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幹得好！”

樑建方拍著他的肩膀，親切的問道：“家中兩個婆娘快生了吧？”

“是啊！”

想到這事兒賈平安期待中又帶著惶然。

“生下來看看男，老夫家中的孩子……回頭挑一個。”

程知節冷笑道：“你特孃的不要臉。”

“臉能當飯吃？”樑建方得意的道：“小賈這等才華，那生下來的兒必須不簡單啊！老夫這做改進老樑家的種。”

臥槽！

樑建方真的是污！

“走，去請見陛下！”

……

朝中正在議事。

“陛下，禮部尚書許敬宗求見。”

心腹求見，李治自然是要給面子的。

他笑著點頭，“許敬宗最近很是沉默，朕覺著這不是他的子，本想問問，今日倒是來了。”

那個佞！

提及許敬宗，褚遂良的心就好不起來。

那廝就是一條瘋狗，只要皇帝給個眼，不管是誰都敢衝上去撕咬。

但他卻不幹那等臣的事兒。比如說李義府，那是大部分臣子都嗤之以鼻的臣，靠著給皇帝當狗才能飛黃騰達。

但許敬宗不同，他當年好歹也是秦王府的十八學士之一，能力是沒有問題。而且他不貪污，也不賄。唯一讓人詬病的就是抱皇帝的大噴人。

許敬宗一臉怒進來了，“陛下！”

正在想著心腹的李治被這一下給弄糊塗了，“許卿這是爲何？”

許敬宗悲憤的道：“陛下可還記得臣當年請命去清理碾磑之事？”

李治想了想，“此事朕記得。”

那一年許敬宗主請命去清理長安周邊河流上的碾磑，堪稱是擡棺上陣。

那些堤壩被搗毀，碾磑被拆除，兩岸的百姓都紛紛高呼許青天。

那些被稱爲君子或是忠臣的人家攔河築壩，兩岸的田地因此澆灌困難，收銳減。而被稱爲臣許的許敬宗卻擡棺上陣，搗毀了那些害民的東西。

“陛下，如今長安之外的那些河流上，碾磑又重新林立了！”

許敬宗怒不可遏，“陛下，這都開春了，兩岸的耕種需要澆灌，可那些碾磑的主人卻肆無忌憚的攔截水源，不肯放水，陛下，那些百姓求告無門啊！”

長孫無忌看了褚遂良一眼。

褚遂良點頭，表示確有其事。

但……權貴集乾的事兒，那都不事。若非許敬宗今日點出來，這事兒沒人管。

李治只覺得怒火上涌，“朕的話，難道就是耳旁風嗎？”

長孫無忌起，“陛下，回頭一一呵斥吧。但……”

除非皇帝能下狠手，比如說誰再私自築壩就嚴懲，那自然無人敢。

但一旦手，就得罪了一批權貴。

李治在衡量利弊。

這等事兒他自然是深惡痛絕，可他是皇帝。那些權貴加起來的能量不小。呵斥沒問題，甚至是罰些錢都沒問題。

嚴懲，反噬他可能承？

這便是帝王思維。

長孫無忌微微搖頭，“陛下，此事還是緩緩圖之纔好。若是急切了，弄不好就會被反噬。”

許敬宗大怒，“長孫相公只顧著那些權貴的臉面，可還記得兩岸百姓的煎熬嗎？”

這個狗東西！

長孫無忌冷冷的道：“爲相者，行事當週，你自然不懂。”

你只是個禮部尚書，不懂大局！

長孫無忌平日裡話很，但一旦開了毒舌，讓人不耳目一新。

褚遂良微微頷首，覺得老戰友的功力依舊不減。

“什麼做大局？”許敬宗開始代……百姓都是老夫的父母，他的眼睛紅了，“權貴的錢財是大局，百姓的飯碗難道不是大局嗎？大唐養的那些權貴膘壯，可看看那些百姓，卻因爲田地無法澆灌而嗷嗷待哺！”

他看著這些宰相，憤怒的揮舞雙臂，“權貴些錢依舊錦玉食，爲何不收些貪婪，給百姓留一條活路，能不能？”

這條瘋狗！

褚遂良冷冷的道：“若是如此，陛下會爲難。”

許敬宗昂首，“既然如此，老夫去！”

他回行禮，“陛下，臣請命去清理那些碾磑，若是不能功……臣就不回來了！”

“許卿！”

李治深吸一口氣，看了一眼宰相們。

原來關鍵時刻，還是朕的心腹靠得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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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上次許敬宗去清理碾磑就被人記恨至今，若是再去……

他怕是要危險了。

一時間李治難以抉擇。

“陛下，盧國公等人求見。”

李治點頭。心想暫且拋下此事，晚些再細細思索。

“陛下！”

程知節拎著一個袋子進來了。

“程卿這是何？”

衆人回，見程知節手中的那個布袋子，不訝然。

“陛下，臣請陛下品嚐此。”

嘭的一聲，程知節把布袋子擱在了崔敦禮前，打開，讓王忠良來查看。

“這是何？”

“炒麪！”

……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