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荷給衛無雙一個眼。

兩個婆娘就換了個話題。

第二日，賈平安下衙時，就看到了一塊地。

“夫君，就是這塊。”

衛無雙神抖擻，覺就像是開疆拓土了般的得意。

這是一個陌生的大長。

“不買。”

賈平安不理解在道德坊里弄塊地的想法，覺得純屬吃多撐的。

回到家中，晚飯時，氣氛有些凝滯。

衛無雙默默吃飯。

蘇荷看了一眼賈平安的碗，艱難的放棄了雙修。

連兩個孩子彷彿都到了些什麼，很是老實。阿福更是直接越牆去了王家。

“不許買！”

賈平安也火了，丟下飯碗就出去。

一路出了家門，王老二跟在後。

“你說買了那塊地有何用？”賈平安不滿的道：“田地也就罷了，關鍵是咱們家沒了莊戶，種地種地……難道讓大郎以後種地做府兵？”

王老二乾笑道：“郎君，有地就有錢呢！這錢能傳千年。”

“扯淡！”

賈平安不樂了，“富貴難出三代。”

王老二不解，“郎君，那些世家門閥傳了好些年，也還富貴著。”

“那是因爲他們掌握了學識。”

“學識？”

王老二不懂這個。

“對。”賈平安的角微微翹起，“世家門閥傳家靠的什麼？就是學識。他們壟斷了學識，也壟斷了人才，所以世家門閥人才不斷，民間卻寥寥無幾，爲何？因爲百姓沒有學習的機會。”

這纔是世家門閥興盛多年的保證。

漢唐以來，百姓能讀書的有幾個？現在大唐有州學，可州學招生有幾個是普通百姓？就算是普通百姓進了州學，一點基礎也沒有，你怎麼學？

就像是後世的小學，一個什麼都沒學的孩子一下進了三年級，那些每日在家裡、在外面上補習班的學生就像是碾孩般的碾了他。

而且州學的教授……當初賈平安在鄉學時學了個半截，再無寸進，可據聞州學的助教們也是一個德。他們自家的能力有限，能教出什麼學生來？

後世那些學校爲何人人破頭也想進去？

不就是因爲名師嗎？

有名師纔有升學率。

才能去一本。

被刷下來的在其它學校苦苦掙扎，爭取那得可憐的升學可能。

這就是大唐的教育現狀，也是世家門閥得以繼續興盛的源。

印刷呢？

賈平安壞壞的一笑。

等無數書籍爛大街時，世家門閥就得哭了。

他心滿意足的回去。

兩個婆娘各自在自己的屋裡。

怎地？

一家之主沒人搭理？

賈平安怒了。

“郎君，徐小魚來了。”

徐小魚帶來了消息。

“那楊賀就住在店鋪裡，三個夥計卻各自回家。”

這人很謹慎啊！

賈平安回了後院。

“開門！”

他昂首敲門。

門開了，衛無雙站在裡面，只穿著裡。

夫妻爭執怎麼和好？

睡！

……

長安的某個地方，幾個男子坐在一起飲酒。

“鄭遠東沒死，那兩個出手的人卻再沒回來，記得是東市的楊賀吧？讓他趕走。”

“什麼意思？”

“那二人多半被擒，一旦被拷問出來，楊賀就危險了。”

“楊賀就算說是咱們乾的，誰信？”

“信不信的另說，要的是別給他們藉口。”

“好，那明日就讓他出城回老家去。”

……

早上醒來，蘇荷把賈平安纏的死死的，無法彈。

賈平安拍了一掌。

“夫君。”

昨晚上賈平安連趕兩場，卻依舊神抖擻。

年輕真好。

不，是李大爺的藥真好。

起牀洗漱，吃早飯時，賈平安說道：“在城中買地不妥。”

“爲何？”蘇荷問道。

“咱們家是宦，如今已經有了兩塊地，若是再在道德坊裡買地……那些地是誰的？”

“別人家的。”

“那是府分配的地。”

賈平安認真的道：“我不是一個懷大志的人，我也想著爲妻兒謀取好，可土地是大唐府兵制的保證……”

最沒原則的蘇荷嘟囔，“別人家都買呢！”

“別人家是別人家。”賈平安說道：“許多事總得有人去做。”

衛無雙福，“妾錯怪了夫君。”

蘇荷也跟著行禮。

一場小風波消散。

賈平安剛到百騎沒多久，徐小魚就來求見。

“郎君，楊賀看樣子是準備出城。”

“這是想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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