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素進宮,隨後出來時一臉喜氣洋洋。
“那些商人呢?尋來。”
走私商人們正在準備貨,一旦道路好走了就出發。
一家酒樓被包了下來,酒菜,,熱氣騰騰。
十餘商人微笑看著李素。
“以往的規矩依舊。”李素不傻,知曉一開始不能,等漸漸悉了之後,再一點點的改進。
商人們頓時就歡喜了起來,馬屁不斷。
這些賤人,爲了掙錢什麼都願意幹!
對商人的鄙夷讓李素的笑容很淺。
他舉杯,晚些就說不勝酒力先走了。
“他們會配合!”
站在酒樓外面,李素自信的道:“晚些告訴他們,貨準備好了再等等。”
隨從問道:“還等什麼?”
“等兵部那邊派人來。”李素上馬,看了酒樓裡面一眼,“走私掙錢只是其一,隨行的人跟著去打探消息,這是其二。原先是百騎,如今換了兵部……如此皆大歡喜。”
……
吳偉洪去了兵部,路上遇到了程達。
程·不得罪人·達拱手,吳偉洪頷首,這便是上級對下級的姿態,然後說道:“此事聽聞乃是武侯的安排?”
——這活是賈平安自己甩出來的,冤有頭,債有主,我們千牛衛拿了,你們要發牢去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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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達那個憋屈啊!灰溜溜的走了,回到百騎和明靜這麼一說。明靜大怒,“尋到機會我定然要給他吳偉洪穿小鞋!”
隨後吳偉洪進了兵部。
“派人跟著走私商人打探消息?”
“對。”
半個時辰後,吳偉洪面難看的出了兵部。
……
“一個吐蕃商人哪裡值得咱們去過問?只是陛下有意讓千牛衛出來和百騎制衡,那就讓小賈知曉這個意思。誰知道他竟然把吐蕃那條線都丟出來了。”
程知節唏噓著,“年意氣啊!覺著委屈了就丟開。老夫這等年紀卻不敢,擔心帝王一怒,累及家人。”
樑建方手搶了他手中的小錦囊,從裡面了一塊乾來咀嚼,“小賈不傻,咱們大張旗鼓的弄一個商人,他自然會琢磨。隨後就想著陛下讓千牛衛出頭的打算……”
“主些總是好的。”程知節把錦囊搶過來,“已經不多了。”
“你當時說讓給軍方來置,他就已經明白了,老夫抹了他一臉灰,就是暗示他裝個灰頭土臉的模樣,誰知道他這般……直接撒手不管了。”
“累不累?”
程知節突然問道。
“累!”樑建方起道:“本是一件事,卻非得要暗示來暗示去,孃的,老夫覺著心累。罷了,此事就此擱下,讓他們去弄。”
……
李素去尋了吳偉洪。
“差不多了,千牛衛和兵部商議的如何?”
這是他冒頭的機會,若是做好了,後續自然好多多。
吳偉洪起拱手,苦笑道:“兵部不肯接手。”
“爲何?”李素覺得不可能,“兵部原先崔敦禮在時就想和百騎別苗頭,把這個差事搶過來,如今爲何不肯?”
你吳偉洪莫非想老夫?
李素面微變,眼中多了鬱之。
“下絕非謊言。”吳偉洪滿肚子的苦水,“下去尋了兵部,讓他們出些人手,可兵部的說了,不是不肯,而是不能。”
“爲何?”
李素就沒見過主推差事的地方。如今的大唐蒸蒸日上,手中握著差事就是實權,誰傻不拉幾的把實權往外推?
吳偉洪面難看,“兵部說跟隨走私車隊打探消息很難,對面的那些商人很是狡黠,但凡發現車隊裡有探子,要麼放棄易,要麼就獅子大張。”
“兵部不是也在打探嗎?”李素沉著臉,“那些人不能分一些過來?”
