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清伊的朋友圈照例匯報行程,寫到高鐵上做夢,說夢話,還被鄰座聽見。
鄰座大概不忍直視醒我,是個臉頰紅紅的外國姑娘,說著一口流利的中文,醒我之后好一會,問我是不是夢見對象了。
我在想,我是不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
姑娘一個勁兒地笑,后來才說我一直在親我的包。
表十分忘我沉醉,我簡直是丟死人了。
我又問我說了什麼,也如實告知。
我一直在說姐姐親親,還哼哼唧唧的。
我真TM沒出息,丟臉丟到國際去了。
姑娘很羨慕,說我們一定很恩。
是啊,我們曾經恩,恩這兩個字,總是一起出現的。
后來呢?恩兩個字分開了。
你對我有恩,我對你有,我們也算恩吧?
即便所有人都會忘,我都不會忘記,你是怎樣一步步把我拉出漩渦的。
我曾經不懂,我總覺得你在迫我。
后來我漸漸明白,我的子使然,總是沉溺在過去。
你帶我邁出的每一步,都將我拽出泥潭。
我遇見了你,我的世界有了。
即便我們短暫的分開,你的余熱尚在,你的火種留在我的世界。
我的世界現在不夠亮,但也不像原來那般黑暗。
我看得清路,我還要繼續走下去的。
我相信,總有一天,我的世界也會亮如白晝。
我會在日下,找到你,仰你。
與我而言,能看見你就是幸福的。
我希你開心,如果我的存在,不能給你帶來開心,那麼我的存在失去意義。
今天我預,我會有個不錯的睡眠。
我遇見小時候的老,告訴我,爸爸媽媽姐姐都很我。
們都很好,我心底竟有些幸福,我會好好地活著。
希今晚會有甜甜的夢,希你來我夢里加個班,我會做好吃的答謝的。
晚安,我的兩個寶貝。
江知意笑出聲,才意識到自己真的在笑,了角,有些無奈地搖搖頭。
夜深了,江知意開車回家,最近都是開賓利車。
之前岑清伊開過,車子里尚有麝香味。
信息素清除后,麝香味對而言,是一種好聞的味道。
可以非常容易地控制腺的反應,不會因此提前進發熱期。
江知意的車停在樓下,熄了火,坐在車里沒。
江知意靠著椅背,目落在副駕駛前面的手套箱。
江知意俯過去打開,里面果然放了些雜,大概都是岑清伊的。
糖、紙巾、幣……還有一個便利,江知意剝了塊糖,咬在里甜甜的。
便利上龍飛舞地寫了幾行字。
第一張寫著:我居然忘記了姐姐的生日,該死哇!我要補償,瘋狂標記一下嘻嘻!
第二張寫著:最近好累,等忙完了,想和姐姐出去旅游,就是小崽子太小了。
第三張寫著:薛予知死了,死了,死了,的到都是,我一輩子都忘不了。
第四張寫著:岑簡汐也死了,都死了,呵呵,我怎麼還不死啊?
第五張寫著:最該死的人,是我。
后面有一張紙被涂黑,約看見上面的字,寫的是:我想死。
江知意輕輕嘆口氣,將所有品放回手套箱,推開車門,瞥見左邊有個黑影。
聲音隨后傳過來,忍冬氣呼呼的,“看啥呢,還不回去睡覺。”
江知意懷疑忍冬是氣包子轉世,每次看見都氣鼓鼓的。
“你大晚上怎麼不睡覺?”江知意站在門口。
忍冬慢慢往回走,“睡不著,出來溜達,你又開始瘋狂熬夜了。”
“早點休息吧。”江知意語氣冷淡,果然聽見忍冬氣哼哼的,好心提醒提醒一句,“氣大傷”。
忍冬又哼了一聲,坐在臺階上,了半天兜,煙都被夏冰拿走了。
忍冬指間夾著虛空,作出煙的作,吸了個寂寞。
像是真的在煙,吐出一口煙霧,吐出滿腹惆悵。
忍冬腦袋,罵了句,“個死老五!”
