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最混蛋的就是這種人了,大家心平氣和在牌桌上賭博,忽然有人站起來亮出份,命令對手不準贏錢,不然後果如何如何,這種賴皮的話說出來,別人怎麼辦?
所以中國有句很古老的話,“賭桌之上無父子”它的意思並不是說賭博的行為多麼無無義多麼惡劣,而是告訴參與賭博的人遊戲規則,桌上沒有輩分沒有大小,只有輸和贏。 m【】【】
東宮太子很明顯破壞了這個規則。
桌上死一般的寂靜,徐鵬舉哭笑不得的看著太子,秦堪即將甩牌的作凝固了,一臉癡呆地盯著面前這個氣急敗壞如同被爹媽慣壞了的年東宮太子。
腦子裡嗡嗡作響,秦堪的思緒一片混,極度的震驚令他一瞬間停止了思考。
跟東宮太子打牌,還把他輸了慘綠年……這,算罪過嗎?
他會不會摔杯為號,然後有無數刀斧手大聲喊殺著衝進來,眨眼間把他朵醬,就因為他很不給面子的贏了太子的錢?
東宮太子朱厚照(作者按:按大明皇族的五行取名傳統,本來“照”字還有個火字旁,不過那個字複雜得變態,輸法本打不出,以後皆以“照”字為準。),弘治皇帝唯一的兒子,將來毫無爭議毫無懸念的皇帝繼承人,歷史上名聲最荒唐,格最張揚,爭議最激烈,可謂千古第一荒唐皇帝……。
此刻朱厚照頭上無數耀眼的環終於又增加了一個,他是賭桌上牌品最爛的家夥,若不是頂著東宮太子的名頭,秦堪非死他不可。
朱厚照的臉漲得通紅,一副輸急了的樣子,旁邊一名白面無須頭髮已花白的老者在輕聲地安著他。
秦堪瞧得眼角直,這老者大概便是傳說中的死太監劉瑾吧?
一今天什麼日子?沒看黃歷的下場啊,簡直命犯太歲,不然怎會出門撞妖?
舉著最後一張牌的作凝固了許久秦堪忽然朝朱厚照跪拜下來:“臣,京師錦衛城千戶秦堪,拜見東宮太子殿下……。[ 看小說就到~]”
朱厚照見賭桌上春風得意的秦堪終於服了,於是轉怒為喜,神又帶了幾分得意,還沒來得及平,卻愕然發現秦堪跪拜之後猶不忘將手裡的最後一張牌朝桌上一甩……
“最後一張二,臣贏了……。”解決完正事,秦堪這才繼續補充完跪拜程序:“咳太子殿下千歲千千歲!”
朱厚照呆了一下,接著然大怒:“你,你混帳!來人,把這混帳拉出去……。”
話沒說完卻被急的徐鵬舉攔住,二人可能很不錯,野史說他們後來娶了夏家兩姐妹,是為連襟兄弟,也不知是真是假,不過看二人目前的倒頗為相得。
太子大怒,後果很嚴重,秦堪跪得心驚膽徐鵬舉勸得口乾舌燥,朱厚照呼吸重,一臉怒意……。
最後徐鵬舉總算把朱厚照安下來。
秦堪冷汗潸潸,他發現自己在用生命打牌……。
史書上的朱厚照是個什麼拌的人秦堪並不清楚,他只知道眼前這個朱厚照是個輸不起的人,無論玩什麼賭博遊戲都有一種霸氣,那便是隻準他贏,不準輸。
真不知道他賭博追求的是什麼毫無懸念,毫無節,其實世上還有一種“搶錢”的職業,跟他的追求可能比較接近。
朱厚照總算消了氣,狠狠瞪了世眼秦堪,然後囂著繼續玩牌,渾上下又冒出一大殺四方,舍我其誰的欠揍氣勢。
秦堪當然不敢再跟他玩了,他甚至想把剛才贏來的銀子全退給他,以生命為賭注的賭博遊戲他從來不願參與。
看徐鵬舉的表顯然也不大喜歡跟朱厚照打牌,剛才朱厚照的德已表現得一覽無。
朱厚照渾然不覺被大家鄙視了,仍然興頭十足,沒搭理秦堪,卻朝後幾名太監一指:“張永,你來湊個數。【】【】”
秦堪心中一,未來八虎之一張永?這太監可是個純爺們啊。
目瞥,卻見一名中等個子,材略顯魁梧的中年人,戰戰兢兢地哈著腰走上前看不出多純爺們的痕跡,笑容裡全是諂,太監就是太監再怎麼純爺們也只是個殘缺的男人,生理和心理上早已被馴化家奴了一一除非他進宮的時候沒割乾淨。
秦堪被排出局外,正合他所願。朱厚照仍湊齊了三人繼續賭博,這回玩的是骰子。
手風這東西看不見不著,可是卻能實實在在表現出來,它不會因為某人是東宮太子而特意眷顧他,也不會因某人是生理殘缺的太監而歧視他,如同天道,公平無偏。
一柱香的時間過後……。
朱厚照又變了慘綠年,骰子這東西想放水都難,一揭盅蓋,勝負便已定下。
張永贏得渾直冒冷汗,那笑容比哭還難看。
氣急敗壞的朱厚照一腳把張永踹開,又換上了劉瑾。
