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雲飛收到電報的時候,已經是兩天之後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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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他閒得發慌,除了偶爾試試婚服,順便品嚐一下各地廚師專門爲婚宴設計的食之外,最大的興趣就是查看各地發來的電報。
得知謝映登俘獲了近萬名突厥騎兵,立刻讓人電聯,才知道是統葉護可汗‘送’給他的小禮。
“這個統葉護是在搞笑嗎,難道他行之前都不打聽一下敵方報的?”
馬周在一旁喝著茶,聞言,笑著說道:“統葉護在西方過得太滋潤了,對於咱們的認知,還停留在十幾二十年前,那個時候的中原可是世一片。”
席雲飛搖了搖頭:“可他去過長安啊,當初我還見過他,覺是個梟雄……難道我看錯了?”
馬周苦笑著搖了搖頭,幽幽說道:“長安可沒有火。”
兩人閒聊的時候,院子裡的靜不小。
席雲飛好奇的起走到門口,只見十幾個丫鬟正在搬運綠植,老管家喜氣昂昂的指揮調度著。
“老張,這是做什麼?”
老管家聞言,急忙小跑著過來,解釋道:“這是老夫人從一個南方商人手裡採購的,那商人包了一艘飛艇送貨,沒想到送的是這新鮮的花卉,這可是稀罕件兒了啊,沒送進城就被搶售一空了。”
“包機送貨?”席雲飛聞言一怔:“這麼壕,哪個世家的?”
老管家搖頭表示不知。
倒是後走來的馬周笑著說道:“這事兒我知道,不是什麼大家族,就是一個比較有魄力的投機者罷了,眼下正是南方的花季,在那邊隨可見的鮮花到了咱們朔方就是天價好。”
老管家恭敬的與馬周行了一禮,頗爲自得的說道:“別人家是天價,對於咱們老夫人可就不是了,這些花都是那個商人半賣半送給老夫人的。”
席雲飛微微頷首,對於這種示好的行爲表示習以爲常了,特別是臨近婚期的這段時間,經常有人以各種名義給席家莊送東西。
“知道了,你去找個懂行的人,給這院子重新修整修整,還有這些花太多了,香氣也太雜,留下一些素一點的就行了,其他的送去前廳。”
老管家聞言一臉的爲難,這麼好看的花,當然是要擺在婚房門口啊,擺在前廳幹什麼,到時候磕磕萬一不小心弄傷了一株,那可都是罪過啊。
不過,席雲飛都這麼說了,老管家也不好反駁,只能讓丫鬟們將搬進來的花又都搬了出去。
馬周在一旁看得好笑,這席家莊的老管家就像是親一樣,想要把這天底下所有好東西都往席雲飛這裡塞,雖然知道他是出於好心,但什麼東西都往這裡搬,確實有些欠考慮了。
這位老管家是當初席家莊初立的時候任職的,相較於現階段席家莊的地位和名,其實繼續任用他作爲管家已經不妥。
馬周也曾經提過建議,讓席雲飛找個知冷暖,懂進退的人來代替他,而且席家莊的眷比較多,最好選個管家,可席雲飛直接給拒絕了,說是喜歡什麼……人味。
此時見席雲飛一臉無奈的模樣,馬周忍不住一陣揶揄,人味是沒錯,你可以讓老張管理一點小事兒養養老啊,明知道他就是這樣的子,還什麼事兒都給他去負責。
聞聽此言,席雲飛頗爲無奈,其實他已經讓老張別事必躬親了,可是,權力這種東西,一旦沾上了就很難戒掉,雖然老張爲人本分,但誰說本分的人就不會權力帶來的快?
兩人說笑了一會兒,馬周就因爲商會的事太多,不得不起告辭了。
如今商會很多事都離不開馬周,特別是與道盟員的合作往來,有時候三天三夜都忙不完。
“馬主事這就走了?”木紫端著個小托盤進來,“我還特意幫他盛了一碗呢。”
席雲飛端起一個小碗,是綠豆冰沙,加了桃花的冰沙聞起來有淡淡的清香,吃起來就更加爽口了,朔方這些天已經開始夏,氣溫升了好幾度。
“他這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與其跟我在這裡扯淡,更喜歡呆在商會理各種各樣的事務。”
“呵呵,也不知道他是因爲誰才這麼忙的。”木紫打趣一聲,接著說道:“你也該替人家想想,馬主事年近三十的人了,至今還未有子嗣,青兒姐姐明面上不說,其實心裡多有些埋怨的。”
席雲飛聞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覺得木紫說的很對,自己確實太依賴馬周了,以至於什麼事都給他,而馬周又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什麼事兒都不會拒絕自己。
“行吧,回頭我讓馬周多幾個好手,也是時候培養一幫職業經理人了。”
“嗯,你有這個心就好,省得青兒……唔,嘔……”
正在說話的木紫忽然捂著,一副反胃發酸的模樣,席雲飛先是一怔,接著想到什麼:“紫,你,該不會是……有了吧?”
木紫捂著搖了搖頭,眉心蹙,,沒好奇的說道:“傻瓜,哪有那麼快,我們上個月才……那個……唔,嘔,嘔……”
席雲飛心想也是,可既然不是孕反,那唯一的可能就是病理反應了。
一念及此,席雲飛急忙扶住木紫:“是不是著涼了,這幾天晝夜溫差這麼大,你又喜歡踢被子。”
“你才喜歡踢被子呢……唔……我,我就是有點發酸,應該是聞到那個花的味道,我剛剛進院子的時候就覺不舒服,頭暈發脹,有點噁心。”
席雲飛朝院子裡看去,想了想,倒也不是沒有可能,空氣中花味過於濃郁,人的氧含量就會相對減,如此反而會刺激人過度換氣,使中氧含量降低,會出現頭痛、頭暈、噁心等癥狀。
“這個老張……”席雲飛第一次有了換管家的想法。
木紫稍微緩解了一會兒後,靠在席雲飛的懷裡,忍不住了肚子,臉上掛著期待而又怯的笑意,很想告訴席雲飛,這個月的月信早已過了該來的日子,可是,畢竟只是自己的猜測,不想讓席雲飛白高興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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