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傾華:“……”
剛剛邁出的,立即又收了回來。
——木頭?那就算了吧。
小小的男兒郎覺悟還是高的。
一聽說是木頭,頓時心死。
——還是別去看了,搞不好都是木子,專門用來揍我的!
“怎麼?還瞧不上木頭啊?”
南騫國三王爺見此,不免揚高了聲音:“喲,那就可惜了你四舅舅的心意了。
他接連好幾日不休不眠雕的木劍、木風車、木……”
咻——
話還沒說完呢,魏傾華就不見了。
院子中,一個小小的影正在木箱子旁穿梭。
里念念有詞:“木頭呢?我的木頭在哪里?”
魏慕華和魏思華見此,相互看了對方一眼,頗為嫌棄。
——你弟弟真丟人!
——不,那是你弟弟。
總之,論打臉的速度,可沒人比魏傾華更快了。
“給思華帶的,是一箱音律書籍,還有一些笛子。”
南騫國三王爺繼續道:“你娘親在信中說,你跟你爹爹一樣,喜好音律。
所以我們就收集了一些音律書籍,又給你做了一些笛子。
有玉笛、有竹笛、有石笛、有木笛、還有骨笛。屆時你自己試試,喜歡用什麼笛就用什麼笛。”
魏思華聽言,面喜:“是!思華謝過外祖父和姨母、舅舅們!”
“不不不,不用謝!要謝就謝你們自己啊。”
南騫國三王爺擺了擺手,道:“小兔崽子真會投胎,都投到了你們娘親的肚子里。”
眾人:“……”
——這南騫國的三王爺,可真是風……風趣得很啊!
“哦,還有慕華!”
說完了魏思華,又到魏慕華了。
“給慕華準備的是一箱子古籍和一些筆跟硯臺。”
南騫國三王爺看著魏慕華,道:“你是個喜好讀書的,定鉆研古往今來的那些事兒。
這一次啊,我們把南騫國能搜羅來的古籍都給你搜羅來了。”
說罷,又道:“筆都是你幾個舅舅親自做的,硯臺是你外祖父年輕時最喜歡用的,至今保存完整。
你外祖父說了,這都不是什麼罕見貴重的東西,但勝在心意。”
“是!慕華謝外祖父,謝姨母和舅舅們。”
魏慕華心中暖暖的,好生:“對于慕華來說,親人們的惦記和疼,就是世上最珍貴的東西。”
三個兄弟中,魏慕華是老大,自然更懂事兒些。
對于此番舅舅帶來的東西,他最能理解其中的含義。
“嗯,不錯!你這小子,讓舅舅很欣。”
南騫國三王爺看向魏慕華的眼神,滿是贊賞。
“你外祖父就是想讓你們這幾個兔崽子知道,哪怕你們的外祖遠在南騫國。
但對你們,對你們的娘親,我們都是惦記的。”
“啊!舅舅!這是什麼呀!”
廳里正說著話呢,院子外頭突然傳來魏傾華的喊聲。
眾人循聲去,只見魏傾華正舉著一木制的狼牙棒,滿臉絕。
——說好的木劍木風車呢?怎麼還帶棒子?
——帶棒子就算了,怎麼還能是狼牙棒呢!
魏傾華這孩子,鬧是鬧了點,但最基本的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
一看到狼牙棒,他下意識想到的,就是自己被揍的景。
于是,小屁屁不免夾,連忙將狼牙棒丟到回去。
——玩不起玩不起,這玩意兒能不能憑空消失啊?
想著,又瞄了一眼廳里的南騫國三王爺。
——還有這個舅舅,能不能也一起消失啊?
“……哦,狼牙棒。”
南騫國三王爺瞧見那狼牙棒,轉頭就看向逍遙王夫婦。
道:“那玩意兒好,我特地讓你四皇兄做的。
傾華聽話的話,就給他練練手。不聽話呢,你們拿著練練手。”
反正它妙多多,總不會閑置。
“噗呲……”
眾人一聽,又笑出了聲。
是個親舅舅沒錯了。
“嗯……你們的東西就這些了。”
南騫國三王爺垂眸想了一會兒,道:“剩下的那些,什麼莊子啊、鋪子啊、珍珠啊、黃金啊,都是我們小暖寶的。”
暖寶聽言,眸子一瞪:哇靠,我發財了!
“那兩壇子的帝王釀酒,是父皇親自釀的。”
南騫國三王爺指了指一個特別顯眼的金木箱。
道:“這是父皇第一次釀酒,特地跟大皇姐學了幾日。父皇說,這酒可能釀得不好,但就是個心意。
你們倆忙完后,得找個好地方埋下。等以后小暖寶出嫁了,再挖出來。”
言畢,又沖著逍遙王妃說:“父皇一直很后悔,當初你出生的時候,沒能親手給你釀兒紅。
如今你有了閨,也算補上了。”
“父皇他……他龍可還安康?”
逍遙王妃已經太久沒見過自己的父親了。
以至于,一提起‘父皇’這兩個字兒,便有些繃不住。
“好著呢!”
南騫國三王爺笑看著自家妹妹,道:“現如今朝堂上的事兒,都是你七皇兄在管。
父皇一年中,也就上那麼兩三次的早朝,看那麼四五次的折子。
旁的時候,都躲在行宮里養養鴨,挖地種菜,快活得很。”
說罷,又指了指另外一個顯眼的紅木箱子,道:“瞧見沒?那個箱子里,裝的是蛋。
都是父皇養的下的,滿滿一箱子。父皇說了,小暖寶過百日,是要吃紅蛋的。
別的蛋都沒有他的蛋好,死活讓我帶來。又怕蛋煮后會變壞,只能帶生的。
害得我一路上提心吊膽,就差抱著它們睡了。”
南騫國三王爺的這一番話,讓眾人都陷了沉默。
賓客中,也不乏一些遠嫁的夫人,此時早已紅了眼眶。
都說自古以來,帝王之家最是無。
可眼下,他們看到的,卻是沉甸甸的。
就連小小的暖寶,也睜著一雙大大的眼睛,聽得迷。
——好想見一見外祖父和那些姨母、舅舅們啊!他們真是太太太有了!
不過,轉念一想,又不免有些疑。
——怎麼外祖父他們這麼閑的嗎?不是養養鴨,就是釀酒?要不就是做木工?好悠哉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