江知意失憶,忍冬的反應,比岑清伊的反應都大。
說來說去,夏冰知道,忍冬重,用心的人就那麼幾個。
江知意排在忍冬友榜第一,失憶后被忘了,心里難過窩得慌。
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過,可把忍冬憋屈壞了,大半夜出來溜達。
夏冰站在窗邊,發了信息給忍冬:差不多回來睡吧。
忍冬哎了一聲,站起,慢慢往回走。
翌日,岑清伊坐最早的車回來,直接去律所上班。
岑清伊打算梳理下手頭的工作,江城油氣早已落下帷幕,博森藥業后續能幫忙的也沒有了,或許可以開展自己的新工作。
上午8點,薛高朋接到江知意的電話,“我有一條重要的線索給你。”
薛高朋帶隊趕到實驗室,從理查德米勒手表的反追蹤設備里看到了最新的信息。
疑似費慧竹口中的老巢“L實驗室”被發現,“這個裝置原本是為了竊取我這邊的消息,但經過我調整后,現在對方收到的信息都是虛假的,而我同步收到的是們的真實信息。”
“定位居然在江水下面。”薛高朋深疑,旋即想到檀香寺,他又點點頭,“也說得通。”
薛高朋這次主聯系武鋼,匯報況之后,武鋼難得地夸了一句,“算你小子有組織有紀律。”
這次市局主導,各分局配合,立513專案組。
江城之所以江城,是因為有邗江這條江。
之前薛高朋在靠近江城大橋的區域打撈過,沒發現任何異常。
專案組決定往更深的江域搜捕,江知意作為唯一看得懂理查德米勒手表反追蹤裝置的人,一同加專案組。
“我們可以順著追蹤裝置的紅外走,當距離達到1公里范圍,紅燈開始閃爍,離得越近,閃的越快。”江知意建議先拿到整個邗江區域周邊及江上的電子地圖。
“水下實驗室,不會憑空產生,很多供給要從水上來。”江知意查看電子地圖,指著中心的江中塔吊,“這里是個重點區域。”
水域上,唯一有的標識就是這座塔吊,“這玩意我怎麼記得有好多年了。”薛高朋納悶,“不是說什麼開采石油麼?”
“后來說是環境保護,這件事就擱置了。”武鋼眉頭皺,“我覺得江知意說得對,這個塔吊占地面積這麼大,估計已經了某些人的保護傘。”
對于搜捕方式,江知意建議江陸空結合。
陸地需要周邊轄區蹲守,防止有人中途上岸。
江上至從四個方向包抄,將所有的方向堵死。
空軍先行,防止對方會察覺到專案組在江面上的行,提早做準備。
江知意頭腦清晰,聽得武鋼和薛高朋都很佩服。
“行,那513小組,今天正式立,立即布局抓人。”武鋼尋求多方的軍警支援。
首先將江城大橋周邊清場,讓閑雜人等遠離周邊。
其次圍繞邗江布置警方的人員,分配無人機,最大限度節省人力,同時擴大監視范圍。
最后空軍從上方垂直出擊,配合江面軍艦和潛水部隊圍攻。
江知意坐在直升機上,當飛機離塔吊越來越近時,設備上的紅燈閃爍。
“看來們果然在這里。”江知意和地面隨時保持通,全人員以塔吊為中心,將周圍圈起來。
潛水人員慢慢潛水底,在巨大的塔吊周圍,坐落著一個巨大的圓形球,水中攝像拍攝到,球部分呈現深灰,與江水相似,如果不靠近,基本看不清。
武鋼在上空部署,“所有人以圓球為中心靠攏。”
飛機在塔吊上方盤旋,江面的軍艦靠向塔吊,潛水部隊先后抵達,徹底包圍圓球。
“老大,球看起來不風,進不去啊。”領隊的人報告,江知意盯著屏幕看了片刻,“口肯定不在那。”