“他們的人……”吳偉洪苦笑,“兵部的說,他們的人比不過百騎,百騎的人能悄無聲息的打探到消息,甚至是潛進去。那些百騎僞裝高麗人、吐蕃人……他們就在敵國打探消息,從未被發現。而兵部……上次被抓了數人。”
“那這豈不是了燙手的山芋?”
李素咬牙切齒的道:“那賈平安和李元嬰說丟就丟,老夫說他怎麼這般好心,原來挖了個坑在此等著老夫。”
吳偉洪很糾結的道:“如今的麻煩是,咱們接手了這些事,總得要做起來,還得比百騎原先做得好纔是,否則陛下那裡會難堪。”
你們要差事,朕給了你們。可你們看看自己乾的糟心事。
二人呆若木。
……
“昭儀,武侯依舊告假,每日去護城河邊釣魚,一直到下午纔回去。”
邵鵬覺得這樣的日子真心不錯。
武點頭,“讓他逍遙幾日也好。等孩子出生後,他的日子怕是就難熬了。”
邵鵬笑道:“孩子哭鬧不休,武侯晚上怕是再難安睡。”
他看了武一眼,“昭儀,陛下好幾日沒過來了。”
武淡淡的道:“既然讓我幫忙,那就不能讓我做個應聲蟲。對有些事我有自己的見解,若是不能,那我不如在宮中帶孩子。”
邵鵬苦笑,心想若是皇帝把這樣的機會給皇后,皇后保證會言聽計從。
但……
他突然發現一個事兒。
武好像和皇帝相的很自然,該生氣就生氣,該高興就高興,不作假。
“阿孃!”
李弘來了。
小小的人兒行禮,然後問道:“阿孃,阿耶好久都沒來了。”
“會來的。”
武他的頭頂,眼神平靜。
……
按理天氣冷不好上魚吧,可護城河的魚大多是鐵憨憨,賈平安每日都滿載而歸。
“好多魚!”
下午回家,把魚丟進大水缸裡,蘇荷兩眼放,“夫君,當初你說帶我去看金魚,金魚呢?”
呃!
“現在每日都在看啊!”
“哪有?”
鹹溼佬賈師傅笑道:“人都進了家,還看什麼金魚?”
蘇荷總是無憂無慮的,一大缸子魚讓樂不可支,又央求賈平安弄了細枝條撥弄那些魚。
一時間水缸裡的魚兒們紛紛暴,水花四濺啊!
阿福滾了過來,趴在水缸邊,見蘇荷逗弄的有趣,就爪子下去撈了一把。
鋒利的爪子抓到了一條大魚。
大魚瘋狂的撲騰著,阿福舉著爪子,看著大魚……
“夫君!”
蘇荷的很慘烈,剛去洗手的賈平安用百米衝刺的速度衝了過來,面慘白的喊道:“怎麼了?怎麼了?”
蘇荷指著阿福,“阿福會抓魚了!”
阿福小心翼翼的把大魚送到邊嗅了嗅,大魚猛地一個撲騰,魚尾重重的打在它的臉上。
阿福下意識的甩手,大魚落地撲騰,它自己跑過去抱住爸爸的大嚶嚶嚶。
這是撒呢!
賈平安它的腦袋,“嚇死我了,還以爲是什麼事。”
阿福竟然會抓魚,這個發現讓賈平安不生出些念頭。
“讓阿福去護城河抓魚賣,每日賣的錢買竹子。”
一家三口,不,一家四口吃完飯在說話,阿福聽到這話,下意識的躺在地上,四仰八叉的。
這是一頭沒有進取心的食鐵。
“郎君,有客人來了。”
鴻雁在門外出現。
“大晚上的,誰?”
賈平安懶洋洋的不想。
“就是整日搔首弄姿的那個。”
搔首弄姿?
沈丘吧?
賈平安忍住笑的衝,“就說我躺下了,子不舒服。”
鴻雁去了。
“夫君,那人是陛下邊的。”衛無雙有些不安,“若是不見,有些不敬。”
“他們不敬在先,我行的端,怕什麼?”
