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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濃情》 21

是高中的時候白頭發開始陸續冒出來的,發現越來越多後,有回家就把所有白頭發給拔了,後來見長出一就拔一,久而久之都養了習慣。

到了大學劉爽們不懂從哪兒聽來的法,有白頭發不能拔,拔了會長出更多的白頭發,許意濃覺得胡八道就沒信,不僅拔了還每拔一就攢起來夾在書裏,之後有次王驍歧來,兩人在圖書館自習翻書的時候被他看到了。

“怎麽這麽多白頭發?”他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許意濃把書往他那兒一攤,故意賣慘,“老了啊。”

誰知他一聽就笑了,裏也沒個好話,“嗯,也正常,不老還是個人嗎?”

想到高中因此被人笑話,新仇舊恨織地手去掐他腰,手勁還特別重,“你還幸災樂禍?”

他也不躲,直接扣住手,“多好,你老了醜了別人都不要你,隻有我要你。”

礙於在圖書館隻能繼續掐他。

他繼續笑,也不顧場合把整個人往懷裏一帶,“放心,不管你什麽樣我都陪你。”

再後來的某,突然收到了一大罐黑芝麻,一看寄件地是市,吃了一驚,不會是吳老師寄來的吧?

可那被磨得非常細膩,不摻任何雜質,一看就不是出自吳老師和家老許頭之手,而且這倆大忙人才沒空給磨芝麻呢。

正納悶著接到了王驍歧的電話。

“黑芝麻收到沒?”

恍然,“你讓寄的?”

“嗯。”

給我磨的?”

“手磨的,你嚐嚐。”

許意濃打開嚐了一口,甜甜的也糯糯的,特別好吃,“還往裏放好了糖?”

“不放糖你肯定不吃。”他又叮囑,“以後每都記得吃幾勺,補黑發。”

心底頓時過數道暖流,但上仍怪他,“偏方你都信?再這東西網上買買就好了,你還讓特地給我現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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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的他當時好像也是笑著的,“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網上那些哪有親手做的好?”又鄭重其事道,“我老婆,就要什麽都撿最好的。”

……

許意濃還是習慣地把那幾白頭發拔下了下來,扔進垃圾桶後對著鏡子補了補口紅。

以前拔掉白頭發要隔很久才冒出新的,現在隔三差五就長出來了。

塗好口紅再抿勻,將口紅扔回化妝包裏。

可惜啊,奔三了,也早就沒了左暢上那折騰的勁了,是真的開始老了。

#

意外的是,這頓聚餐王驍歧沒出現,左暢姑娘眼裏的星星瞬間熄滅了。

許意濃隻覺得這家菜好吃的,看來網上的評分誠不欺還好奇地問了一下祁楊為什麽群名大哥別殺我。

祁楊笑著,“許總不知道這首歌肯定不玩吃。”

這遊戲許意濃知道,表嫂經常玩,有時候缺人還拉著紀昱恒一起玩。

為了顯得自己不那麽土,,“我玩過,隻是不經常玩而已。”

林然湊上來,“那下次一起組個隊唄,我們帶你吃!”

許意濃麵不改地喝水,“好啊。”

邊吃邊聊不知不覺就到了八點,餐廳燈驟暗,隻剩下夢幻織的姹紫千紅,整個餐廳一時間籠罩在了曖昧的燈影裏,每個人的臉上著不均勻的五與十

隨著前方舞臺的歌聲響起,餐廳正式化酒吧,男男都嗨了起來。

一唯的人趁著興頭開始點酒,許意濃自詡在日本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再加上這裏現在黑燈瞎火,群龍無首的幾個乙方還能翻出什麽浪花來?便由著他們沒加阻攔。

很快服務員端來一堆東西。

飲料:紅牛,雪碧。

酒品:野格,伏特加,江白。

許意濃組裏的男生們一看就傻了,“我靠,現在乙方的路子玩得這麽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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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意濃瞬間覺得自己u了,國現在喝酒花樣這麽多的嗎?而接下來祁楊的一堆作簡直讓這個“海鱉”開了眼。

第一杯是江白兌雪碧,第二杯是野格兌紅牛,剩下的伏特加是雪碧紅牛都兌。

隻見祁楊把三種混合酒在桌上擺得滿滿,然後把桌子那個一拍。

“來吧兄弟姐們,讓我們嗨起來!”

