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相忌，窩裡鬥也是一種形式。

……

賈平安進宮了。

“陛下，高公主之事臣有了些想法。”

李治皺眉，“什麼想法？”

“臣覺著當時公主沒手，但需要去現場看看，還請陛下這邊去個人作證。”

李治點頭，“王忠良跟著去看看。”

王忠良和賈平安出去，問道：“可是有證據？”

“證據沒有，不過可以測試一番。”賈平安淡淡的道，眉間全是自信。

測試……

到了武那裡，武沒意見。

“怎麼測試？”

賈平安說道：“我想把當日的場景重現一番。”

曹英雄和太子也來了。

當日在場的人一一趕到。

武在殿看著奏疏，突然笑道：“外面說高和平安之間不簡單，有人還爲此辯駁，說不可能。可高纔將出事，平安就急匆匆的來爲解困，這是不打自招。”

邵鵬補刀：“奴婢當初在百騎時，武侯就和高公主有些往，不過開始是被了一頓。”

“哦！”武頗有興趣，“後來呢？高子烈，就像是一批烈馬，平安後來如何讓溫順了？”

烈馬？

邵鵬覺得這個比喻頗爲恰當。

“武侯做事一板一眼的，說是有男兒氣。”

我做事還要你來教？

賈漢就是這麼征服了高。

“竟然如此？”

武搖頭，“子不可能爲了什麼男兒氣去喜歡一人。”

邵鵬想不到別的理由了。

周山象言又止，武點頭，“你可有話說？”

“皇后，其實……”周山象臉上微紅，“武侯還俊啊！”

武一怔，然後莞爾，“是了，平安不但有男兒氣，還俊，加之才氣無雙，子喜歡他也是應當的。”

這話怎麼有些老母親的那種欣和驕傲呢？

還有一種‘天下人都該喜歡平安’的自信。

外面，賈平安在覆盤。

“那一日公主先去了後面。”

衆人跟著一路到了後面上課的地方。

“當時的況說說。”

趙二孃當仁不讓，“當時奴在上課，殿下用心聽講，曹侍讀卻……”

曹英雄趕一個諂的眼神過去。

妹紙，回頭我請客。

“……曹侍讀卻看到了公主。”

逃過一劫。

“殿下起問好，隨後說還有功課，一會兒就結束，公主就離去。”

賈平安回，衆人跟著。

趙二孃給了曹英雄一個鄙夷的眼神。

這人看似兇狠，可關鍵時刻還是心了，否則一句話就能讓曹英雄吃不了兜著走。

一路到了前面，殿外的臺階下。

“此刻公主就在臺階下。”

一個侍出面作證，“奴婢恰好路過看到了，公主在臺階下踱步。”

高曆來都是坐不住的子，風風火火的，賈平安都能想象出負手在臺階下不耐煩等候的模樣。

那娘們……

邵鵬說道：“李相和皇后說完事出來……”

“等等。”

賈平安停，問趙二孃，“殿下下學時，可正好是李相出來之時？”

趙二孃搖頭，“奴當時在後面，殿下和王霞一起出來。”

“王霞是誰？”

王霞上前，“奴是王霞。”

“你當時可看到了李相？”

“看到了。”王霞回憶了一下，“當時奴在太子的邊，邊上有侍行禮……”

“可有人說話？”

“有，侍行禮說殿下。”

“你去當時的位置。”

王霞退後，李弘一臉急切，“孤呢？”

呃！

“殿下也去吧。”

李弘那麼矮小，當時能看到什麼？

衆人都想笑。

裡面，武放下奏疏，眼睛，“平安弄這個有何用？再緩幾日吧，我去和陛下說說，想辦法把此事給平息了。”

周山象覺得很難，“怕是難呢！”

武淡淡的道：“讓李義府閉就是了。你去外面看看。”

“止步！”

王霞到了地方，和李弘站在一起。

“老邵，你來裝作是李相。”

邵鵬退後幾步，緩緩向前……

“注意，那個……誰來裝作是公主？”

剛好出來的周山象舉手。

你和公主不清不楚的，今日我便來扮作是公主，看你如何。

周山象下了臺階。

“準備，走！”

賈平安突然生出了一個念頭。

這不是拍電影的場景嗎？

有演員，有劇本……

他就是總導演。

邵鵬下臺階。

周山象上臺階……

賈平安指指王霞那邊，侍行禮，“殿下！”

“老邵，回頭！”

邵鵬回頭。

“周山象打招呼。”

周山象舉手打招呼。

“錯了。”

賈平安把自己的馬鞭遞給，“公主喜歡握著馬鞭，你握著，一邊喊太子，一邊準備打邵鵬。”

再來一次。

邵鵬下臺階回頭。

“邵鵬的腳……”

下臺階回頭有風險，邵鵬的步伐有些了。

他再度回頭。

周山象舉手，“太子……”

馬鞭出來了，邵鵬下意識的閃避……

作凝固。

沒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