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這個賢助還是個大長……

衛英歡喜的道：“哪裡，大娘子就是執拗的子。”

……

李義府捱了一子，也低調了些，李治覺得這樣也不錯。

但廢后的事兒卻刻不容緩了。

這一日退朝後，李治先走，王忠良隨即出來，“陛下讓長孫相公，英國公，於相公，褚相公去殿。”

議事在這裡，殿……這便是私事。

長孫無忌和褚遂良相對一視。

宰相們面面相覷。

這是要宣佈了？

廢后的決策權在於帝王，但臣子們強橫時也能攔截。

褚遂良深吸一口氣，“輔機乃是陛下的舅父，更是託孤重臣，老夫不忍看著陛下揹負殺舅父之名……老夫起於草莽，並無寸功於國，卻至於此，今日不死諫，何以對先帝！？”

長孫無忌和褚遂良，外加一個于志寧回頭。

李勣捂額，“老夫今日不適，頭暈目眩……”

果然是個老狐貍！

長孫無忌看了他一眼，三人隨即進去。

李治站在殿中，沒回，聽到腳步聲後說道：“皇后無子，武昭儀有子，朕廢后，立武昭儀爲後，如何？”

褚遂良上前一步，肅然道：“皇后出名門，乃是先帝爲陛下所娶，先帝臨去前還拉著陛下的手對老臣說……朕的佳兒佳婦，今日託付給卿……”

這話徑直打臉！

李治默然。

褚遂良厲聲道：“先帝之言猶在耳畔，皇后並無過錯，陛下爲何意廢后？老臣不敢屈從陛下，上違先帝之命。”

李治微微瞇眼看著他，面帶怒。

這是用先帝來制皇帝：先帝的話你聽不聽？不聽就是不孝。

這也是以後流行一時的‘祖宗之法，祖宗之言’的雛形，但凡祖宗說的就是真理，誰違背了天誅人滅。

李治擺擺手，衆人散去。

皇帝出了殿，一直往外走。

“陛下，去何？”

“凌煙閣。”

凌煙閣就在宮城的東面，一路緩行，秋高氣爽。

進了凌煙閣，李治就站在那些畫像前，一個個的仔細看著。

“陛下，昭儀來了。”

王忠良覺得皇帝今日有些古怪，看著傷，但卻又帶著振。

“娘且進來。”

武悄然進來，連腳步都放輕了些。

李治負手而立，“看看這些功臣，先帝時都是赫赫有名的文武，時至今日卻紛紛凋零。剩下的……”

武看著那些畫像，低聲道：“陛下，都是大唐功臣呢！”

“是啊！”

李治頷首，“二十四功臣，如今還剩下了誰……舅舅，程知節，尉遲恭，以及英國公。程知節知機，李勣同樣如此，至於尉遲恭……英雄遲暮。”

皇帝的意思是說……李勣和程知節可用，尉遲恭就讓他在家裡終老。

但他沒提長孫無忌。

李治回，“五郎如何？”

武笑道：“五郎很是乖巧。”

“去看看。”

李治當先出去，步履堅定。

第二日，他再度召集了宰相們商議此事。

褚遂良看了長孫無忌一眼，眼中有悲壯之，“若是陛下一心廢后，天下多名門子可供陛下挑選，何必武氏？”

李治的面微黑。

長孫無忌看了褚遂良一眼……

褚遂良繼續說道：“那武氏畢竟是先帝之人，陛下冊爲後，青史斑斑，後世人如何說？”

你這是把你老子的人收用了，咱們不計較這個，但你還要冊封這個子爲後，你瘋了嗎？

這是誅心！

李治面鐵青。

褚遂良把笏板擱在邊上，跪倒用力叩首。

呯！

呯！

呯！

于志寧驚呼，“！”

鮮順著褚遂良的額頭往下流淌，他擡頭，“臣今日還了陛下的笏板，懇請陛下放臣歸家。”

這是最激烈的勸諫方式。

——辭威脅！

李治的雙眸中猛地迸發出了厲，擺手：“拉出去！”

皇帝怒了！

兩個侍上前來架起褚遂良。

後面有簾子，簾子突然一，傳來了人的聲音，“陛下，何不撲殺此獠？”

李治猛地盯住了褚遂良。

泥人也有土，褚遂良今日直批他的臉，李治的火氣一下就竄了起來。

長孫無忌上前一步，“陛下，褚遂良乃是先帝詔令之顧命重臣，不可加以刑罰。”

這便是尊老。

李治擺手，“諸卿且去！”

衆人悄然離去。

消息隨即傳了出去。

有人大怒，有人冷笑，有人贊同……

李勣站在尚書省裡若有所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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