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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臨星空》 第107章 登門(第五更)

蘇河市。

一輛計程車疾馳在高架路上,前往名浩武館。

韓東神淡然,靜靜坐在後排,肩部的崩裂傷口,竟然已經癒合,本不影響正常作。

唔。

向窗外,若有所思。

灰白氣流有全方位增強素質的奇效,不止是力量,自的恢復也得到了彌足增強,堪稱高效癒合。

這也屬於武力的間接提高。

假如日後自愈能力再增強數分,興許激戰之時,能讓傷口漸漸癒合,毫不影響搏殺。

嗡嗡。

計程車駛出高架路,那司機看了眼後視鏡,搭話道:「你這是打算選一家武館,練習武?」

韓東從宏盧武館出發,前往名浩武館。

司機以為韓東正在挑選一家適合自己的武館,準備練武。但他曾偶然得知武館的練武費用,高的離譜,不有點好奇。

「不。」

韓東收回目,搖搖頭。

司機笑呵呵道:「我就說嘛,武館練武那麼昂貴,那些在武館練武的年輕人,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真是錢多得沒花。」

「呵呵,也不算貴。」韓東敷衍道。

不算貴?

那司機暗暗咂舌,忍不住道:「你恐怕不清楚武館的收費。我有個朋友想練武,結果你猜怎麼著……他到武館詢問練武費用,月費十萬華國幣。」

「只是一個月啊!」

「這麼貴的費用,誰去練武,那可真是閑得慌。」

韓東沒搭話,繼續向窗外。

普通人不知曉武世界,所以不理解為什麼要花費重金練武,這也實屬正常。至於練武花銷是否昂貴,也要因人而異。

對他而言,不算貴。

單單銀行卡的存款,就有上百萬的華國幣,更遑論他即將接收宏石的留財產。

那司機看韓東沒心聊天,索專心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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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

重歸安靜,只有發機的嗡鳴與外界的鳴笛聲。

韓東著窗外的街道,車水馬龍,行人熙攘,心也放鬆了些,驀然想到了上次收了大伯的那臺禮,還沒來得及提車。

但駕駛證是個問題。

前世記憶對開車比較稔。而且以目前的素質,耳聰目明,拳腳靈活。不論是考駕照、還是駕車上路,都沒有任何難度。

可也不能仗著武者份,就無照上路。

韓東沉了一會兒,掏出手機:「董區寒應該有辦法。考駕照太耽誤時間,讓他想辦法給我辦一張。」

唰唰。

他簡練地發送了兩條微信消息。

不到三分鐘,董區寒就給了回復,只需份證的正反面拍照,明天便能辦

咔咔。

韓東拍了兩張照片,發了過去。

跟著,手機又是振兩下,正是張朦的QQ消息。自從韓東前往宏盧武館開始,每隔半小時,都有兩三條來自張朦的未讀消息。

十餘個文字消息與四五條語音,蘊涵焦灼。

唰。

韓東翻了兩遍,抿著

沉思了一會兒,他發了兩條比較標準的回復,免得讓張朦平白擔心自己。

唉。

韓東嘆了口氣,揣好手機,向車窗外不斷退後的高樓大廈,怔怔出神,忽然冒出一個困迷茫的念頭。

「前世記憶,真的可靠?」

「為什麼我總覺得,這才是屬於我自己的真正人生。」

……

名浩武館。

這條街道上,同樣空曠清幽,那略顯樸素的武館門面,卻有著一厚重

微風吹過,普照。

韓東下了計程車,大步流星地走向武館正門。

無論盧征洋是否與宏石商議,企圖針對自己,他都必須親眼確認一番,至要給盧征洋一個警告。

咔。

韓東推開玻璃門,走進名浩武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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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門之後,映眼前的乃是簡潔的白前臺,站著一位穿休閑正裝的年輕子。繞過前臺,即是寬闊的練武場地。

前臺子正在勾勒眉線,看到韓東,急忙撂下化妝盒。

「您好,這裏是名浩武館,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助您的?」臉上浮出禮貌微笑。

「讓盧征洋出來見我。」韓東微笑道。

「您想見我們盧館主?請問您貴姓,預約過嗎?」前臺子眨了眨眼睛,客氣問道。

「沒有。」韓東搖頭。

「抱歉,沒有預約,我也無法幫您約見盧館主。這是武館規定,還請您理解一下。」前臺子連道。

「不必,我喊他出來。」

韓東角勾勒冷笑,繞過前臺,走到寬闊的練武場地邊緣,兩側皆是一間間辦公室、更室、洗漱室。

……

練武場上。

一位面枯黃的中年男子,正在悉心輔導七八位青年,練習比較高深的武樁功。

「廉叔,站樁累死了,能不能歇會兒。」一個明眸皓齒的孩子語,香汗淋漓,沾了泛黃泛棕的秀髮。其他練武的青年也大口息,累得不行。

廉布正要搖頭:「不行——」

剎那間。

一道鏗鏘有力的暴喝,瀰漫寒意,響徹練武場:「盧征洋,出來見我!」

聲音回,巨大無比。

這麼一聲暴喝,嚇慘了慌張跑向韓東的前臺子,那畫著淡妝的臉龐登時煞白,驚愕駐足原地。那些正在站樁的青年,也嚇得渾一個激靈,樁功散掉,心臟狂跳。

他們站樁本就不穩。

再加上聽到如此有力的喝問,腦海都在嗡嗡的。

「他是誰?他,他怎麼敢?」秀髮似黃似棕的孩子,瞪大了一雙杏目,有點小惱火。

毫不怕。

站在自己旁的廉布,乃是一品習武人士,可以空手打穿木板,跺一跺腳都好似重砸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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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膽敢無禮喧鬧的青年,定要挨打。

