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遠平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有人在盯著他,攬住慕容雪颳了刮的鼻子:“好了,都過去那麼久了,人都已經死了,說這些做什麼,走吧,娘還在等著我們呢。”
沒想到謝晚凌兜兜轉轉居然重生在梅遠平的故鄉了,真是可笑,前世有心來生他養他的地方看一看,沒想到居然重生到這裡來,如今梅遠平已經是五品的侍郎了,這階升的夠快的,恐怕丞相府和定遠侯府沒出力吧?
葉青籬角閃過一寒的笑,如今是沒有能力,可是不代表日後沒有能力揭穿他,他逍遙不了多久的!只是前世的病來得蹊蹺,之前倒是沒有想過,如今看來,似乎不是那麼簡單。
“青籬,青籬,怎麼了,這丫頭!”葉老太太見葉帆被葉城扶起,而這個小孫跟魔怔了似得,自己把自己的手掐的都浸了,葉帆也皺了眉頭,朝梅遠平和慕容雪的方向看去,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走,去醫館,東西都給爹,我們去醫館。”葉城將葉帆扶起來,一臉擔心的看著他。
葉老太太則急匆匆的鑽進了草叢,不過眨眼功夫就拿著一顆草走了出來,將草葉嚼碎了按在葉青籬的傷口上,“這個止,按住了。”
葉帆這病看了太多次,雖然之前那個人說的不怎麼好聽卻也是事實,如今有了銀子,老太太不是不心,只是這銀子不是自己的,此時就有些問難:“這銀子是你——”
“娘,咱們現在是一家人,走吧,五弟的子要。”餘氏也接口道,幾個孩子面帶笑容的看著老太太,老太太低頭抹了把淚,“哎,我先借著。”
這銀子算是意外之財,如今葉五那麼一鬧,興勁兒早就煙消雲散了,這銀子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麼事兒來,趕花了心安。
若在平時葉青籬也要說兩句,只是如今沒了心,一直到了醫館,還是神怏怏的,還是老太太將拉到了一個大夫跟前:“給我這孫看看,傷了手,別落了疤,小姑娘落疤就不好看了。”
一時間葉青籬的眼淚掉了下來,如今再也不是丞相府的大小姐謝晚凌,而是葉家莊的農葉青籬,老太太會因爲一個傷口心疼落疤,還委屈什麼?丞相府的榮華富貴是跟無緣了,難道今生就不能憑藉著這一雙手許自己一個未來,替前世的自己報仇?
“沒事兒,,不是止了麼?”
“小丫頭懂什麼,大夫,你快看看。”
葉老太太急切的樣子讓葉青籬心中的霾一掃而,大夫也有些好笑,看這家人分明是農戶出,可這也太慣孩子了,不過是一道小傷口,落疤纔怪,小孩子的皮兒,說不好明天就會長好了。
“大夫,快,救救我家夫人,我家夫人昏倒了。”不等大夫開口,門外那聲音就又接著喊道,“大夫,救命——”
門口一輛馬車上,一個青急的滿頭是汗,半抱著一個婦人一臉的淚水,大夫直接吩咐將人抱下來,一行人從葉青籬邊經過時,突然聞到一濃重的香味。
沒等細究就被給葉帆看病的陳大夫給打斷了:“快,跟我說說,你最近吃了什麼藥?這病都好了大半了,這麼厲害的大夫我一定得去請教一番。”
這大夫一激,把葉家人弄懵了,還是葉青籬先反應過來:“大夫,你的意思是我五叔的病要好了?”這句話一出口,葉家人的目全聚到了陳大夫上,一雙雙期待的眼神讓大夫也愣住了。
“難道之前給他看病的大夫沒說清楚?”大夫又替葉帆把了一回脈,“再吃幾服藥,保證可以痊癒,只是到底病了這麼多年,一時半會兒恐怕還會有些弱,慢慢調養著就好了。”
老太太抱著頭在醫館裡哭了起來,期盼了這麼久兒子的病沒有一點好轉不說還越來越嚴重,如今總算是要好了,一時間心裡的疙瘩終於解開,哪能不痛哭一場。
葉帆詫異的看向了大夫,激的連手都開始抖,葉青籬急忙上前拍拍他:“五叔,放輕鬆,別急。”葉帆才平靜下來,卻是對這個小侄有些疑,起初起意教幾個孩子唸書是因爲激,三哥一家一來,爹孃開心了很多,力也沒那麼大了,最重要的是幾個孩子很是聰慧,讓他看到了希。
他每次教幾個孩子讀書,這個小侄都會站的遠遠地,可是每次指給都會念,他都懷疑這孩子到底有沒有看到字的樣子,並且最近他發現會給他的碗里加東西,起初他不明白,如今他的病好了許多,甚至可以痊癒了,說不得就是的功勞,只是這是的,他不能讓別人也發現了。
葉青籬只顧著往苑裡看,並沒有注意五叔私下的小表。苑裡青小丫頭的哭聲越來越大,讓葉青籬也有些著急,看那丫頭和婦人的著打扮,倒不像是尋常人家,那馬車看著還算不錯,要不要上前幫一把,順便也賭一把?
陳大夫聽著哭聲也站起了,歉意的笑了笑:“方子已經寫好了,我先去後面看一看。”這婦人他倒是見過一面,似乎是餘縣令的家眷,這丫頭的哭聲讓藥鋪的裡的人心思都浮了。
苑裡,秀雲搭搭的看著姚大夫,這把了脈,針也下了,可是夫人還是昏迷著,都怪幹嘛要在夫人面前提起廟會,這倒好,還沒到廟裡就莫名其妙的昏倒了,人事不省,讓怎麼跟老爺代。
陳大夫正要離開,卻被葉青籬拉住了袖:“剛纔我聞到那位夫人和姐姐上有奇怪的香味,特別濃。”之前就聽說過香味過敏,這過敏到昏厥的還是第一次見。
葉青籬的提醒讓陳大夫一愣,陳大夫狐疑的頓了頓,掃了一眼還不到他腰高的小孩兒,微笑著點了點頭:“先等我一下,去去就來。”說完匆匆朝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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