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國立朝幾百年,道南通北達,凡出行皆走道,道上驛館串聯,每隔一段距離就有可以下榻的地方,倒也不會風餐宿。
安排好時辰上路,中午時分剛好到達驛館。
提前來的侍衛已經安排好了一切,所有人吃飯休息氣,馬兒也要吃草喝水,修整好才能繼續趕路。
「小心。」
宋宸扶著秦綰綰下馬車,等安穩下了馬車,他自然將手收回,又不唐突。
兩人坐到桌前,主給秦綰綰倒茶,飯菜上來,燙碗,夾菜,作自然,毫無半點刻意,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做了很多次一般。
銀妝和夜蘭坐在隔壁,他們這侍俾的活兒全都給攝政王搶了。
不遠的桌子上坐著一桌侍衛,那是攝政王的四位侍衛統領,青峰、洪山、路權、黃牧,四人容貌不同,高矮不同,但統一的面無表,一凌冽冷氣,看著就不好親近。
看看那四人,再看看夜蘭,實在是費解。
為何攝政王這麼和善溫的主子,屬下都這麼兇神惡煞的?
明明主子那麼好說話,可銀妝跟著夜蘭也相時間不短了,這姑娘冷淡可半點兒不輸家小姐,不但冷,而且還兇,看著就不好惹。
虧得攝政王不是這樣的,不然小姐以後要是跟攝政王親了,那日子可怎麼過呀?
用膳、修整,繼續趕路。
趕路辛苦,哪怕馬車再舒適人也不免疲憊,宋宸也心的沒有跟秦綰綰說太多話,只是不聲的照顧他。
他做得順手,秦綰綰最開始還會皺眉,次數多了,順手接過,過後才反應過來,懊惱也無用。
堂堂攝政王,侍候人卑微麼?
宋宸顯然沒有這個自覺,侍候自己心的姑娘,哪兒能卑微。
只可惜自己現在一廂願,若是把姑娘娶回去,這是別人羨慕不來的恩。
公務理完了,宋宸讓人用箱子裝了送走。
格子裏空了一大半,他整個人好像也變得輕鬆了。
「前方有一座茶山,旁邊種滿了梔子和茉莉,這個時候開得正艷,我們去看看。」
秦綰綰微微蹙眉:「不用。」
並不想看花,尤其是覺到了宋宸上那種放松,沒了公務纏,他的注意力都落在了上,對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
顯然,的拒絕意料之中,而宋宸決定的事也不會更改。
馬車停在了茶山下,還沒下車,一清香帶著苦的味道被微風送來。
雨後沒有一點暑氣,清風宜人,花香沁人心脾。
「走吧。」
不來也被帶來了,秦綰綰下地,一眼去,翠綠的茶山修剪得整齊,但道路兩旁的梔子和茉莉卻像是沒人管理一般,野蠻生長。
枝條肆意舒展,綠葉百花,在風中舞,花香撲鼻。
花園裏就算種花,每個品種也就那麼幾顆,片的種類極,而這裏,梔子和茉莉一路蔓延,一眼去,像是給茶山鑲嵌了白的花邊。
不遠有一行人恭恭敬敬的站著,一直著這邊卻又不敢上前。
「小心。」路面不平,宋宸扶住了秦綰綰的手:「這裏是貢茶園,茉莉和梔子也都會被製茶或者藥材送進國庫。」
侍衛遞來一把見到,他上前挑了幾支剛剛盛開的梔子剪下:「聞得慣嗎?等下放到車上。」
他都剪下來了。
茶園就是種茶的地方,一無際的山頭都是茶樹,唯一的亮點就是那兩種盛開的花兒,並沒有多有趣的地方。
站了一會兒,神清
氣爽,秦綰綰倒是明白宋宸執意過來的原因,就是想讓氣。
回到車上,馬車多了兩束花,一束梔子,一束茉莉,宋宸親手摘的。
宋宸是用心了,但秦綰綰卻理解不了,他何須這般殷切的討好?
「王爺看上我什麼,這張臉?」
秦綰綰覺得自己也就剩這張臉了,冷淡無趣、不解風,沒有兒家的溫小意,也沒有子的風萬種。
賢良淑德與無緣,琴棋書畫與無分,全上下拿得出手的,可不就是這張臉了?
可不過一張臉而已,值得堂堂王爺如此費盡心機?是否太過淺?
宋宸眉梢一挑,有些訝異,也有些驚喜,可算等到開口問了。
認真鄭重的回答:「男相,誰又能繞開容貌?綰綰的容國天姿,本王自是喜,可並非全部,若非要說,大概就是緣分,在遇到你之前,我從未想過自己會娶妻,遇到你之後,我想娶的人只有你。」
「本王還不夠了解你,若非要說我是淺的見起意,我也認,可世間千千萬,我想擁有的,唯你而已。」
話,也是實話。
要說不是看上臉,那太假。
驚艷、一見鍾怎麼能不是因為容貌?可一閃而逝的驚艷終究難以長存,能把這一份驚艷和心保留下來,且越陷越深,那不是喜歡是什麼?
秦綰綰的好一半是容貌、一半是氣質,容貌天生,氣質由修養決定,其實只看表面已經能看到很多了。
除此之外,秦綰綰確實不像一般的千金小姐,隨隨心,慵懶散漫,對人冷淡不加辭,如果非要把這當做缺點的話,那他連的缺點都覺得喜歡可,如何還能不算喜歡,如何做淺?
嗯,唯一不喜歡的缺點大概就是不喜歡他,就這一點,他可以慢慢幫改。
「那秦姑娘呢?本王這張臉,可有讓你不滿意的地方?」
話題展開,乘勝追擊。
本就不多話的秦綰綰愣是被他堵得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他的臉......劍眉星目、鼻樑直,五堪稱緻,稜角分明的臉龐線條清晰卻不失和。
那眼、那眉、那......
秦綰綰這還真是第一次如此認真的看他,看完了,人有些彆扭,怎麼覺得有些奇奇怪怪的。
這人很好看,俊若神,沒有瑕疵,可這跟有什麼關係?
心中好像有一團棉線,理不清楚。
「王爺......」開了口,又蹙眉,盯著宋宸好久,越看越覺得緒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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