恰好此時廉布心不佳,恐怕藍短袖青年的下場,必然凄慘,指不定要頭破流。

場地邊緣。

韓東背負雙手,臉龐滿是冷冽之,淡漠佇立。

「恩?是你!」

廉布怒氣沖沖,正想怒叱,扭頭看到韓東卻是猛然愣住,這位可是寧墨離的弟子。

寧墨離的兇威,沒誰膽敢忽視。

況且上次遭到韓東不講道理的暴打,廉布還記憶猶新。

另一側。

前臺子倒吸了口涼氣,約明白韓東絕非犯瘋莽撞的挑釁們名浩武館,而是有所依仗。

「我還是乖咪咪的回前臺為好。」

抿了抿剛剛塗抹膏的朱,退後兩步,回到前臺,小心臟噗通噗通狂跳不止。

難道這是傳說中的踢館?

嘩啦。

前臺子有些慌,玉手翻武館宣傳手冊,眼睛卻時不時地瞄著練武場。

與此同時。

韓東上前兩步,掃視周圍:「廉布,讓盧征洋出來。」

廉布瞇著眼睛,沉聲問道:「韓東,你有什麼事?你應該清楚我師尊乃是何等份,這麼無禮,是不是太過分了?」

此言一出,那些練武的青年盡皆愣住。

他們家境富貴不凡,有著嚴格至極的教育,瞬間覺到了廉布的忌憚態度,不由自主的面面相覷,有些慌張。

「怎麼回事?」

「他的名字是韓東?他竟敢直呼盧館主的名諱,恐怕家世顯赫。但蘇河市似乎沒有韓姓的高富豪。」

他們低聲議論。

那染髮的孩更是瞪圓了一雙杏目,心有不妙預:「我本以為他定要頭破流……但廉叔竟然認識他,而且這麼慎重。」

練武場,籠罩一張氛圍。

宛若黑雲城城摧的凝重。

廉布盯著韓東,左手一揚:「今天練武暫時結束,你們先回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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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青年聞言,相互對視了兩眼,也不遲疑,急忙快步回到更室,只留下一條隙,悄悄觀察練武場的形。

「好了。」

韓東背負雙手,隨意打量著周圍:「盧征洋不在武館?你給他打電話,讓他過來。」

廉布搖搖腦袋,沉聲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他強自忍耐滔滔憤怒,師尊為高貴的武者,豈容肆意呼喝?除非寧墨離親至,否則單憑一個狂妄登門的韓東,萬萬沒資格打擾師尊盧征洋。

咚。

韓東踏出一步,漠然道:「宏石已逝,我找盧征洋談談。」

廉布一怔。

上半句,他沒聽懂。下半句卻聽得清楚。

「好,我會轉告師尊。但請你立即離開。」廉布咬咬牙,想到寧墨離的兇威,補充了一句:「放心,師尊應該不會拒絕你的求見。」

「恩?求見?」韓東皺眉。

「師尊很忙,你還有什麼問題?」廉布抑著憤怒。

當然有問題。

韓東吐了口氣,一步一步,走向廉布:「問題很大,我想你還沒有搞清楚狀況。」

咔咔!

廉布形微,雙臂展如若鵬鳥,擺出嚴謹以待的姿勢。

「韓東!」

「這裏是名浩武館,難道你想挑釁我師尊?」他聲音低沉,眼眸流出凜冽憤怒,區區二品而已,難道韓東以為自己是武者?

驀然間。

韓東右腳驟然定格,旋即猶如巨石落地,轟隆一聲踏在練武場的漆黑膠底地面,踏的地面猛地炸開,塑膠破爛,顯得聲勢浩大。

隆!

形好似幻影般,衝到了措手不及的廉布面前。

啪啪!

韓東連出兩道右拳,輕易打散廉布的防雙臂,跟著右掌一把抓住廉布的肩膀,彷彿堅固鐵鉗,一拎一提,最後向地面狠狠一摜。

這,這何止二品!

廉布面巨變,到無可抗衡的蠻橫勁道,眼前的視野好似天旋地轉般,重重摔在了練武場的地面上。

蓬!!

練武場傳出一道沉悶響音。

廉布臉龐慘白,胳膊當場臼了,哆哆嗦嗦,勉強抬頭看向蹲在自己旁邊的韓東。

他可以肯定。

韓東不是二品,絕對是一品。尤其是如此狂猛的勁力,恐怕在一品品級里也屬於麟角的存在。

旋即。

「你剛剛沒聽清楚?」韓東盯著廉布,輕聲道:「宏石已死,我要找盧征洋談一談。」

「好,好好。」廉布狂點腦袋,心底冰涼。

與自己師尊同為武者的宏石,竟然死了?恍惚之間,廉布猜到了令他窒息的真相……韓東打殺了武者宏石!

咯咯。

廉布渾抖,上下牙毫無間歇的互相敲擊,抬起左臂,打通了盧征洋的電話:「師尊,韓東在武館這兒,想要見你。」

盧征洋沉凝了片刻,似乎在仔細傾聽。

「唉。」

他嘆了口氣,掛斷電話:「好,我馬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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