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大男人再次捧腹大笑,像個孩子一樣,這種做壞事的覺比狠狠修理一頓賀都要爽。
良久之后,三人累的坐到了墻下,林樹率先開口問道:“老板,你說賀會不會對我們打擊報復啊?”
“打擊報復是肯定的,但他畢竟出生在商人家庭,還不至于失去理智。不過為了安全起見,我們還是小心一點為妙。”李斯文說著,看向林樹道:“你先回廠里,一旦有什麼況立馬呼我,賀真要是帶著人去工廠搗,直接打電話報警。”
“行,那我先回去了。”林樹點了點頭,便打車離開了。
“文哥,我們去哪?”當林樹走后,常海開口問道。
“騎車了麼?”李斯文反問。
“騎了,扔醫院門口了,我去把車取來。”
“小心點,別撞見賀。”
不久后,一輛二八自行車上,李斯文無奈的坐在了橫梁上,他一米八的個頭著常海,說不出的搞笑。
“你這破車,就不能安個后座嗎?”李斯文挪的一下:“這也太硌屁了。”
“文哥,不是我說你,像你現在的份,至也得弄臺菲亞特126啊,整天蹭自行車也太掉面兒了,你看看楊保國,馮玉輝那些老板,哪個不開臺桑塔納。”常海邊蹬車邊說道。
菲亞特126,是90年代上下比較平民的轎車,價格在一萬左右,車型和奧拓差不多,大街上最為普遍的轎車就是這種,而桑塔納則要二十四五萬,完全屬于豪車級別了。
“我的價就能開個菲亞特?”李斯文哼了聲:“就算不整桑塔納,咋也得弄臺吉普開開啊!”
“行啊,啥時候買?”常海一臉興。
“買個屁,你是廠里會計,我有多錢你心里沒數麼?昨天給工人發了工資,今天又把設備的錢一次結清,每天還要給馮玉輝一萬,現在我手頭只有一萬不到了,要不是之前囤了些貨,手里早就沒錢了。”李斯文略顯無奈。
做為曾經的資本大鱷,他深知一個道理,不管是任何企業,一旦沒有了現金流轉,隨時都會面臨崩塌,馮玉輝就是這樣失敗的。
“文哥,你也別急,咱們現在每天出貨量在六萬,用不了多久就能把債全都還上。”常海安道。
“話雖如此,但商場可不像你想的那麼簡單。”李斯文深吸口氣:“在醫院的時候你可能沒聽到,賀已經把馮玉輝的加工廠收購了。”
“啥?賀也想賣火腸?”常海驚訝的道。
“這就是商場,永遠不缺攪局者,強如都集團都會被拉下馬,更何況我們這種小企業了。”李斯文淡淡的道。
“文哥。”常海咬咬:“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害你得罪了賀。”
“別往自己臉上金,人家看中的是錢,是市場,你以為是因為你啊?白癡。”李斯文笑了兩聲:“趕快騎,老子還有事呢。”
常海沒有回話,他很清楚,哪怕李斯文說的在理,也是為了安自己,想到這,蹬車的速度快了很多,眼神變的更為堅定。
曹州某,一家獨門獨院的小型別墅里,賀遠剛一進屋,就聞到一臭烘烘的味道。
“怎麼回事?廁所堵了嗎?”賀遠把包放到鞋架上,皺著眉頭問道,他大約五十多歲,正是賀的父親。
“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賀遠的老婆梁芳連忙過來幫忙拿服。
“我聽金彪和金武說,小和別人發生了矛盾,我回來看看他。”賀遠說道。
“兒子被人潑了一的屎尿,肯定又出去拈花惹草了。”梁芳白了一眼賀遠:“和你一個樣子。”
“被人潑了屎尿?怪不得金彪不敢和我說呢。”賀遠哼了一聲:“讓他吃點苦頭好,省的到惹事。”
“爸,我都這樣了,你怎麼還幫著外人說話呢?”賀打開浴室門走了出來,不斷的聞著自己的胳膊。
“你到惹是生非,難道我還能幫你?我今天回來,就是害怕你闖禍。”賀遠哼了一聲:“過幾天市里會舉辦一場獻心的募捐活,屆時曹州知名人士會悉數到場,我告訴你,這幾天千萬不能惹出麻煩,否則你爸會為別人眼里的笑話。”
“我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賀不滿的走到賀遠前:“爸,我就是氣不過,你知道我被誰潑了一屎尿嗎?”
“誰啊?”賀遠倒是有些好奇,畢竟在曹州沒幾個人敢惹他兒子。
“李斯文。”賀咬著牙說出這三個字。
“西游火腸廠長?李斯文?”賀遠微微一驚:“你見到他了?他為什麼潑你?”
“主要是因為我和他的兄弟有過節,這小子賺了些錢,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還說什麼我們家只能做些低端的小食品,如果不是他跑的快,我肯定揍他一頓。”賀咬牙切齒的道。
賀遠眉頭皺,好一會突然道:“你有沒有告訴他我們收購了玉輝火腸加工廠?”
“當然說了,我就是要向他宣戰,不就是火腸嘛!我們金果什麼都能做出來。”賀不假思索的道。
“你……”賀遠臉一暗,氣的就差手扇賀了:“你這個蠢蛋,我不是和你說過嘛,這是機,不能往外說。你不但說了,竟然還把這事告訴給了李斯文。”
“爸,這有什麼關系嗎?”賀皺起眉頭道。
“我收購玉輝火腸加工廠,為什麼要簽保協議?就是為了讓李斯文措手不及,商場之爭,讓他知道我們想要行,這是很危險的。”賀遠擺出一副恨鐵不鋼的模樣:“我就不該帶你去見馮玉輝。”
“爸,知道就知道唄,有那麼嚴重嗎?況且不就是一個李斯文麼,用得著怕他?”賀極為不屑的道。
“這個李斯文沒你想象的那麼簡單,”賀遠無奈的坐到了沙發上,聲音平緩了許多,他點了支煙道:“你知道他用了多久便占領了曹州的火腸市場嗎?一個月,僅僅一個月。”
“馮玉輝三年都沒做到的事,他一個月就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