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利。”
楊德利說道:“大唐各地,就說華州吧,有些前隋修建的水渠都堵了,地方就不管。平日裡還行,那次遇到了旱,結果水渠就了擺設。”
他認真的道:“陛下,臣以爲,員都想升,朝中也定下了升的準則,譬如說勸農桑,勸學……可臣以爲這些都不如一件事……興修水利!”
“興修水利需要錢糧。”
有人提出了這個問題。
“可這是一本萬利之事。”楊德利忘記了畏懼,瞪著眼睛,“今日耗費錢糧去修了水利……可看看前隋修的那些,數十年了,一直在澆灌著那些田地。數十年啊!每年增收一兩,數十年能增收多?值不值修建水渠的錢糧?賺大了!”
這個是一目瞭然的事兒。
可宰相們出大多不凡,沒人意識到這個。以至於後世有人嘀咕,說和前隋相比,大唐更像是遊牧民族的風範,不弄水利工程。
但楊德利不同!
他來自於底層,親手種地,和表弟的七葷八素的,深知水利工程對於農戶和糧食產量的重要。
他的話就像是一擊炸雷,炸的朝堂上的君臣有些愣住了。
“你這話……”
李治登基後的關注點很多,但水利卻不在其中。
從大唐立國開始,整個中原就在風調雨順,年年收。這也是大唐能四面出擊的底氣。
而更關鍵的是人口。
“陛下,大唐開國時人口凋零,田地太多,田地多產出就多,人口吃的就。”
楊德利記的表弟那番話:你莫要把那些廟堂裡的重臣們想是什麼無所不能的高人,他們是厲害,但那只是其中的某一面。在許多方面,他們還比不過鄉下的老農。
“那時候糧食夠吃,員的考課是開墾土地的數目,戶數的增減,收歉收,賦稅的增減。”楊德利侃侃而談,分外的自信。
——當初他被表弟一番話說的心悅誠服,此刻說來也是如此。
李治看著楊德利,覺得這個較真的員有些讓人意外。
但這番話說的不錯。
他微微點頭。
“可大唐數十年都風調雨順,戶數自然會增長,大多是收,賦稅也多是增加……這些看似天下太平了,可陛下……”
楊德利覺得大唐君臣都有些飄了,“臣原先在華州遇到過旱災,地方束手無策,等旱災一去,吏們依舊是不管不顧,都說明年定然能風調雨順……”
“可臣當年順著那些渠去看過,好些都淤塞了!”
楊德利眼睛發紅,憤怒不已,“陛下,這只是華州,天下有多地方如華州一般?若是皆是如此,糧食只會越來越。而人口繁衍只會越來越多,到了數十年後,糧食可夠吃嗎?”
李治驀地一驚。
“前隋修建了諸多水利,大唐用了數十年,不能再這般了。”楊德利痛心疾首的道:“水利不修,遇到大水就會災,遇到旱也會災。陛下……”
楊德利跪下,“臣請陛下下了詔令,讓天下吏的考課加上水利。”
李治聳然容,“下面竟然如此嗎?來人,去尋了幾個吏來。”
他親自把楊德利扶起來,“楊卿一番話讓朕益良多!”
楊德利心中歡喜,但接著覺得不對,“陛下,那些吏不知水利。要工部的才知曉。”
李治搖頭,“工部怕是也糊塗了。否則爲何不建言?”
長孫無忌說道:“陛下,大唐收數十年,吏們怕是都疏忽了。”
李治點頭。
楊德利說道:“最好的法子就是問那些種過地的吏。”
呃!
君臣面面相覷。
種過地的員何其稀?
楊德利就是大熊貓。
這年頭員要講出,門蔭出仕,舉薦出仕,以及科舉出仕。
不管哪一個方式,大抵都和種田的農戶沒關係。
所以君臣尷尬了。
李治嘆道:“朝中竟然沒有一個耕種出的重臣,朕……”
李治覺得這不妥。
這些人不是門閥世家出,就是宦子弟出,不知民間疾苦。
這不是個好現象!
李治心中有了計較。
“陛下,那些府兵知道。”
楊德利隨口就找到了辦法。
李治點頭,“去尋幾個府兵來。”
府兵忙時種地,閒時練,對這等問題再清楚不過了。
晚些幾個府兵被召來,戰戰兢兢的。
“地方渠水利可還好?”
“陛下,有的都淤塞了。”
長孫無忌等人面鐵青。
若是放任下去,數十年後怕是會出大問題!
不人脊背都是冷汗。
李治深吸一口氣,“地方無人管嗎?”
“沒人管。”
瞬間,所有的目都集中在了楊德利的上。
一個九品,竟然揭示了一個重大患!
……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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