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是假的。
本不存在地窖!
李信這個房子,是原來兩貫錢一個月租來的,這個價位,能給個院子和廚房就不錯了,又哪里會再送你一個地窖出來?
這個地窖是李信編出來的,之所以說這個謊話,一來是為了穩住這兩個人,不要對自己和鐘小小殺心,二來是為了拖延時間。
此時此刻,他非常盼那些搜捕刺客的羽林衛,能夠盡快沖進自己家院子里,幫自己還有鐘小小解圍。
不過他已經盡力拖延了這麼久,外面的那些羽林衛,還是遲遲沒有沖進來,李信只能著頭皮,把他們領進了廚房。
然后又著頭皮,告訴他們地窖在柴堆下面。
年刺客,忍著自己大上的傷口,把灶臺前面的柴火一點一點的搬空,每多搬一點,李信額頭上的汗水就多一點。
終于,柴火被搬干凈了。
底下是一片平整的土地,看不出任何異樣。
中年人冷冷的看了李信一眼,目殺機。
李信勉強笑了笑,低聲道:“許多年沒有兵災了,這個地窖就一直沒有啟開,上面一層土是正常的,兩位不要著急,我來給你們開地窖。”
說著,他就要上面去挖土。
中年人一把抓著李信的肩膀,匕首仍舊死死地抵在李信的嚨,這個與李信差不多高的中年刺客,聲音低沉可怖。
“小娃娃,你最好不要騙老子,老子活不了,你跟你的妹妹也都活不了!”
李信微微低著頭,不敢彈。
“大哥放心,我是個惜命的人,不會自己作死。”
這兩個人的防備之心太重了,從剛才到現在,李信一直在找機會反擊或者,但是這兩個人,一直死死地制住他,讓他沒有尋到任何機會。
那個年刺客,大上有刀傷,行并不是十分靈便,而且因為刀傷的緣故,他先前搬柴火,已經導致了傷口再度開裂,正在源源不斷的向外滲。
這樣一來,他挖土就更加吃力了。
李信低聲道:“大哥,這位兄弟傷勢不輕,這土大概有一寸厚,他一個人要挖開,外面吧軍早就殺進來了。”
中年人冷眼看了李信一眼:“你要幫忙?”
李信苦笑道:“大哥,那些軍沖進來,要是看到我跟你們廝混在一起,我哪里還有活路?”
說到這里,李信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這個中年人,開口道:“冒昧的問一句,大哥這是……犯了什麼事?”
中年人冷冷的看了李信一眼,猶豫了片刻之后,漠然道:“刺天子。”
“嘶……”
盡管李信早猜出來這兩個人,很有可能是刺殺了皇帝,但是當他們親口承認的時候,李信心里還是驚了一驚,后世的人可能對刺殺天子沒有什麼概念,但是在這個時代,天子就是京城的天,也就是說,這幫著川音的人,要……謀殺天!
李信臉微微發白,連連搖頭:“好了,大哥你不要再說了,我只希大哥躲過此劫之后,盡快離開我家,我跟舍妹只是兩個農戶出的孩子,可不住什麼風浪。”
李信子抖了抖,裝作一副害怕的樣子。
此時,外面圍捕的吵鬧聲更重,李信臉蒼白,開口道:“大哥,讓我來挖吧,等這個兄弟挖開地窖,我們一家人都要被你們害死了……”
中年人看了一眼子發的李信,又看了一眼自己傷頗重的侄子,沉默了一會之后,最終低聲開口:“你……最好老實一些。”
李信連連點頭,開口道:“大哥放心,小弟是大通坊里出了名的老實人,大通坊里隨便打聽都能打聽到的。”
李信說這話,就開老老實實的蹲在灶臺面前挖土,他挖的并不快,目的自然是為了等那些軍破門進來。
不過,時間畢竟是有限的,這兩個刺客不可能有太多耐心,過了一會兒之后,灶臺面前已經堆了一堆厚厚的土,中年刺客皺了皺眉,開口道:“還沒有好?”
李信趴在地上,微微氣,突然,他好像是挖到了什麼東西一樣,開口喜道:“大哥,我挖到窖門了,這門有些沉重,我一個人拉不,你們來幫一下忙!”
此時已經是晚上,三個人都不敢點燈,因此廚房里是黑漆漆的一片,什麼也看不清楚。
中年人點了點頭,與年人一起上前,準備幫著李信一起翻地窖的窖門,中年人探過頭去,想看一看這個地窖到底是個什麼模樣的。
突然,黑漆漆的廚房里,一尖銳刺了過來!
這是一竹簽,李信串羊串削的竹簽。
從開始挖土的時候,李信就把一竹簽握在手里,用來做“最后的掙扎”,這竹簽不是后世的那種很細的竹簽,而是有筷子細,尖端削的很是尖銳,竹簽是竹木制的,在黑乎乎的環境里并不反,而且悄無聲息。
竹簽筆直的刺進了中年人的肚子里!
中年人吃痛之下,立刻倒在地上翻滾,里不住咒罵。
“格老子的,格老子的!”
那個年刺客也被這個場景驚呆了,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李信已經從地上撿起中年人因為吃痛,丟在地上的匕首,冷冷的看著他。m.166xs.cc
此時的李信,臉上都是泥土和汗水,借著月可以發現,這個年僅十五歲的年人,臉是病態的白。
他上輩子從來沒有殺過人,但是剛才那一竹簽,很有可能要了這個中年人命。
年刺客怒火中燒,從腰里拔出短刀,就要去弄死李信,李信手里拿著中年刺客的匕首,機敏的往后退了一步。
他很清楚,這個年刺客大上被人砍了一刀,也就是說他的行必然是會限的,現在自己已經解決了那個最棘手的中年人,那麼也就沒有必要跟這個“斷”刺客。
李信大可以“風箏死”他。
年人咬著牙,一瘸一拐的朝著李信沖過去。
此時,院子外面的羽林衛,聽到了李信家里的靜,一腦沖到了李信的院子門口。
平南侯府的小侯爺李淳,也在這些人當中,他角出一個冷冽的笑容,開口大喝道:“刺客必然躲在這家院子里,羽林衛的兄弟們,大通坊這麼大,這刺客哪里都不去,偏偏來這一家,說明這肯定是反賊的賊窩,院子里的人,一個都不許剩,統統拿起來扔進大獄,明日拿到西市去腰斬!”
這些羽林衛雖然不歸平南侯府管,但是多都有些敬畏那位平南侯府的威勢,聞言都是大聲應是。
好巧不巧的是,李淳的聲音太大,他在門口說的話,被院子里正在拿著匕首“風箏”敵人的李信,聽了個干凈。
他聽出了這是李淳的聲音。
也聽到了李淳在說什麼,他是說,院子里的人,一個不剩,統統拿進大獄!
也就是說,自己也是包括其中的!
這個李淳,是想要自己死!
李信驟然停下腳步,回頭看向那個一瘸一拐追過來的前面刺客,面猙獰之。
他深呼吸了幾口氣,握的手里的匕首,朝著這個年刺客沖了過去。
這是他的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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