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池收到被傳回皇宮的圣旨,納悶的盯著反反復復看了三遍。
“皇兄這個時候我回去做什麼?”
紀刑干脆回答,“不知道!”
“算了,問你也沒用,我自己回去就知道了。”
郁池輕車簡從趕回皇宮,經過一年多的歷練,他長高不,也穩重許多。
他先來到延英殿,由于郁蒼正在召見其他大臣,看起來還有好一會才辦完,郁池索先去長壽宮找太后,給太后請安。
他到的時候,見太后哀傷拭淚。
郁池焦急上前,“母后,發生什麼了?”
你怎麼哭了?
太后見到郁池,飛快把眼淚干凈,“沒什麼……”
“母后,你有什麼事不能和兒臣說,要瞞著兒臣?”
太后本來就忍不住想哭,聽到郁池的話,眼淚決堤,“小池,事是這樣的……”
太后把郁蒼的決定告訴郁池,郁池聽完,沉默許久。
“原來皇兄召我回來是因為這個嗎?”
知道自己有危險,所以召他回來代……代后事?
“不,我要去找皇兄,我才不要他這樣的代!!”
郁池折回延英殿,他氣沖沖的進來,嚇壞了正在里面議事的大臣。
自從齊王圍困皇宮,被發配邊關后,他們就再也沒見過郁池,他從外面進來時,拔的背脊如被打磨后的利劍,鋒芒畢,全無從前的半分稚氣。
“本王有要事匯稟皇上,還請諸位大人行個方便!”
大臣們向郁蒼,見郁蒼點頭后,全部退了出去。
郁蒼:“你躁躁闖進來,規矩都學到狗肚子里去了?”
“皇兄!!!”
郁蒼掀開擺,跪在地上,仰頭向書桌后的哥哥,眼眶通紅,“皇兄,沒有別的辦法嗎?”
他知道白曦的事。是郁家,是夏國江山欠的,他不會阻止拿回,可當真沒有別的辦法嗎?
“若有那麼好拿的話,白曦早在一年前就自己拿回去了。”郁蒼示意郁池起來說話。
郁池偏要跪在地上,“既然要郁家的,就讓臣弟來吧!”
讓他去,他不能眼睜睜看皇兄出事!!
郁蒼輕輕皺眉,不贊同的注視他。
郁池固執的回視,堅持自己的想法。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臣弟知道,臣弟想得很清楚!”
郁蒼讓吳公公扶他起來,“郁池,沒用的,必須得朕來,需要這片江山的君王才可以。”
“那……那那……”郁池腦袋飛快運轉,“那就讓臣弟暫行君王之名去祁山,等將皇嫂的拿回來之后,皇兄再廢了我!”
“你當江山社稷是什麼?兒戲嗎?”郁蒼冷下臉,“帝位不是一個稱呼,一個名頭,是江山之重,萬民之愿,你如此胡來朕如何放心給你后面的事!!!”
“那就不給我啊啊啊!!”
郁池忍了一路的眼淚,終于哭出來。
他想自己就是沒有皇兄優秀,不管怎麼努力,還是控制不住,男人有淚不輕彈早就被他忘進狗肚子里!
“皇兄,哥哥!我真的不能就這樣看你離開我,明明……明明一切才剛剛開始變好,為什麼……為什麼會突然變這樣……”
郁池在邊關,收到他們大婚的消息,高興的以為自己就要有名正言順的皇嫂,結果就一天,一天就變了……
郁蒼凝視眼前痛哭的郁池,很早之前,大約郁池兩三歲的時候,很喜歡哭,他不跟他說話就哭,不理他也哭,干什麼都哭,后來漸漸長大,知道哭鼻子丟人就不哭了,現在又……
郁蒼嘆了口氣,從位置上站起,親自扶他起來。
郁池正生氣,沒要他扶,把頭偏向一邊。
郁蒼無奈,“郁池,你多大了?還沖朕哭鼻子。”
“反正皇兄又不在乎,你管我!!”
放往常,郁蒼估計懶得搭理他,現在只能耐心的說,“一點而已,也沒說朕一定會有事,你來不過是為了以防萬一。”
郁池狐疑,“此話當真?”
“趕起來!朕不想再說第三遍!!”
郁池這才干眼淚,他出手給郁蒼扶,郁蒼側,郁池自己灰溜溜起來。
郁池有點后悔,他剛剛居然給臉不要臉,把皇兄推走,皇兄扶他的機會多難得啊……
郁蒼像沒看出他心里的想法一樣,“滾出去洗把臉,回來再過來與朕議事。”
“哦……臣弟這就去。”
郁蒼其實騙了郁池,倘若沒有危險,鶴水和太后不至于那個反應,郁池太相信郁蒼說的話,所以他說什麼,他信什麼。
“不管有沒有風險,朕都必須要拿回白曦的!!!”郁蒼握拳,眼神堅毅。
*
祁山。
烏云布,暗的云層在天空滾。
鶴水以最快的速度準備好一切,將一沓空白的符紙給郁蒼。
“皇上,夏國江山傳承九百年,你需要用自己的,寫上九百張符紙在白龍的上。”
祁山傳聞是鎮守夏國的龍脈,有一條石頭做的白龍雕像,盤踞在十八座山峰之上,龍威嚴龐大的鎮守于此地,使此地山川無四季,經年長春不絕。
郁蒼一襲紫,寬袍廣袖,矜貴冷峻的面龐似不會為任何人事心,安靜地站在那,足夠藐視萬。
他站在祁山山腳下,此地正好是龍尾所在之,郁蒼將手放在龍尾上,冰涼,堅的宛如石頭。
“朕來過這,當時不知道這就是的。”
鶴水又給他一個木盒,“倘若僅憑符咒的力量,斷不開國師大人與山河的聯系,這是最后的辦法!”
鶴水后還跟著許多前歸墟山的弟子,如今歸墟山已毀,鶴水廢了很大勁才將他們重新找回來。
“貧道會聯合師兄弟,在祁山開壇布陣,助皇上一臂之力!”鶴水叮囑道,“皇上,三天之,你必須把九百張符咒完,否則前功盡棄!”
他們的法壇頂多只能堅持三天。
也就是說,三天,郁蒼要爬完十八座山峰,滿九百張符紙。
郁蒼接過空白符紙,畫符的方法鶴水之前教過他,他看一遍就學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