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化妝的手一停,“從沒人這般對我,不高興就板著臉,高興了笑的肆無忌憚……”
公主,別人怕你的小皮鞭啊!
肖玲覺得這事兒也不妥,“公主,此事讓錢二去看看就是了,請武侯去有些不尊重呢!”
高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突然展一笑,“他是我的郎君,我有事自然要尋他。”
……
錢二給賈平安尋了個悉莊子的僕役帶路,嘟囔著,“那些人要踹,不服氣打,不打就會懶。”
這話說的是管事。
賈平安出門,錢二說道:“若是回不來,那裡有個小宅子,原先是爲公主預備的,武侯只管住下。”
馬丹,連錢二都把我當駙馬了。
不,駙馬沒這個待遇。
這個莊子離長安城七八里地,也算是極好的地段了。
到了莊子上,管事張新典出迎,胖胖的臉上全是驚訝。
“武侯?”
隨行的僕役喝道:“公主請了武侯來查看,有話老實說,否則打死勿論!”
這豪奴的做派扛扛的。
張新典苦笑,“大晚上的莊子上進了賊,我帶著人起來追,誰知道有人的火把掉在了糧倉外面,哎!”
“看看。”
一路去了糧倉,廢墟還在。
賈平安站在廢墟邊上,“誰掉的火把?”
“人多,沒看清,後來追問沒人認。”
“這倒是無法追查了。”
張新典點頭。
賈平安突然吩咐道:“人來,挖開。”
張新典詫異,“挖什麼?”
僕役冷著臉,“武侯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張新典哦了一聲,旋即去人。
晚些,百餘壯漢來了。
“挖開廢墟。”
賈平安覺得這事兒真心不復雜。
“這個糧倉可是滿的?”
張新典點頭。
賈平安淡淡的道:“當年我去,曾經有人縱火燒了糧倉,那些被焚燬的糧食痕跡很明顯,可下面的都沒燒起來,知道爲何嗎?”
張新典笑的有些打,“不知。”
“因爲糧食堆積,外部的燒起來,裡的卻缺了空氣,所以燒不起來。”
僕役驚訝,“武侯,空氣是何?”
“空氣就是眼前的虛空,看似無,實則全是空氣。柴火燃燒,糧食燃燒必須要有空氣,堆積在裡面的卻被隔絕了空氣,所以容易發熱……”
僕役讚道:“武侯果然是學問大家,原先我也種過地,那些糧食隔一陣子就要翻一翻,就是怕這個。”
賈平安看著張新典,“你抖什麼?”
廢墟已經被挖開了一個口子,能看到一些灰燼。
張新典強笑道:“沒……沒抖什麼!”
沒抖什麼?
賈平安指著廢墟說道:“所以糧倉被燒,不可能一無所有,張新典,這裡面還剩下多?”
“我……我不知。”
賈平安突然一腳踹倒他。
那些壯漢聞聲回頭,就見賈平安指著張新典罵道:“膽大妄爲,竟然敢縱火燒糧倉。”
衆人愕然,有人說道:“那日張管事跑在最前面。”
“有同夥!”
賈平安冷笑道:“說,你盜走糧食去了哪?”
張新典聲道:“我……我賣了。”
那些壯漢都被驚呆了。
“同夥是誰?”
一個大漢轉就跑。
“你再跑,全家拿下!”
那僕役上馬,輕鬆追上去,一頓馬鞭把大漢的滿地打滾。
“是張新典讓我乾的!”
大漢斷斷續續的說著,“他想掙錢……”
“府裡給他的錢糧不算!”僕役冷笑,“他給了你多好?”
大漢跪在那裡,絕的道:“他讓我點火,給了我三百錢。”
僕役嘆息,拱手道:“幸而武侯慧眼如炬,看出了問題。”
有人嘀咕,“張新典爲何不把這廢墟給清理了呢?”
賈平安說道:“因爲他心虛。他若是不心虛,自然能坦的人來清理廢墟。可火是他令人點的,他擔心會被懷疑,到時候府裡說他毀滅證據。”
這就是做賊心虛!
“武侯厲害!”
這事兒連公主府裡的人都覺得是無心之失,可賈平安一來就看出了問題。
僕役問道:“武侯,這新學果然是包羅萬象,連糧食燒不完這等學問都有。”
賈平安隨口道:“我只是隨口一說。”
假的?
剛被捆著的張新典瞪大眼睛,“我冤枉!”
他把腸子都悔青了。
那些壯漢都呆滯了。
賈平安敢打賭,用不了多久,一個武侯忽悠張新典的故事就會在這裡婦孺皆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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