沒過多久,劉瑾棒著一堆贏來的銀子,哭喪著臉被踹出了局。
一個名谷大用的太監如同上刑場般壯烈加了賭局……。
仍舊沒過多久,谷大用蒼白著臉滿載而歸,他把朱厚照最後一百兩銀子贏過來了。
朱厚照的臉已跟忍者神一般無二,囁嚅半晌,最後……哇地一聲,抹著眼淚跑了,真正的淚奔而去。
嚇得劉弗,張永等人急忙跟在他後追著安,一行人就這拌跑出了秦堪的視線。
秦堪撇了撇:“難怪被人說荒唐皇帝,原來這種天賦是與生俱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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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朱厚照的過程不算太愉快,想必朱厚照看他也不怎麼爽,朱厚照的紈絝子太重了,凡事有比較才會對周遭事有客觀的認識,相比之下,徐鵬舉簡直是彬彬有禮的溫潤君子了。
東宮太子淚奔了,下面一群太監亦步亦趨地跟上,秦堪搖搖頭跟徐鵬舉告別後回家了。
還是家裡好,妻蘿莉,看著就賞心悅目。
杜嫣對兩個小蘿莉很寵,家裡不差錢以後,在鋪裡給憐月憐星買了很多服,把們打扮得瓷娃娃一般,煞是可。
秦堪回到院子的時候,正看到兩個穿著打扮一模一拌的小蘿莉站在一起,杜嫣則圍著們打轉興致地猜大小,可惜跟朱厚照的手氣一樣爛,每次都猜錯,然後嘟著讓們重新打次序繼續猜樂此不疲。
秦堪角掛上了溫暖的笑,看看簡陋的院子,忽然覺得是不是該買套宅子了,京師地價高,可秦堪如今不差錢,上回借著京察坑了近萬兩銀子,這事兒只有他和杜嫣知道,那幾天夫妻二人實現了真正意義上的數錢數到手筋。
見秦堪回來三迎上前,憐月憐星雖被寵,卻也識本分,們的本分仍是丫鬟,自然要做丫鬟份的事。
勤快地幫秦堪撣著上灰塵,給他端水淨臉,京師風沙大,街上轉一圈回來皮上便蒙了一層塵土。
“相公,我想帶憐月憐星經常上街逛一逛,倆小丫頭整天在家大門不邁,會悶出病來的。”
憐月憐星略顯張地瞧著秦堪,清澈的眸子裡出強烈的期待,怯怯的言又止。
秦堪笑了:“想玩就出去玩吧,秦家沒那麼多破規矩,我一直認為人不應該整天待在家裡,有什麼想做的事業,興趣的好都可以做……”
憐月憐星聞言頓時歡呼起來喜悅之溢於言表,的小掌拍得通紅。
仿佛想起什麼,秦堪面容一,正道:“但有一樣,不準跟你們主母學功夫…”,杜嫣氣得俏目一瞪,憐月憐星卻搶著道:“不學功夫了,我們再也不學了,上回老爺教我們五龍抱柱,我們學得好累”…”
小心地看了秦堪一眼,倆丫頭嘟著小聲道:“……而且那功夫一點也不厲害。”
杜嫣疑道:“五龍抱柱?什麼招式?我怎麼不知道?”
秦堪大汗急忙把杜嫣拉進了房裡。若被知道自己對倆小蘿莉乾過這麼齷齪的事,估計會氣瘋吧。
進了房的杜嫣仍舊不依不饒:“你什麼時候會功夫了?五龍抱柱是哪一派的招式?教們為何不教我?”
秦堪尷尬道:“這個,改日吧改日……”,“為何要改日?今天不行麼?”
“改日的‘日,是詞……”,秦堪忽然含脈脈地注視著杜嫣,聲道:“娘子紹興親至今,咱們好像還沒房呢……”
杜嫣呆了一下, 接著俏臉刷地漲得通紅了,一雙眸左瞟右躲,得仿佛在地上找鑽。
秦堪其實也很想找鑽……
“房…”呃,房這個事”…”杜嫣結結了分寸。
“娘子,上次你說你還沒準備好,已經過了這麼多天,準備得差不多了吧?”
“我..”
“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啊娘子。”
杜嫣臉越來越紅,一想到出嫁前看的春宮,上面畫的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畫面,若跟相公一樣樣地做出那些姿勢……,太人了!很擔心自己會溜溜的當場死。
“什麼…”什麼有花無花的,花”…就擺在你面前,以後折不也一樣麼?”杜嫣垂著頭,聲若蚊訥。
“不是啊娘子,我的意思是,相公我素了多年,我這朵花該被你折了,不然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