許意濃的弟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時候再逃就太跌他們甲方的份了,他們著頭皮問,“要怎麽嗨?”

一唯的人顧及兩個在場,怕嚇著們就挑了個簡單的遊戲。

祁楊:“就明七暗七吧。”

許意濃一臉懵,什麽七?

林然簡單解釋了一下,“就我們一圈人報數,逢7的比如7,17,7就是明七,但是七的倍數,像14,1,8這種就是暗七,不管明的還是暗的,都不能報出來,就喊過,如果喊出來了就接大家一個提問加喝酒,別人喊錯了沒發現跟著喊的也要接提問加喝酒。”

許意濃心想這不是seasy嗎?

祁楊跟著補充,“報數得一個接一個,一旦停頓陷思考一樣罰酒。”

許意濃覺得那也還好啊。

在場一共八個人,遊戲開始,許意濃每次都輕鬆通過,倒是一唯的人自己先喝上了。

第一個輸的人是林然,許意濃弟賊兮兮送上一杯雪碧兌江白,“然哥,來吧,個你們I行業的給我們聽聽。”

林然豪爽地喝下了酒,開始賣關子,“想知道我們I行業的啊?”

大家擺出一副認真臉。

他揚了揚頭,“那就是,我們I男不僅頭不禿頭發還賊茂盛哈哈哈!”

“……”

方洲也樂嗬嗬湊上來,“再友附贈你們一個!我們也不穿格子襯衫,以我們老大為首,白襯衫在,帥就一個字,我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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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然袖子一擼接著吹彩虹屁,“I男裏比我們老大英的沒老大帥,比他帥的還沒出生。”

許意濃還沒喝酒就被嗆到了。

這兩人是從德雲社出來的嗎?

第二開始,又是一唯的人錯,這次是方洲。

大家把提問機會留給了左暢,誰知跑上來就問,“王經理有沒有朋友啊?”

一旁的祁楊挑著眉提醒,“哎喲妹妹,這題超綱了啊。”

左暢給方洲遞送上一杯酒,跟他們掰扯道,“遊戲規則裏沒規定提問的要求吧?那不就隨我問嗎?”

確實沒有規定怎麽提問,大家啞口無言,隨去了。

方洲接了酒但也不明,“我們老大吧,人緣特別好。”

左暢顯然不滿意這答案,“不行啊方洲哥,你這不算回答,得罰酒。”

方洲怕了,一副求饒了他的表,“要不你重問一個問題唄。”

左暢真的重問了,“那王經理喜歡什麽類型的孩?”

方洲差點沒吐,這問題換湯不換藥啊,他哭笑不得地,“他喜歡什麽類型的不知道,喜歡他的倒是什麽類型都有。”

左暢有追問之勢,祁楊捧起一杯酒往麵前一擱,順勢打斷了他們的對話,橘下他笑得諂,“再問你也要喝酒了啊妹妹~”

左暢不願地噤了聲,遊戲繼續開始,誰知這次偏偏就是錯了數字。

大家開始起哄,這下換方洲給遞酒,他指著一排酒問,“來吧,三種酒自己選一個,每一款都讓你縱心爽,心飛揚!”

豈料左暢扭了起來,自己喝不了。

一唯的人問,“為什麽?”

左暢支支吾吾,“我,我不太方便。”

男人們好像懂了些什麽,害,無非就是人每個月那點兒事唄,這確實不能為難姑娘喝酒,但遊戲規則擺在那兒,祁楊就提了一句,“不能喝的有人代喝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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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組的男人們還在猶豫派誰代喝,許意濃已經一個抬手從酒堆中出一杯。

一束燈正好打了過來,落在沒一句廢話地仰頭把酒一飲而盡。

“啪—”一聲,把空酒杯往桌上一放,看向對麵一唯的人。

“問吧。”

一唯的三個人一愣,被shk到了。

這意思是,把問題也接下了?

臥槽,這個不僅還好剛啊!

