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書院李培超獻詩一首,預祝煙雨樓閣蘇如雨蘇姑娘奪取花魁更進一步。”
一個下人忽然唱和起來,畫舫之上的喧鬧氣氛安靜下來。
下人逐步走進船艙將手中的紙稿給了蘇如雨的丫鬟綠:“綠姑娘,這是當書院才子李培超為蘇姑娘獻上的詩句,請綠姑娘轉。”
綠淺笑接過下人手中的紙稿,打賞了幾個銅板,下人心滿意足的轉離去。
船艙之靜坐著六位妙齡子,綠進了船艙之后,除了最右邊一位靜坐的子佁然不,其余五位皆是圍了上來,攔住了綠。
一位紅子接過紙稿念了起來:“獨憐紅花岸邊生,垂柳枝鶯啼鳴。春風帶雨度霧急,鏡面無人舟自橫。”
看完之后紅子將紙稿給了穿橙衫的靜坐的子:“姐姐真是好福氣,有江南第二的李大才子支持姐姐,想必今次花魁之爭必定是姐姐的了。”
“如煙你這是羨慕你如雨姐姐了嗎?如雨可以令李培超公子賦詩一首,你也可以讓宋毅公子賦詩一首呀,年年都爭不過你們煙雨樓閣,恐怕今年我們蓬萊樓與七秀樓又要落后一步了。”
藍子說完這句話,充滿羨慕的看著蘇如雨。
蘇如雨接過紙稿看了幾眼便遞給了丫鬟綠:“綠,拿出去唱和吧。”
蘇如雨溫和的牽起藍子的手:“靈依,你也不要妄自菲薄,姐姐早就聽說宜山書院的宋炳閣宋公子為求與你黃靈依游湖賞景,可是在七秀樓等了一天兩夜呢,今天宋公子可是也應邀到了畫舫,今年花落誰家還是未知數呢。”
柳如煙穿著一襲紅抓著一旁的穿著黃衫流蘇的子:“婉兒妹妹,你邀請了哪位公子助威呢?給姐姐說說。”
秦婉兒十六七歲的年齡,容秀麗卻略顯稚,聽到了柳如煙的調笑有些害:“是閆公子。”
“閆懷安閆公子?”
秦婉兒的點點頭:“正是,先前婉兒想邀請宋毅宋公子的,可是宋公子卻癡迷于如煙姐姐你,推卻了妹妹,還好有閆公子來了,不然婉兒可真是無地自容了。”
“你們都是好福氣,煙雨樓閣有李培超,宋毅兩位公子相助,七秀樓有閆懷安宋炳閣兩位公子,碧竹與薇兒姐姐可就苦了,幾位姐妹真是命好。”
“宜山書院林揚明林公子為蓬萊樓薛碧竹薛姑娘獻詩《春衫》一首。”
剛剛說話的紫子薛碧竹有些驚愕又又有些欣喜的結過丫鬟手上的詩詞:“春衫映翠妝,離別恨狂。征人歸路長,花箋飛殤。”
黃靈依撓了一下薛碧竹的咯吱窩:“碧竹姐姐,林揚明林公子這是借著詩詞以訴思了呢。”
“宜山書院宋炳閣公子為七秀樓黃靈依黃姑娘獻詞一首《菩薩蠻,春風拂碧樹》”
黃靈依還沒有結果紙稿,蘇如雨嬉笑的便搶了過去“春風拂盡碧玉枝,閑花不覺春老。信手玉釵,釵枝紅樓。釵花佳人意,痛飲明年醉。安用瑤琴,碧枝著花酒。”
蘇如雨戲謔的看著黃靈依:“何止碧竹妹妹,想來靈依妹妹也是心有所屬了。”
柳明志聽著唱和的人念完一首詞回過神來:“明公,你被人稱為明山居士,深諳詩詞一道,這三位才子的詩詞明公覺得如何啊?”
李玉剛不作答復反問柳明志:“小子,你覺得如何?這兩首詩一首詞分別是你們當書院的李培超所作,另外兩位乃是當書院的老對頭宜山書院的兩位才子分別所獻,你如何評價。”
“古有祁黃羊舉不避親外舉不避仇,明公是讓小子效仿祁黃羊評價他們三位的詩詞嗎?”
李玉剛不置可否的點點頭。
柳明志苦笑了一聲:“明公,常言道君子不立危墻,小子若是支持同窗未免有偏向之嫌,若是支持宜山書院兩位學子,更是無法與山長代,這種事還是不要為難小子了,小子就來看個熱鬧,惹上了閑言碎語就麻煩了,齊姑娘也是金陵有名的才,不如讓齊姑娘評價一番。”
齊韻芳心一急:“我也是當......小子才疏學淺,怎麼敢評論幾位才子的大作,還是明公評價一番吧。”
一個穿著綠的丫鬟急匆匆的跑進船艙,環視一番找到了自家的姑娘蘇薇兒。
“小姐,秦斌公子來書信說有事耽擱住了,今日花魁大賽來不了了。”
蘇薇穿著白怔然的看著自己的丫鬟:“朵兒,秦斌公子說了什麼緣故沒有?”
朵兒沮喪的搖搖頭:“小姐,朵兒連秦公子的人都沒有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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