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安能說什麼呢?
自己果然不是當刺客的料!
心急了啊,這一家伙被宋元平活捉,怕是又該轉世投胎了。
可惜了鐘離若水那麼漂亮的姑娘。
僅僅是了手。
他出了一抹苦笑,“我說,咱們是不是可以好生談談?”
宋元平眉梢一揚,又看了看那面銀牌,“這麗鏡司當真是窮途末路了,居然委任了你這樣一個尋常年來當了這廣陵州的繡使……你說說看我們能談啥?”
他將那面銀牌也丟在了桌上,坐在了桌前的那張椅子上,抬眼又看向了李辰安,就像貓戲老鼠一樣。
“我覺得宋舵主英明神武,不瞞宋舵主,我是被騙才進麗鏡司的,我覺得我可以棄暗投明,為你魚龍會的探,如何?”
“哈哈哈哈哈……”
宋元平大笑。
他搖了搖頭,“魚龍會不需要你這麼笨的探,你啥名字?”
就在這時候,李辰安忽然覺到的在不停的抖。
他現在已經視死如歸,本不害怕什麼了,可這為啥會抖呢?
片刻之后,他忽然醒悟了過來,這不就是自己在練了那不二周天訣之后出現的狀況麼?
以往練了那四招之后,渾的都會如現在這般抖,這樣的抖會維持十息左右的時間,然后便會發現所有的疲勞盡去,渾無比輕松。
只是自己現在并沒有練功,也練不了功,這是在抖個啥?
他臉不紅心不跳的口而出:
“我蘇沐心。”
宋元平一怔,臉上的笑意徐徐收斂,出了一抹好奇:“京都四大才子之一的蘇沐心?”
“正是!”
宋元平瞇起了眼睛,過了片刻又問了一句:“如此說來……花老大人當真是選擇了站在太子的那一邊?”
依舊在抖,甚至越來越厲害,上的裳都開始隨著這種抖而微微的抖了起來。
看在宋元平的眼里,這就是對面這個蘇沐心的年心里恐懼的表現。
很好。
恐懼的人不會撒謊。
“老師如何想的我不知道。”
“你是怎麼進麗鏡司的?還有麗鏡司廣陵分部的名冊在哪里?”
“……我如果告訴你了,你會放我離開麼?”
“你既然是蘇沐心,本舵倒是覺得可以合作。”
宋元平站了起來,向墻邊的書架走去。
他在書架中找尋了片刻,取了一本書又走了回來,他翻開了這本書,從里面取出了一張紙擺在了李辰安的面前。
“不過,既然你想要和本舵合作就得拿出一些誠意,比如先幫本舵做一件事。”
李辰安這時候覺得特別的熱,以至于他的額頭都冒出了細的汗珠兒。
“你別怕,既然有膽子來刺殺本舵,想來也就有了必死的決心,現在怕什麼呢?”
“你要我做什麼?”
“這是一張我好不容才收集到的名單,名單上的這些人……也就十二個,們都是麗鏡司在廣陵分部的員。”
“本舵不知道們在廣陵州的什麼地方。”
“本舵需要你做的是……用你繡使的份,將們召集到廣陵城,然后你告訴本舵地址,其余就不需要你心了。”
“此事辦……你不會暴,你能夠贏得本舵和魚龍會的友誼,你依舊當你的繡使,當魚龍會需要你的時候,自然有人聯系你。”
李辰安覺得自己的就像火在燒一樣,他的后背已經被汗水。
這特麼究竟出現了什麼狀況?
現在他無法顧及這不控制的,現在他看見了一抹生的希。
此刻當然得虛與委蛇,只要能夠活著出去……麗鏡司的任務沒有完,接下來還有麗鏡司長老會的追殺……看來得姓埋名跑出寧國去。
看著李辰安此刻汗如雨下的模樣,宋元平心里鄙視了他一番,心想如此膽小的人居然能夠為繡使……看來麗鏡司氣數已盡。
果然是個書生,果然百無一用是書生!
“你放心,跟著魚龍會走,往后有你之不盡的榮華富貴。”
他又站了起來,又轉向那書架走去,“麗鏡司曾經倒是風……只是很快就會為過去。”
“你有大才華,還如此年輕,本舵好像聽說你還是去歲的榜眼……這件事辦之后,本舵會修書一封給會長大人,相信不久你就會為廣陵州的某個地方。”
“讀書不就是為了當的麼?”
“前途無量啊,往后本舵指不定還要仰仗蘇公子你的鼻息,你考慮一下,考慮好了給本舵說一聲。”
“是生是死,都在你這一念之間。”
李辰安的子忽然不再抖。
他又覺到了一前所未有的舒服。
然后……
他豁然發現自己的手指頭輕輕的一彈,他的手能了!
他全都能了!
被宋元平給封住的道,竟然就在自己的抖間給沖破了!
那功法居然還有如此強悍的作用!
他頓時大喜,看了看書架前宋元平的背影,然后手將桌上的兩包石灰給拿了起來,然后又將那把匕首給握在了手中。
他背負著雙手,將這兩樣東西藏在了后,后退了兩步。
他看向了宋元平的背影,出了一抹狠的笑意。
“宋舵主,我想好了。”
“哦……果然是讀過書的人,良禽擇木而棲,二皇子求賢若,蘇公子飛黃騰達指日可待!”
他轉走了過來,手里捧著個小小的木頭匣子。
他并沒有注意李辰安的手放在了后背,也沒有注意到李辰安此刻所站的位置距離桌子遠了兩步。
他雖然僅僅只是八境下階的水準,但他卻依舊是江湖上小有名氣的判點手,他點的手法說不上獨步天下,但也不是尋常人能夠解開的。
所以這份自信害了他。
他直到將木匣子放到桌上的時候手臂才忽然一僵,才發現桌上了一點東西。
他錯愕抬頭。
就在那一瞬間,李辰安左手一揚,將兩包石灰向他砸了過去。
宋元平在那一瞬間丟下了木頭匣子,形向后一閃退出了三步,拔出了他的判筆,兩筆點向了那兩個布包,布包破裂,里面的石灰撲了他一臉。
他慌忙閉眼,但石灰已經了他的眼。
他還呼吸了一口。
石灰進了他的口鼻,他頓時一嗆,腦子一懵,就和李辰安所預想的況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