於是祁楊很“眾所歸”地清了清嗓子,他問,“男朋友開的什麽車?”

許意濃直言,“我沒男朋友。”

這下大家互相看看,包括自己的組員。

靜默片刻,祁楊拍拍桌高喊,“來,繼續!”

過去後,許意濃慢慢開始臉發熱,從耳開始。

剛剛幫左暢喝下的那杯量還足,這酒跟飲料兌過之後甜甜的跟尾酒類似,一開始喝真沒什麽覺,而且隻喝了一杯不至於吧?

隨手拿過一罐冰的雪碧易拉罐捂臉降溫,一走神反應就慢了半拍,終於一個口誤錯了數,這下自己喝了。

這次的問題是,“那開輝騰的人是?”

許意濃拿酒的手一頓,“什麽輝騰?”

左暢:“就你第一上班坐的那輛啊。”

“那是我表哥的車。”又看向左暢,“你們怎麽知道我第一上班的事?”

左暢這才把當時來報道,網上帖子沸騰的事告訴了

組裏男孩則,“主要我們大逐影男比例失調,所以聽有來都很期待,有人看到你來上班坐的輝騰,就誤以為是你男朋友。”

許意濃邊聽邊晃晃手中的酒杯,隻當個笑話一聽而過,反正平時也沒空去刷什麽網論壇,覺得既浪費時間也很無聊。

又把酒喝掉,遊戲繼續。

王驍歧陪高總應酬完才到那個音樂餐吧,下出租車的時候看到後麵也停了一輛出租車,上麵下來個人,是於崢。

兩人就這樣打了個照麵,互相點頭示意

“於總。”

“王經理。”於崢顯然也剛從其他地方結束了一場過來,拎著西服掛在臂間,“你怎麽也才到?“

王驍歧告訴他,“有個應酬。”然後禮貌讓道給他先走。

於崢看了他一眼,順手往西裝,“今演講不錯。”

王驍歧謙虛,“謝謝,在你們麵前班門弄斧了。”

兩人站著就此聊了會兒工作,突然有有幾個人從餐吧裏勾肩搭背地出來,沒走幾步其中一人就吐了,直接吐在了路邊。

於崢順著那幾個人看了看餐吧閃爍的門頭,笑著問了句,“這地方,是我們許挑的?”

王驍歧長背著,聲音清清淡淡道,“不清楚。”

於崢手機忽而作響,他跟王驍歧打招呼,“不好意思,接個電話。”

王驍歧示意請便,於崢便舉著電話往邊上走遠了些。

餐吧裏,大家還在玩。

自一次失誤後後好像打開了什麽口子,許意濃後來又錯了幾次,接連幾杯下肚,覺得不對勁了,那些酒雖然被飲料稀釋了,但後勁很足,一旦上頭腦子就開始發沉,再加上餐吧裏麵暖氣開得足,人群越來越多,整個人悶氣短。

乙方的人也錯幾次,左暢像抓著機會搶問,“王經理平常有些什麽好?”

王經理王經理,一晚上全是圍繞這一個話題。

祁楊喝酒前先用礦泉水漱了個口,用臂膀了方洲一下,“這題你來?”

方洲晃晃酒杯,“我們老大的好啊。”他語調拖得又長有慢,思忖片晌又幡然醒悟,“他最大的好就是翻英漢詞典!”

甲方幾個男孩忍俊不,嘀嘀咕咕,“英漢詞典有什麽好看的?”

左暢也一臉不信,“真假的?”

方洲嘖一聲,“騙你幹嘛。”手回推祁楊一下,“不信問他。”

祁楊漾一笑,“這你就不懂了吧妹妹,有些人的好就是那麽千奇百怪,他好確實是看英漢詞典,沒事就翻,都快翻爛了,不然你以為他今憑什麽能站在臺上用英語出口章?”他把酒一口悶了,再看左暢調侃,“這世上你不懂的多了去了,尤其是男人。”最後兩字他加了重音。

左暢臉一熱,唬他一眼,許意濃一言不發地聽他們在耳邊嗡嗡嗡,酒有些上頭得難以再坐下去,覺得自己急需去外麵口氣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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