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德九年,八月二十四日,突厥軍隊攻擊高陵,新皇李世民派出勇將尉遲敬德,領兵八百疾行北上,任涇州道行軍總管,防突厥。
尉遲敬德抵達前線後,立即組織反攻,與突厥軍隊在涇打了一場惡戰,尉遲敬德勇不可擋,生擒敵軍將領阿史德烏沒啜,並且擊斃突厥騎兵一千餘人。
······
席雲飛將那本《大唐編年史》藏在牀下,穿上拖鞋,悠悠朝門外走去。
“今天已經是八月二十五日了,也不知道尉遲恭拿下這場小勝利了沒?!”
院子裡,大哥席君買依舊將開山刀武得虎虎生風,席雲飛早已經看膩了,反正這麼厲害的人兒是自己大哥,這十里八鄉的,估計也沒人敢欺負自己。
母親正在刨冰沙,旁邊是穿著凹凸曼套裝的三妹正在烏拉拉唱著自己聽不懂的山歌。
見席雲飛起牀了,三妹拋下母親,屁顛屁顛跑了過來,指著自己的凹凸曼套裝說道:“二哥,我不喜歡凹凸曼,凹凸曼沒有尾,我要小怪的裳,二哥再給我買好不?”
“尾?”席雲飛擡頭看了眼一臉無奈的母親,呵呵道:“好啊,三妹喜歡,那二哥回頭就給你買幾套小怪的新服,保證每一套都有大尾。”
三妹聞言一喜,三兩下爬到席雲飛懷裡,抱著席雲飛的脖子一頓親,口水直接糊了席雲飛一臉。
小丫頭脣冰冰的,而且口水還有果醬的味道,席雲飛眉心,一把將小丫頭揪起來,呵斥道:“臭丫頭,今天又吃了幾碗冰沙?二哥不是跟你說過一天只能吃一碗嘛?”
擡頭看向母親劉氏,席雲飛沒好氣的說道:“娘,這冰沙吃多了傷胃,您可不能再寵著。”
劉氏愣了愣,點頭說道:“剛剛吃了一碗,我看著饞,這是給自己準備的。”
“確定就吃了一碗?”席雲飛覺不對勁,小丫頭脣太冰了,肯定吃了很多冰纔會這樣。
劉氏點了點頭,從一旁拿起一個裝湯的大陶碗,道:“這丫頭說你只允許吃一碗,還規定要用這個碗,難道不是?”
席雲飛看著那個臉盆大小的陶碗,怒火中燒,沒好氣的朝小丫頭看去:“好啊,我規定你用那個碗吃冰沙了?”
小丫頭嘿嘿一笑,隨即小一撅,佯裝很委屈的說道:“二哥說了一碗,如今卻是要反悔了嗎?”
“我······”
席雲飛竟然無言以對,最後不得已,從一旁的木櫃上拿出一個平時小丫頭吃飯的小碗,惱怒喝道:“以後就只能用這個碗吃冰沙,要是敢逾越,別說冰沙,服、糖果、可樂,我一樣也不給你買。”
小丫頭聞言大眼睛突的一紅,眼看就要淚崩,席雲飛這回鐵了心,將小丫頭遞給母親,直接轉就朝門外走去,剛剛走出院門,後小丫頭哭天喊地的聲音就傳來。
那個淒厲呦!!!
唉,心疼,但是爲了好,就讓我來做這個壞哥哥吧。
······
······
揪心,都走到了東丘,三妹的哭聲卻還能聽得清楚,也不知道這丫頭哪裡來的這麼大嗓門。
幾個村民面面相覷,六叔指著家裡方向,朝席雲飛看來,臉上帶著疑。
席雲飛搖了搖頭:“三妹胡鬧,吃東西沒有節制,被我罵了一頓,正發脾氣呢。”
六叔聞言莞爾一笑,指著不遠正在木樁子的大寶,道:“我家這小子小時候也一樣,他娘死的早,我又對他寵得不行,沒給他買飴糖(麥芽糖)吃,那時候才五六歲,除了飴糖什麼都不吃,不過爲了他好,這小子沒被我,哈哈哈。”
席雲飛笑著呵呵了一聲,心中對三妹疼得不行,怎麼捨得打,雖然小丫頭喜歡什麼就給買什麼,但還是要照顧好的,否則以後苦的還是丫頭自己。
擡頭看了眼快要完工的豬圈,轉移話題道:“六叔這回兒是下了本啊,這木樁都是整木?”
六叔聞言點了點頭,將席雲飛引到近前,指著一個深坑,道:“每一整木都深埋在土裡,地上只留了半人多高,野豬力氣再大,它們也撞不開,咋樣,六叔厚道吧。”
席雲飛看了眼深坑,估計有兩米,整木頭一大半埋在土裡,這特麼夠狠,打樁都沒這麼打的:“厲害,六叔這工程質量沒得說,哈哈。”
六叔呵呵一笑,指著最後兩個坑,道:“最後這兩個坑埋好,再橫著圍上一排木板,這豬圈就算完工了,回頭我還得趕著去泡菜坊趕工,呵呵。”
兩人正在閒聊。
突然,一陣滾滾天雷聲,由遠及近傳來。
轟隆隆,轟隆隆,連大地都在隨之晃。
“地龍翻(地震)?”六叔疑的搖了搖頭,這不像是地震,席雲飛右耳輕,擡腳就朝東丘頂上跑去。
剛到坡頂,就看到一羣人正對著南方發呆。
席雲飛越過人羣,赫然看到一支勁旅穿黑全戰甲,騎著的大馬也有披甲環繞,迎面朝村子疾馳而來。
席雲飛目瞪口呆,心中驚厥,倒是旁邊的二爺驚疑道:“這是咱們唐兵的裝束?”
“唐兵?”席雲飛愣了愣。
眼前近千鐵騎在臨近村子的樹林邊頓了頓,接著爲首的一人呼嘯了一聲,便見他們繞過村子,直接朝北疾馳而去。
“呼~”
眼看大軍過境,席雲飛不由得重重鬆了口氣,這支千人不到的勁旅,給他的覺比一支萬人雄兵還要可怕。
一旁六叔也跑了過來,看著遠去的騎兵隊,喜道:“那是咱們大唐的玄甲軍,是頂厲害的軍隊,據說當年秦王殿下曾經領著三千五百玄甲軍大破反賊十幾萬大軍呢。”
“這就是赫赫有名的玄甲軍?”
玄甲軍三個字席雲飛可不陌生,泱泱華夏五千年,排名第四的鐵騎兵,估計是個歷史好者都認識。
東丘之上人聲鼎沸,大家都在議論著這支軍隊將如何把二十萬突厥人打得落花流水。
席雲飛呵呵一笑,不參與大家的YY。
此時下村以北五百步遠的一顆大樹上,大哥席君買看著滾滾而去的玄甲軍,眼裡閃過一灼熱,半響之後,握開山刀的大手慢慢放鬆,看了眼下村的方向,角無奈一笑,一躍而下,匆匆往家裡趕去。
···
熱男兒意志堅,
將戎馬鎖邊關。
立下報國宏圖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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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恐歸來淚溼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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