“那?”薛高朋納悶,“既然不在水底,咱們是不是可以把人員集中在江面上。”
江知意搖頭,“口一定在塔吊周圍,但出口可能在水中,遇到有人抓捕,們可能會選擇從水中逃跑。”
“咱們直升機飛到塔吊正上方,我和薛隊下去找口。”武鋼站起,順著繩索往下。
薛高朋臨下去前提醒江知意,“你別,有消息隨時告訴我們。”
江知意通過屏幕觀察各方的行,現在突破口在薛高朋這邊,兩人下去后,沿著甲板挨個地方試探,哪里最有可能存在一個口。
從甲板往下走,走到塔吊設備的負一層,一寸一寸地排查。
直到在塔吊的底部,發現一個圓形的口。
薛高朋拉過武鋼過來查看,口下面有一個梯子,通向何尚不知曉。
武鋼了腰間的槍,準備下去,薛高朋抓住他耳語了幾句。
武鋼擺擺手,示意薛高朋趕去。
武鋼守在門口,薛高朋走到遠離口的位置下命令,“所有江面的人員都來塔吊的甲板上,第一分隊下到底部,跟我們一起進去。”
很快,沿著甲板周圍站了一圈人,第一分隊下到底部。
武鋼帶第一分隊下去,薛高朋被迫留在外面,以防止有意外發生,群龍無首。
武鋼下了梯子之后,被眼前的寬闊明亮的玻璃棧道驚到了。
一行人著兩側的墻面慢慢往前走,武鋼抬起頭,注意到四都有攝像頭,他索揮手,讓大家快點走。
與此同時,實驗室系統提示有外人進,立即報告給中心。
一西裝的廉程通過監控設備,看到塔吊上集的警隊人員,也看到了在劫難逃的絕。
廉程回到房間,換上潛水服。
除了監控室的人,其他人仍然在工作狀態。
廉程準備好之后,走到備用的逃生口,同時下達指令:5分鐘后,球將自引,所有人立即換上火箭潛水服,下水之后按側面的火箭按鈕,潛水服會帶著人快速沖離這邊區域。
自引/裝/置進倒計時后,江知意的反追蹤設備出現驚嘆號,同時鎖定炸藥的位置,立即告知薛高朋和武隊,“5分鐘不能切斷炸藥,這里將會炸,請領導立即作出指示。”
然而,深到實驗室里,武鋼和薛高朋信號已被隔絕。
江知意得不到任何回應,看到下面烏泱泱的軍警人員,再想想江水之下的潛水部隊,的心臟狂跳不止。
江知意立即起,“工箱,開艙門,廣播反復通告水下有炸彈,讓大家立即下水,離塔吊越遠越好。”
江知意背上包抓繩子,躍而下,雙手差點出火星。
江知意腕上帶著理查德米勒手表,跳上甲板,人群開始有序地往水里跳,拼命向遠游泳。
江知意按照手表上的定位,一路狂奔,假發險些被刮掉。
終于在圓形球控制中心的保險箱,找到正確位置,時間僅剩2分54秒。
江知意從里拿出細針,用時15秒將保險箱打開。
2分30秒,從保險箱里拿出定時炸藥。
江知意腦子里快速盤算,即便有機會拿出去丟掉,周圍都是自己人,傷亡慘重。
如果剪錯了線,也是同等效果。
江知意打開工箱,打開炸彈裝置,發現里面竟然裝的是碼芯片。
額頭都是汗,淌下來模糊視線,江知意胡抬手抹了一把汗。
失憶了,相關的知識記得也不清楚,畢竟離開軍隊那麼久,最主要在軍隊不是干這個的,都是忍冬在干。
碼芯片鎖,時間僅剩1分30秒,破解碼已經來不及了。
蛋,真的要玩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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