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講義氣。”
當初爲了義氣,曹英雄爲賈平安出頭,結果科舉被人作梗廢掉了。
“明白了。”
……
“見過殿下。”
作爲侍讀,曹英雄不但要陪著太子讀書,還得爲他授課,引導太子學習。
李弘仔細看著曹英雄,小小的人兒腦海裡轉著舅舅令人送來的消息。
——曹英雄此人可用,但不能放縱。
什麼意思?
李弘不大理解,最後邵鵬的解釋是:不聽話就收拾。
原來是這樣啊!
李弘問道:“聽聞你原先讀書不錯?”
“臣……曾苦讀多年。”
曹英雄覺得自己前途無量。
邵鵬看著他,覺得此人有些棒槌。
太子纔多大?現在讀個屁的書,也是識字練字,外加教授一些道理,以及背誦一些東西。
李弘卻覺得曹英雄很有趣,就問道:“可會玩耍?”
曹英雄的眼睛亮了。
晚些,李弘在四尋找。
“曹侍讀何在?”
他拉開布幔,沒人。
“曹侍讀在哪?”
邊上有侍低聲勸道:“邵中,太子可不能玩耍呢!”
“誰說的?”邵鵬覺得太子太辛苦了些,“太子每日起來就開始讀書,比我等還辛苦,勞逸結合嘛!”
侍皺眉,“咱總覺得……有些不對。”
“這裡!”
晚些,玩的很興的李弘被邵鵬停了。
“還想玩!”
邵鵬乾咳,“見過秦賓客。”
門外,一個老人站在那裡,痛心疾首的道:“太子竟然不顧禮儀瘋玩,爲何不勸諫?”
這位便是太子賓客秦楚歌,本朝的老學究。
太子賓客侍從規諫,贊相禮儀,正是太子侍讀的頂頭上司。
李弘馬上就乾乾淨淨的拱手,“見過秦賓客。”
秦楚歌冷著臉,“太子迴避。”
邵鵬不知老頭要幹啥,但不吃眼前虧還是知道的,當即帶著李弘出去。
走了啊!
曹英雄也跟在後面。
“你,站住!”
曹英雄愕然,“秦賓客下?”
秦楚歌板著臉,“手。”
曹英雄乖乖手。
秦楚歌從袖子裡出尺子。
呯!
“嗷!”
曹英雄從未想到過打手心會這般痛,不慘嚎一聲。
“手!”
他苦著臉,“秦賓客……”
“手!”秦楚歌厲喝。
呯!
“嗷!”
三下,秦楚歌才呵斥道:“既然爲太子侍讀,就該盡心引導太子,嬉笑玩耍,不堪之極。下次再犯,痛責不貸!”
曹英雄的左手差點了豬腳,出去後,邵鵬在不遠招手。
“邵中,秦賓客……”
這出手就打人,而且還不許太子玩耍,不妥吧?
“秦賓客是陛下專門請來……放在太子邊的,明白了嗎?”
明白了!
就是用來監管太子和邊人的一個老古板。
秦楚歌,這個名字就充滿了煞氣,誰敢惹?
李弘在前面,指著前方的樹說道:“曹侍讀,爬樹。”
好啊!
曹英雄剛想答應,後傳來了乾咳的聲音。
脊背一寒……曹英雄覺得自己好像掉進了一個狼窩。
……
賈平安覺得曹英雄機靈,應當能在李弘的邊找到自己的位置。
“小賈!”
纔出了皇宮,程知節就住了他。
他跟著幾個老帥去了尚書省。
李勣人去煮茶,賈平安拿著馬槊耍了一下,覺得這玩意兒不是自己的菜。
“若是想學,只管去尋鄂國公,他玩馬槊,大唐無人能及。”
尉遲恭玩馬槊確實是超一流,關鍵是他還有一手空手奪馬槊的絕活,一般人無法想象。
“算了吧,學不來。”
賈平安學不來長兵。
“諸位。”
李勣拍拍案幾,衆人坐下。
“高麗必然要手,這不提。”
這是一次軍方的戰略會議。
賈平安得以列席,邊上還有幾個年輕將領。但說也是三十出頭了。
他們對賈平安頷首微笑。
我太年輕了,這會刺激他們。
賈平安回以微笑。
“高麗如今閉門自守,對大唐不是最要的威脅。”
李勣一開口就說盡了高麗和大唐的現狀。
在被先帝一頓毒打後,高麗萎了,隨後一陣襲擾更是讓高麗人苦不堪言。所以現在泉蓋蘇文就不敢招惹大唐。
“阿史那賀魯在西域附近遊走,他一直想在西域安定下來,大唐會在五年之……”
李勣輕輕揮手。
五年之幹掉阿史那賀魯!
曾經無比強大的突厥現在了大唐的盤中餐。
什麼是盛唐?
這份自信就是盛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