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惡趣味的嘀咕了一句,然後放下遠鏡給一旁的副將,同時從腰帶上解下自己的配槍,他挲了一下烏黑鋥亮的槍,笑著與副將說:“客人遠道而來,正是需要休息的時候……咱們的醒服務都準備好了嗎?”
副將嘿嘿一笑,有些小詐的應道:“將軍放心,都已經安置妥當了,保證在他們睡得最香甜的時候醒他們,咱們新軍對待遠來的客人最是熱了。”
程咬金滿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提起手槍瞄準遠的大軍,雖然看不清楚人影,準星裡只有烏泱泱一片人,但他還是瞄得很起勁。
正如程咬金所預料的那樣,十萬大軍開始安營紮寨後,便開始原地休整起來,統葉護還沒有愚蠢到讓長途跋涉的士兵們馬上開始攻城的地步。
此時的西突厥大營中,統葉護可汗與一衆夫長和軍師們已經開始把酒言歡,大戰一即發,吃飽喝足之後再滋滋的睡一覺,這樣纔有力一舉拿下碎葉城。
然後,碎葉、疏勒、于闐、茲,等拿下這個四個大城之後,再整軍三日,接下來就是進大唐境,從瓜州、涼州、一路打到朔方去,接著就是長安……
是的,統葉護可汗在羊皮地圖上畫了一條紅線,志得意滿的規劃好了接下來的作戰路線。
很快夜幕降臨,此時正是春末夏初之際,北方的太落得不算太晚,約莫酉時初的時候,夕便躲進了天山的後面,大地迎來璀璨的星照耀,但因爲篝火太過耀眼,擡頭天的時候,天空中好似灰濛濛一片,夜著詭異。
白天到‘大鳥’驚嚇的高層們,此時已經在酒的作用下,歪七倒八的在大帳中呼呼睡了起來,帳篷外負責巡邏的小隊盡職盡責的來回走著。
遠,天山上的白雪還有一層金邊閃爍著,東南邊一圓月慢慢升空,月華撒在碎葉城外的一片胡楊林裡,認真仔細看的話,偶爾能夠發現一點點芒在林中閃爍。
程咬金看著一旁的意大利炮,蹙眉道:“就這玩意兒,還是被護庭隊淘汰的?”
副將撓了撓頭,無語的說道:“是啊,郎君說這五十門就送給咱們了,我聽特戰隊的老刀說過好幾次,他們特戰隊早就不用這玩意兒了,之前主要是用來訓練炮手的。”
“狗日的。”程咬金了一下青銅的炮筒,嘖嘖說道:“這麼好的東西也能被淘汰,那護庭隊那些人手裡的好東西該是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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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將抿著,羨慕的搖了搖頭:我怎麼知道?
程咬金嘆了口氣,與一旁的幾個副將看去,沉聲道:“好了,先給他們來個醒服務,老子還要趕過去吃晚飯呢……對了,今晚吃烤全羊啊,都來,酒管夠。”
幾個副將聞言,哈哈大笑起來,也不怕被西突厥的大軍發現,畢竟他們這裡距離西突厥的營地還有七八里遠的距離呢。
一聲令下,副將們躬離去,而後小片胡楊林里人影開始頻繁的晃,一開始還有類似金屬的聲音響起,又有類似轉的聲,接著人影停頓。
程咬金出左手,將袖子口捋開出手腕上的腕錶,看了一眼:“六點整,剛好!”
“兄弟們,第一醒服務開始,千萬不要怠慢了咱們的客人。”
話音落,五十門意大利炮同時開火,轟轟轟……
程咬金拿出遠鏡,觀察了一會兒後,滿意的拍了拍一旁副將的肩膀:“收工回家,一個時辰後再來。”
副將們相視一笑,開始張羅炮手收拾收拾該回去了,不到兩百人的小隊,來去匆匆,揮一揮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而此時的西突厥大營中,卻已經是火沖天。
剛剛睡下的統葉護可汗,還沒來得及掉人兒的裳,就被炸醒了,好死不死其中一顆炮彈就在距離大帳幾米遠的篝火堆中炸開,雖然第一時間沒有傷到人,但被擊飛的乾柴帶著火焰直接點燃了附近一大片帳篷,也包括統葉護所在的這一個座。
當然,這還算是幸運的了,畢竟統葉護可汗居住的地方會開闊一點,人員傷亡自然微乎其微,而其他一些人羣集的地方,可就糟了大殃咯。
呼救聲此起彼伏,痛呼聲不絕於耳……
不幸被炮彈砸中的人當場歸西,茍延殘的都是被流彈擊中,或者被大火直接掩埋的,特別是一些看顧乾草飼料的人員,眼睜睜看著大火將他們剛剛摞起來的飼料燒著,一些人不顧的就要去滅火,殊不知事不可爲,最後連自己也葬送了進去。
半個時辰後,傷亡統計結果送到統葉護手裡,而警戒的大軍也發現,想象中的敵襲來去匆匆,或者說,從頭到尾,他們本就沒有看到半個敵人的影。
統葉護可汗坐在金的狼座上,眼球滿是,額頭上的青筋暴起,過量的酒沉澱讓他整個人昏昏沉沉的,可是疲憊的同時,又有一大堆事需要他拍板理。
“大汗,統計結果已經出來了,死者三十六名,輕重傷者兩百餘人,燒燬飼料一百二十石左右,帳篷三十座……”
統葉護聞言,眉心微蹙,臉漸漸好看了許多,相比於十萬大軍的量,這點損失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了,就是心裡氣得不輕,忍不住罵道:“這**詐狡猾的大唐人,明日天一亮,本汗定要將他們碎萬段。”
罵過之後,損失又不大,睏意漸漸涌上心頭,統葉護看著神疲憊的衆人,揮了揮手,道:“都去歇息吧,且讓他們蹦躂一夜,等太再次升起的時候,就是我們吹響進攻號角的時機。”
衆人紛紛拍響膛,試圖將心中的怨氣宣泄出來,“殺,殺,殺……”
然後,便各自散去,該睡還是要睡的,急行軍了好些天,還沒睡過一個安穩覺呢。
···
碎葉城中。
程咬金打了個哈欠,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看向旁邊大口喝酒大口吃的兒子,道:“默,這次到你們小隊了,爲父就不跟你們去了,這杯酒我幫你溫著,古有關雲長溫酒斬華雄,今日你程默就來一個溫酒鬧營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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