方式誤差較大,等本王有時間了,教你一個新的計算方式……”
“大王,下真不會啊。”
“不會就學!學不會你就去地里耕田,耕半年田就學會了,學會怎麼預報天氣了,學會怎麼修正農歷了……你個廢,連一個小小歷法都學不會!”
“是,是,下現在就去學!”
一天之,一共被朱拓訓斥了十來位員,全都是垂頭喪氣的走了出來。
“嶺南的百姓還在苦難啊,本王想降低點稅賦怎麼了?有困難嗎?有困難你就提出來,大不了本王把你的家給抄了,補百姓……”
“本王做事向來說一不二,今天下了命令,明天就要看到結果……”
值班的守衛低著頭,看著殿中怒氣沖沖的肅王,跟在張渭的時日有些久了,他們都有些忘了,肅王殿下的脾氣可比張渭大多了。
你若是做得好,肅王會拿你當兄弟。
你要是做得差,肅王就會給你表演變臉藝,臭罵你一頓。不過,肅王殿下還是講點道理的,最起碼他會指出來你的錯誤。
呂青端著茶,小心翼翼的放在朱拓桌子上。
朱拓喝了一口茶,嘟囔道:“這些員真不讓本王省心,本王才離開嶺南三年,他們就胡搞搞,要是本王離開十年八年,嶺南豈不是要敗亡在他們手中?”
呂青勸道:“不會的,大王,咱們嶺南如今蒸蒸日上,這些小病,影響不到咱們嶺南發展的。這些員也很盡責,大王對他們有些苛刻了。”
“一點也不苛刻。”
朱拓搖頭,解釋道:“張渭做事認真負責,一心為公。但是他年齡大了,想法不多,做一位守的長史可以……所以呢,嶺南的大方向,還是要由本王把控。”
“本王不知道能在嶺南待多長時間,所以要快刀斬麻,糾正那些錯誤的法令,再實施新的措施,如此才能讓嶺南越來越好。”
呂青笑道:“原來大王心里像明鏡一樣,什麼都懂。”
“哈哈。”
“不過張大人年齡都這麼大了,大王,您要是諒他,也可以讓他致仕……他在長史的位子上干了幾年,也該休息休息了。”呂青提議道。
“他?他可不舍得休息。”朱拓搖頭,說道:“張渭那老頭舒服著呢,本王一走,他就是嶺南最大的……再說,如今本王確實找不到適合接替他的。”
“姚廣孝此人呢?”
“道衍也行,不過道衍在嶺南太屈才了。”朱拓臉認真了幾分,說道:“道衍有經天緯地之才,今后治理大明用的著他,本王可舍不得將他扔到嶺南。”
呂青驚訝,不明白朱拓對姚廣孝的評價為什麼這麼高。
“那解縉呢?解縉博覽群書,也能接替張渭吧?”
“解縉不行,把解縉扔在嶺南,恐怕不出一年,他就橫尸荒野了……這家伙,還需要跟在本王邊歷練,最起碼歷練三四年才行。”
“他得學習本王的做事風格,學習本王的文化知識,學習本王的優良品質……唉,他方方面面都要跟本王學習,現在還差得遠呢……”
“大王?”
“怎麼?你打斷本王的話干什麼?”
“哦,沒什麼事,我就是想問問,您臉紅嗎?”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