“武侯談笑風生,這病倒也蹊蹺。”
沈丘在屋外悄然出現。
“這是後院!”賈平安覺得有必要讓他知道規矩,就把手一鬆。
沈丘淡淡的道:“咱在宮中哪裡都去得,賈家也是如此……”
阿福懶洋洋的走了過來。
沈丘渾繃,“咱有話問你。”
“何事?”
蘇荷拉住了阿福的後。
這個拖後的婆娘!
賈平安真想狠一頓。
“百騎那些打探消息的本事是如何練的?”
“就這麼練的。”
我憑什麼告訴你?賈平安笑了笑。
沈丘冷冷的道:“這若是陛下所問呢?”
“陛下不會問這等問題。”
李治吃飽撐的問這等事,不夠丟人的……賈平安有恃無恐。
沈丘嘆息一聲,“兵部說百騎打探消息的本事一脈相承,源自於你。裡面包含了匿、僞裝……兵部的人沒有這等本事,所以走私那邊的線他們不會接手。”
呵呵!
預料中事。賈平安只是笑了笑。
沈丘飄然而去。
賈平安把阿福拖過來,然後枕在它的背上,愜意的道:“人生至此纔是巔峰。”
吳偉洪還以爲得了好,可兵部不傻,知曉一旦接手,弄不好就會灰頭土臉。
這便是沒得吃就先被毒打一頓,誰願意?
衛無雙低聲道:“夫君,你這幾日釣魚歇息……可是爲了和千牛衛的爭執?”
“不是。”賈平安換了個姿勢躺著,“宮中有些鬧騰,陛下大概想敲打誰,就拿了百騎做靶子。帝王的心思爲夫懶得猜,就把一些事丟給了千牛衛。”
“千牛衛接不了手?”衛無雙驚訝,“還有兵部呢!”
“你以爲爲夫的本事就是那麼好學的?”
賈平安想到吳偉洪和李素此刻的絕心態,不笑了,“他們得意洋洋,卻不知那是個坑,足以埋了他們的坑。別怨我,我也不想的。”
……
早上起來,練刀,洗漱,吃早飯。
“蘇荷!”
蘇荷把送到裡,飛快的拉了骨頭出來,杏眼無辜看著賈平安,“郎君。”
“說好的雙修呢?”
這條說好的一人一半雙修,可蘇荷卻一口吃了。
蘇荷無辜的道:“夫君,這不怨我,太了。”
這個婆娘遲早會吃一個圓球。
想到自己和一個圓球住在一起,賈平安就覺得頭痛。
“晚些出來轉轉。”
衛無雙嚴格按照醫的吩咐行事,每日散步的時間雷打不。
三花殷勤的上前扶著出去。
蘇荷自家艱難的起,“夫君……”
鴻雁在邊上要哭了。
蘇荷不忍,“好了,你來。”
鴻雁破涕爲笑,扶著出去。
蘇荷很不自在,“無雙,我還是喜歡自己走。”
“我也喜歡,但爲了孩子。”
“無雙你怎麼就能這般冷酷無呢?”
“我見到你就沒話說。”
“可我見到你就有說不完的話。”
二人在緩緩散步,順帶鬥。
“無雙,夫君竟然連陛下邊人的面子都不給,會不會被罰?”
蘇荷有些擔憂。
衛無雙也不知道,“應當不會。”
“千牛衛……我記得千牛衛很是得意呢!”蘇荷以前在宮中,見到過那些貴族子弟,“他們都是些有背景的,夫君上次說什麼……別人有背景,他只有背影。別人是二代,他是一代。”
衛無雙臉頰微。
“那些人驕傲,定然不會低頭。”
蘇荷嘆息一聲,可嘆息聲中都帶著快活的氣息,“夫君要是不做了也好,我們一家好好過日子。”
“鴻雁!”
前院有人在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