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爾袞雖然做出了決定,但現在的他,在這種時候,控制力突然大幅下降。§
尤其是真騎兵的厭戰懷鄉的緒不斷蔓延,加上要再次遠行而急速膨脹,或許是代善父子察覺到了多爾袞對他們的意圖,對此不聞不問,任由多鐸去鎮。
多爾袞中毒突然發,喝下解毒湯藥,大多數時間在昏睡。
擁有多爾袞令牌的多鐸,帶著人,四殺人,不過三天時間,就殺了兩百人!
這不但沒有止住真部的厭戰緒,反而越演越烈,一些中高層的將領也開始抱怨,在代善,滿達海面前說話,甚至衝到多爾袞大帳,嚷著要多爾袞做主。
多爾袞沒有醒,多鐸還要殺人,繼而演變了一種分裂,對峙。
在多鐸再次舉起屠刀的時候,一羣將領帶著人,在多鐸道口下救人,甚至拔刀對峙。
地上有七八,鮮不斷的流。
多鐸握著刀,一臉沉的看著對面的五個人,冷聲道:“你們這是要反叛嗎?”
對面的五人底氣不那麼足,其中一個求道“十五貝勒,真的不能再殺了,殺的已經夠多了……”
“是啊十五貝勒,不是我們想反,是兄弟們真的太害怕了……”
“十五貝勒,你就給他們一條生路吧,他們既然想回遼東,就讓他們回去吧……”
多鐸咬牙切齒,一臉殺意,道:“我看你們就是與明朝勾結,想要害死我們所有人,今天不殺,明天等著你們帶著明人來殺我們所有人嗎!”
多鐸說著,就要手。對面只有三十幾個人,他反手就能鎮。
對面幾個領頭一見,頓時大驚,道“十五貝勒!”
他們真的慌了,多鐸殺紅眼,這是要tú shā他們嗎?
還有一羣人在圍觀,他們十分震驚,十五貝勒是瘋了嗎?他這麼做,不知道會造什麼樣的後果嗎?
“住手!”代善終於忍不住了,大步走過來。
代善知道多爾袞的意思,但多鐸做的太過,再殺下去,真部非真的分裂不可。
多鐸知道多爾袞中毒與代善有關,本就一腔仇恨,哪裡會理會代善,直接道:“大哥,你別說話,這裡我做主!”
代善沉著臉,道:“你到底想幹什麼,想我們自己人打一場嗎?”
多鐸頓時冷笑,殺意浮,道:“打就打,既然都已經背叛了,留著幹什麼!”
代善神惱怒,道:“你給我冷靜點,再殺下去,多爾袞饒不了你!”
多鐸直接拿刀指著代善,怒聲道“我哥中毒的事我還沒跟你算,你要是再囉嗦,我連你一起殺!”
代善臉沉,冷冷的盯著多鐸。
他只以爲多鐸對他有些意見,沒想到,多鐸居然連他都想殺!
多鐸後的人已經拔出刀,盯著代善以及對面的三十多人,只要多鐸一聲令下,他們就會全數殺掉!
就在這個時候,滿達海推著多爾袞走了過來。
椅上的多爾袞臉已經蒼白,看著就很虛弱,他的聲音沙啞,平靜,突兀的響起:“你要殺誰?”
多鐸一見多爾袞,連忙走過來,怒聲道:“哥,你來的正好,這幫人真的與明朝有勾結,要帶著人去投奔明朝,他們叛變了,都該殺!”
多爾袞已經知道了況,看著代善沉的臉,面怒,道:“讓你的人收起刀,給我散了!”
多鐸一聽,大聲道“哥,你還不知道,他們都是叛徒!他們要投奔明朝,還想對我們不利……”
“夠了!”
多爾袞冷哼一聲,道“你站到我後!”
多鐸還想再爭辯,看著多爾袞的神,不甘的揮了揮手,站到多爾袞椅子後。
多鐸的那些人頓時收兵,後退。
劍拔弩張的氣氛立刻緩解,多鐸對面那些人也神微鬆,以一種複雜的表看著多爾袞。
多爾袞坐在椅上,看著對面的三十多人,默默一陣,道:“你們都想回遼東?”
領頭的幾個人對視一眼,其中一個道“貝勒,我們離開遼東太久了,家裡什麼況都不清楚。傳言那邊在分地,只要我們肯回去,不會追究罪責,還會分我們田畝,讓我們歸家……”
多爾袞神不,道“是明朝軍的人?”
領頭的人表了,著頭皮道:“是。貝勒要是問罪,殺我們幾個就可以了,還請放其他兄弟們回去。我們在地下也會念貝勒的恩德!”
多爾袞看著幾人,深吸一口氣,緩緩閉上眼。
空氣陡然間又凝結,都看向閉著眼的多爾袞。
代善眉宇凝結,他很擔心,擔心多爾袞會開殺戒,多鐸做的這些,一直以來不就是多爾袞默許的嗎?
滿達海神猶豫,不知道該不該說話。
多爾袞對他們父子進行排斥,可以理解,但用得著這樣趕盡殺絕嗎?
多鐸殺意不減,看著眼前的三十多人,還是想著殺了,一勞永逸!
那三十多人就更張了,他們真人的一貫作風他們很清楚,他們很可能被全部死,而後牽連更多的人!
一場腥風雨!
好一陣子,多爾袞睜開眼,看著三十多人,道“你們有多人?”
三十個人頓時頭皮發麻,領頭的噗通跪地,沉聲道:“貝勒,請給他們一條活路!”
其他人也是紛紛跪地,大聲道“貝勒,請給他們一條活路。”
多爾袞對於這些人恍若未覺,轉向代善道:“大哥。”
代善沉著臉,他哪裡不清楚多爾袞的心思,目閃爍,一陣道:“可能有幾百人。”
多爾袞臉蒼白,彷彿很疲憊,聽著這話,默默點頭,道“放開軍營,想要離開的,一律送上一筆盤纏。大哥,你與明朝那邊涉,務必妥善安排他們。多鐸,不要再爲難任何人,你負責準備好船,願意跟我們走的,就上船。”
多鐸聽的大驚,剛要說話,多爾袞豎起手,道:“既然不願意跟著我們,勉強也無用。都是跟我們十多年的人,不要苛待,死的兄弟發一筆卹,一定要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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