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練刀先練法
“勁力歸元,圓滿如一?”江寒點點頭,微沒聽說過,這個說法他倒聽說過,可惜,前世的他距離這個境界太過遙遠,不明其中真諦。
江正繼續道:“寒兒,真正的微,代表的是對每一力量都完控制。”
“你施展這招拳法的時候,算是微級,但如果施展其他拳法,能展剛才的意境嗎?”江正問道。
“不能。”江寒搖頭思索著。
“如果你施展這九式拳法,每一招都達到微境,差不多就算對基礎掌控了。”江正說道:“你現在就去練拳,然後我指點你控制不足的地方。”
江寒點點頭,他轉開始不斷演練九式天痕拳法。
雖然第一式微,但其他拳法招式卻有著錯誤,可即使這樣,也讓江正心中暗暗心驚,因為江寒的進步速度太快了。
任何錯誤,只要江正說過一遍之後,江寒就不會再犯,這是神魂緣故,亦是前世經驗之功。
一天之後,江寒雖然沒有再練出微境的招式,可起碼在發力技巧上,他已經基本正確。
“寒兒,你要學刀,就要明刀道,悟刀理。”江正站在江寒的面前:“都說刀為“百兵之膽”,但你記住,你學刀,就要讓你的刀做“百兵之王”。”
“刀?百兵之王?”江寒一怔,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說法,因為,在他前世說法中,槍,才是百兵之王。
不過江正並沒有對此解釋太多,江寒也不多問。
“刀法萬千,但總的來說,都可分解為刀中八法,這八法分別是掃、劈、撥、削、掠、奈、斬、突。”江正緩緩道來:“這世間所有的刀法,都是由這刀中八法構,打人先打,練刀先練法。”
“練刀先練法?”江寒眼眸一。
“只有完全掌控了刀法八法,將這八法融於心裡,浸於骨,你才算踏刀道的大門。”
“刀道,分為三重境界。”
“基礎,微,領域!”
“練好刀中八法,算是達到了刀法的第一境界‘基礎’。”
“微境,要求的是對絕對的掌控,力量圓滿如一,心意所向,刀鋒必指,堪稱人刀合一。”
“至於更高的領域境?其實是一種自我的意境,大道難言,等你真正達到微境,自然能明白。”
江正開口道:“刀練萬遍自微,你今天練過拳法,掌握了一些基本的發力技巧,現在我就教你橫刀八法第一式‘掃’!”
接過父親手中遞過的戰刀,隨後按照父親所教導的,江寒開始了自己的刀法練習。
對比拳法練習,江寒覺刀法要難很多。
練習拳法的時候,一隻蒼蠅落在手上,他能輕易到,但如果是一隻蒼蠅落在刀刃上,他本就覺不到那力量的變化,這就是差別。
蠅蟲不能加,一羽不能落,方可自微。
刀,畢竟不是人的一部分,掌控自己的容易,但想要掌控刀,就要難上十倍百倍。
江寒也明白了父親為什麼要自己先練拳法,再練刀法。
如果自己的都控制不住,又怎麼拿得住刀?
一次次持刀橫劈,一次次持刀橫掃,江寒一個人默默在平地中央練習著。
每練習完一遍,江正就會上來指正一次,然後接著練習,然後再指正。
僅僅三天的時候,江寒已經將刀法八法的發力竅門完全掌控,但按照江正的說法,短時間,江寒的刀法境界不可能提高。
唯一能做的,就是練習,一遍遍練習,最終才能產生蛻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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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匆匆。
江氏山莊,連日的大雪已經將整個山林完全變了白的世界,普通的人家這個時候都是呆在家中休息,冬天的江家莊,是沒有農活忙的。
寒風呼嘯,竹山中雖然有竹林遮蔽,但寒意卻依舊刺骨。
在雪白的平地上,有著一穿著單薄武服的孩,手中拿著一柄黑的戰刀,在一招一式的施展著刀法,與他對攻的,則是是手持盾牌的高大男子,不斷抵抗著孩的戰刀攻擊。
“六公子練了多久了。”不遠,江正、秦薇夫妻兩個遠遠觀察著,詢問旁邊守衛的士卒。
站立的高大士卒恭敬道:“公子早上一直在練習刀法,中間休息的時候就在修煉真氣功法,中午服用過妖之後,一直和阿騰對攻到現在,一直沒停過。”
“嗯,你先回去休息吧。”江正笑道:“烤烤火,喝點酒,別把凍著了。”
“謝二爺。”高大士卒也是笑道:“那我就先回去了。”
流守衛竹山,是莊中衛隊的職責,不過既然江正來了,他也就不需要呆在這裡了。
“正哥。”秦薇站在江正旁邊,看著小的兒子和那高大男子對攻著,眼中泛出一擔憂:“寒兒會不會太累了,這麼冷的天,又穿的這麼。”
江正看著守衛下山,抓住了妻子的手,看向了遠的江寒:“薇兒,你放心,寒兒是武士,素質遠遠超過普通人,這還沒到他的極限。”
“可是,他畢竟才七歲多,還只是個孩子。”秦薇看著江寒:“從去年到今年,每天都是練習拳法和刀法,後來又加練跑步,一天從早起到日落沒有一天停止過,雖然他從來沒說過什麼,但我真的很擔心。”
平時對外人都頗為冷淡,但涉及到兒子,就如論如何也平靜不下來。
“沒事的。”江正抱住了妻子,“他生來有這般天賦,就不能浪費,我不希他如同我這般,你也知道,若我能踏真丹境,我們也不至於走到今天這一步。”
“正哥。”秦薇抱著自己的丈夫。
“寒兒的天賦,即使在當初的寒山,也屬於頂尖。”江正輕聲道:“可若是不努力,也終究會泯然眾人之中。”
“我原本以為我們會一直呆在洪城,可現在來看,是很難了,寒兒的舞臺,不會局限於一個洪城,他的天地在外面。”江正輕輕搖頭。
秦薇則是笑著,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問道:“過幾天你要去青靈山嗎?”
