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
這是瘋了?
門上面就是一大坨,若是撐不住垮下來……
那侍看了邵鵬一眼。
邵鵬覺得有趣,“你有把握?”
郝米點頭,“咱算過,保證無事。”
這等人……
邵鵬剛想拒絕,賈平安來了,“他算的我看過,沒錯。”
……
晚些邵鵬陪著李弘回去。
“阿孃,那個人要被砸死了。”
李弘一臉嚴肅的尋了武。
“什麼砸死了?”
李弘小大人般的模樣逗笑了武。
“那個人說一柱子就能頂著嘉德門。”
武看向了邵鵬。
邵鵬說道:“先前殿下去了現場,那邊出了些麻煩,要拖延一日,有個侍說他算過……”
李弘說道:“他說不會倒,倒了就先砸死他,阿孃,他就站在門裡呢!”
膽子不小啊!
武的眼中多了些別的,“去查查那人。”
邵鵬心領神會的去了。
武把李弘來,“有的人爲了升發財,會敢於冒險,命都不要了。這等人要小心。”
這等事歷史上發生的太多了,對自己狠的人,往往對別人更狠。
李弘不懂,但依舊點頭。
“阿孃,那人看著有些傻。”
武只是笑了笑,覺得兒子閱歷太淺,不會看人。
邵鵬回來了。
“那人做郝米,是個老實人。後來陛下令武侯在宮中開課,教授滕王等人,郝米就管著這個。”
“老實?”
武的眼中有些狐疑。
邵鵬點頭,“進宮之後,那些人經常讓他去幹活,最累最髒的活計,沒前途的活計都讓他去做。”
武瞭解了。
“此次他本不該去嘉德門那裡,可有人懶,就尋關係把郝米弄去幹活。”
原來是個倒黴蛋。
武淡淡的道:“那爲何答應了?一旦砸下來誰負責?你在現場爲何不說?”
邵鵬苦笑,“武侯在場,一力贊同郝米的話。”
“他?”
武一怔,“郝米在那學堂裡灑掃,平安這是心了,想幫他一把?”
邵鵬點頭。
武突然冷著臉,“可若是出了事,好心就變了害人!多大了?兩個孩子都能跑了,竟然還這般魯莽。”
邵鵬覺得也是,“皇后,武侯最近有些飄了。”
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吧。
武冷著臉,“既然有風險,你爲何回來了?”
這……怎麼算到咱的頭上來了?
邵鵬一臉懵,趕往東宮跑。
到了東宮,就見賈平安蹲在那裡和郝米在地上寫寫畫畫的。
“武侯!”
賈平安擡頭,“老邵別急啊!”
他低頭看著算式,眼中有驚喜之。
“有的我沒教過,你竟然能推理出來,不錯。”
賈平安隨即和郝米一番計算,邵鵬別說是看,連聽都聽不懂。
“好!”
賈平安把小石頭一扔,“可惜了!”
這樣一個人才,竟然在宮中。
若是在外面的話,賈平安定然要收爲弟子,以後讓他和趙巖一南一北,傳播新學。
邵鵬腳把那些東西卻給踩了,“那邊若是塌下來,你也逃不罪責!”
“老邵,安心就是了。”
賈平安淡定的道:“郝米算的一點不錯,塌下來了,我去頂。”
邵鵬冷笑,“你拿什麼頂?”
賈平安一本正經的道:“我有個匪號做頂天。”
邵鵬一怔,“什麼七八糟的,頂天……”
邵鵬畢竟是五香樓的常客,那等話聽了不,頓時就怒了,“無恥!”
賈平安打個哈哈,邵鵬低聲道:“什麼頂天?”
賈平安見他的眼中有期冀之,心想老邵這是發了?
“你莫非是想……無中生蛋?”
邵鵬揮拳,賈平安疾退,笑道:“此等事不可能。”
老邵竟然還想要蛋,可見是發燒了。
“老邵,要不在宮中尋一個吧,好歹晚上回去有個人說話。”
邵鵬沉著。
老邵竟然心了。
“要不……周山象?”
呸!
邵鵬真想噴他一臉,“咱找誰都不找!”
他一拍腦門,“門的事!”
“停住停住!”
邵鵬跑過去,停了施工。
一羣工匠在看著他。
“邵中……”
“都停下!”
邵鵬緩緩走到了門下面,仰頭看著上面。
沒塌!
“邵中,該上樑了。”
邵鵬眨眨眼,賈平安說道:“放心。”
邵鵬看著他,“出了岔子你收不了場!”
“上!”
賈平安一擺手,工匠們上去了。
嘉德門的上面還有一層建築,此刻一羣工匠上去換了大梁,接著開始修葺。
所謂的修葺,實際上就是想去黴頭而已,材料齊備,速度飛快。
邵鵬站在下面,擔憂的看著那柱子。
第二日,他依舊來蹲守這柱子,走進去,又急忙退回來……
“老邵,不用試了。”賈平安招手,示意他來屋檐下和自己吹牛扯淡。
邵鵬搖頭,“咱要守著,若是不妥,好歹能及時發現。”
郝米默然走到了門下。
他就坐在那裡,拿著石塊寫寫畫畫……
“完工了!”
上面有人喊了一聲。
有人喊道:“沒塌啊!真的沒塌!”
唰!
所有人都在看著郝米。
……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