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鬆說道:“下去安西。”
王忠良不容拒絕的道:“回去!”
秦鬆愣住了。
晚些,姜盛的值房裡,王忠良帶來了皇帝的指示。
“工部人浮於事,姜盛難逃其咎!”
皇帝一般很會這般直接指責重臣,姜盛滿頭汗,“是,臣疏於管治。”
王忠良問道:“孫啓政是哪個?”
這是何意?
孫啓政上前一步,“下孫啓政。”
王忠良看著他,回想了一下皇帝當時的模樣,就板著臉道:“陛下說了,庸不可怕,可怕的是庸當道,制賢才!安西那邊移民正當其時,工部也當派人去安西協助。”
孫啓政的脣哆嗦了一下。
庸才!
皇帝不但說他是庸才,更說他是什麼……擋道的庸才。何爲當道的庸才?就是嫉賢妒能的蠢貨!
“下……下……”
王忠良沒看他,問道:“哪個是秦鬆?”
“下就是。”
先前在外面不就見過了嗎?爲何還問?
王忠良點頭微笑,“陛下聽說工部有個做秦鬆的員外郎,做事勤勉,大公無私,陛下很是歡喜!”
姜盛含笑道:“工部竟然有這等賢才,老夫忙於公事,卻疏忽了。”
秦鬆只覺得這事兒有些莫名其妙。
不該是我去安西的嗎?
怎麼孫啓政去了?
他看了孫啓政一眼,見這人一臉惶然,竟然對自己諂笑了一下,就到格外的舒爽。
他尋了人去打探消息。
“陛下如何能聽聞過我的名字?”
他不解。
這事兒並未保,他很快就知道了。
“武侯進宮求見陛下,隨後王忠良就來了工部。”
秦鬆想到了今日賈平安對自己和工匠們的維護之意,不嘆道:“這般義,我要如何回報纔好?”
隨後他去了百騎道謝。
“武侯去巡街了。”
“如此,我便在此等候武侯。”
程達沒在意。
等半個時辰不到你自然就走了。
半個時辰過去了,程達看了一眼,發現秦鬆依舊神采奕奕。
“可是武侯回來了嗎?”
程達搖頭,“還沒回來。”
你要不……先回去?
秦鬆坐下,“如此我繼續等。”
一個時辰過去了。
程達再看一眼,神抖擻。
不妙!
他去尋了明靜,“那人一直在等候,可武侯定然不會回來了。若是被發現……”
孃的,賈平安借巡街的藉口早退,咱們還得幫他遮掩。
“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明靜怒,“人去他家把人弄來。”
賈平安到了百騎時,已經開始下衙了。
秦鬆依舊神抖擻,行禮,“多謝武侯相救之恩。”
這人有心。
賈平安和他一路出去,說些火藥的事兒。
“幾個簡單的東西組合起來竟然有如斯威勢,下覺著這便是天地奧妙。”
此人如此執迷於火藥,賈平安自然要順水推舟。
“世間萬的奧妙人類能察覺的不過是億兆之一,譬如說火藥爲何越琢磨越厲害?配比不同,以及形狀不同。”
賈平安只知道顆粒火藥的威力會更大,卻不知道原理,但並不妨礙他給秦鬆丟下顆種子,“譬如說火藥如今是末狀的,若是顆粒狀的呢?”
秦鬆陷了沉思。
賈平安悄然走了。
他對火藥真的沒研究,只知道大致的況,所以還得要倚仗那些吏和工匠去琢磨。
出了皇城,他看到了高。
“說是陛下發病了。”隨行的侍衛解釋著。
二人相對一視,高隨即進宮。
宮中,寢宮,地上是一份奏疏,李治捂著頭躺在榻上。
幾個醫在邊上嘀咕。
“高公主來了。”
高一陣風般的衝了進來,“皇帝如何了?”
王忠良迎上來,低聲道“陛下先前被氣壞了,頭暈目眩……”
幾個醫還在嘀咕,高走過去,“如何?”
一個年長的醫苦笑道:“公主,這陣子陛下一直沒犯病……”
“不犯病就是你等無能的藉口?”
高怒火中燒,“可有法子?”
幾個醫搖頭。
“公主,已經在煎藥了。”
這話說的一點底氣都沒有。
“無用之極!”
高拂袖過去,走到榻邊,俯看著李治,“那些人都不得看著你病倒,如此他們纔好上下其手。你偏生要被他們激怒……”
忍住了呵斥,過去撿起奏疏。
奏疏是一個宗室上的,說的是褚遂良的事兒。
“爲褚遂良鳴冤……”
爲褚遂良鳴冤也就罷了,竟然還說皇帝爲而棄忠臣,自毀長城。
這用詞之激烈,高見到都氣炸了,難怪李治這個當事人直接發病。
“賤人!”
高把奏疏一扔,旋即出宮。
……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