“嗯,那裡是我們和雷氏、木氏一起開采的礦脈,前幾天他們說那裡來了一頭黑麟猿,我們必須要將其斬殺。”江正點點頭:“正好將它斬殺了,來給寒兒洗禮。”
“記得小心,那畢竟是一頭大妖。”秦薇無奈道,知道這是自己男人的責任。
“哈哈,這一年我斬殺了起碼有五六頭大妖,尋常的先天對我來說都不算什麼了,放心吧!”江正笑道:“走,回去吧,都七個月了,好好在家待著養胎,不用擔心寒兒。”
秦薇不由白了丈夫一眼,又有了七個月的孕。
“砰!”“砰!”“砰!”
江寒終於停止了戰刀,全都是汗水,手臂麻木的都快失去了知覺。
“騰哥,先休息一會吧!”江寒輕聲道。
“嗯。”高大的年輕男子也是笑了起來,遞過來一個水壺,裡面有著一些保存好的溫水。
江寒將水壺裡面的水全部喝,找到旁邊一樹下面,閉上眼又開始修煉起《遠武心法》。
這門功法,正是當初武祖像傳法傳授下來的修煉真氣的法門,按照父親的說法,這門功法雖然算不上絕頂,但放眼無邊大地也算是一流。
心念一,那半人半蛇的武祖法相就已經浮現在了識海之中,那微弱的真氣就開始運轉起來,不斷吸收著來自外界天地的神元氣。
很快,江寒就能覺一很微弱的元氣,從自四肢百骸的小孔中進了自己的,甚至在自己的周圍形了一道模糊的白氣流旋渦。
“哼!”一種發自全骨髓深的栗覺,讓江寒不由一,這些天地元氣剛剛進江寒的之中,還沒有來得及化為真氣,就已經被那些的吞噬。
真氣功法,在越疲憊時修煉越有效,就如同吃飯,消耗越大,吃的也會越多。
如江寒,每天都是進行極限一般的訓練,加上本天賦高,自然吸收的天地元氣也極多。
當然,疲憊有著極限,修行之路,張弛應有度,過猶不及。
江寒也是因為有源源不斷的妖洗禮,才能承更大強度的修行。
可妖,通常只有大妖熬煉出來的,才有極大效果,自然也珍貴無比。
像江寒這般修煉消耗,一般的山莊都承不住,也就有父親江正不斷斬殺大妖,才能讓他放肆修行。
大半個時辰之後,的疲憊也散去,江寒才緩緩睜開了眼,心中暗歎:“看來短時間想要晉升武師境,是不可能了。”
他吸收的天地元氣,都被進化吞噬了,的真氣量和去年的時候依舊差不多,按真氣境界,也只能算武士境。
“不過我的力量,倒是接近族中的一些武師了。”江寒暗自嘀咕:“可是我的脈,到底是什麼?或者說有脈嗎?”
江寒當初吞噬的是紫,按道理來說應該是上等天賦,他在藏書閣翻閱過不典籍,對上等天賦的描述都很,直到現在他也只知道上等天賦有許多很特殊的脈能力,但至於有哪裡特殊脈,他並不清楚。
“算了。”江寒不再想這件事,抬頭喊道:“騰哥,再來!”
江寒站起,兩個人再次開始對戰,不過這次是江寒於防守。
學會了進攻,同樣要學習防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