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的時候,永明帝與蕭皇后二人坐在一起,與尋常那般,沒有分主次。
桌上的那一道清蒸鱸魚,剛剛端上桌,蕭寧便蹙眉,抓著筷子的指尖,突然用力。
永明帝見表有異,“怎麼?今天不想吃魚?”
“不……”
蕭寧話還沒說完,抑制不住的干嘔,讓連忙放下筷子,住扭頭。
看到這悉的一幕,永明帝怔了怔,然后吩咐近侍,“請醫過來!”
“是,皇上。”
蘇福寶連忙應了一聲,然后出去讓底下的人趕把太醫請了過來。
等到蕭寧不再干嘔,醫給診了脈,確診有孕月余。
等醫離開后,蕭寧滿臉歉意,“是我壞了皇上用午膳的興致。”
“胡說什麼?你懷了我的孩子,胃口不舒服,又聞不得腥味,那是正常反應。福寶,吩咐膳房,讓他們重新做些清淡開胃的菜。”
永明帝一點都不在意,反而很高興。
這是他第二個孩子,而且還是他下旨三年不選秀后那天懷上的,可見這孩子來的多麼好!
蕭寧上不說介懷,永明帝看破不說破,二人的相,達平衡。
上都不說,所做之事,卻是你關心我,我亦照拂著你。
蕭皇后有孕的消息,就像長了翅膀,飛了出去。
宮沒有新進的妃子,自然是一片安寧。
宮外顧太后收到消息后,喜上眉梢,高興的不得了,那可是自己第二個皇孫,當即讓人帶上太子趙景勵,然后進宮,看看蕭寧的況。
見蕭寧一切安好,顧太后在永明帝的挽留下,宿在宮里一晚。
……
甘泉別院,墨小唐聽到蕭寧第二次有孕的消息,先是愣了一下,隨后又開始備禮,讓人送進宮。
如今蕭寧不是住在太子府,墨小唐不能隨時去看,便讓人送了禮過去,以示賀意。
顧宴在一旁看見了,“嘖!皇上福氣好,還是真三年抱兩啊。”
墨小唐是知道顧宴曾經給永明帝出過不選秀的主意,可見永明帝并不是一個貪圖樂的。
“羨慕了?”
墨小唐輕笑出聲,他語氣里的酸意,都快沖天了。
顧宴挑眉,“又不是我有喜,沒什麼好羨慕的。”
“你是男子,怎麼可能有喜?”
墨小唐失笑,這人有的時候,還不正經。
顧宴笑了,“只要夫人有喜,那便是我顧宴值得慶祝的大喜。”
他這逗人開懷的話,墨小唐眉眼染上了笑意,“就你貧。”
時近年底,顧宴開始走馬上任,開始上朝,理政事。
顧宴這一天出門,是要去一人,那個人是永明帝里不正經的和尚法海。
法海是未佛門的俗家弟子,剃了頭,卻沒有菩薩戒。
大晉的菩薩戒,分為三、六、九、十二四種,菩薩戒越多,表示資歷越深。
顧宴約法海去了雅園見面,法海既不守清規戒律,同時還酒穿腸過。
不怪永明帝對法海的評價,就是個假和尚。
雅園的包廂里,顧宴抵達后,便看見一個頭的年輕人,年歲與自己相差無幾。
“法海?”
顧宴沒有見過他,這還是二人第一次見面呢。
法海嘿嘿一笑,出了憨厚的笑容,“顧公子。”
“是我來晚了,抱歉。”
顧宴朝他點頭,抱拳致歉。
法海嚇了一跳,連連擺手,“沒有的事,是我早到了。顧公子不必如此拘謹,我就是一個人,我聽水寒楓說,你有事要與我談,不妨直說。”
他子爽直,有話就說。
倒也讓顧宴省去那些彎彎繞繞的話,“我知道你前段時間一直在北海跟著水軍們一起訓練。景同也對你的能力,十分贊賞。開春后,有一個任務想給你,卻又擔心你會拒絕,所以約你見面,想問問你的意見。”
“什麼任務?”
法海眨了眨眼,倒是來了興趣。
顧宴直接說道:“攻打西沙國。”
嘶!
法海倒吸一口氣,這可不是什麼小事啊。
顧首輔這才剛剛新上任,開春就要搞這麼大的事嗎?
顧宴也不著急,靜靜的等著法海的回應。
法海思量了半晌,“誰是將軍?”
“你若接這任務,你便是平西將軍。”
顧宴平靜的嗓音,像是蠱人心的妖,讓法海心好戰因子,全都活躍起來。
法海是武狀元,卻一直沒有合適的武職擔任,所以只能哪里有空缺,就把他往哪里塞。
法海看了顧宴一眼,“顧公子為什麼要將這重任,于我?蕭家人,不是更適合嗎?”
“蕭家人不能離開北邊,否則,北邊會。”顧宴解釋著,也說明了實,“攻打西沙國,并非是一時起意,東睿帝至今下落不明,又或者說他早已遭了毒手。東睿帝失蹤一事,與西沙國有關系。大晉不能沒有任何表態,就將這事揭了過去。所以,攻擊西沙國,勢在必行。”
“嗯。”
法海點了點頭,這些文人說的話,總是一套套的理兒。
顧宴看了他一眼,“你要做這平西將軍嗎?”
法海不答反問,“如果我接了這重任,以后會鎮守西邊嗎?”
“會!”
這個答案,顧宴可以很負責的回復法海。
一旦黃金島真的確認了,法海想離開西邊,那是不可能的。
法海眼前一亮,“你的意思是,我以后可以長駐西邊?”
“沒什麼大事發生的話,你會長駐西邊。”
顧宴認真的回復法海的話,大晉需要新的武將,也將會再次重武,不會再重文輕武。
武將,是大晉兵力強盛的重心之重,顧宴現在就是在挖掘更多有才能的武將,而不是靠著幾個老武將,就能將大晉守穩的。
蕭家人是武將世家,鎮守北邊;南都王宋琛,鎮守南邊。
西邊,還有東邊還未有合適的人選,所以顧宴想將法海推到西邊去,看看他是否能擔此重任。若法海有承起這份力,那麼西邊就歸法海管轄。
至于東邊的領將人才,顧宴已經有了決定,就在今年永明帝的春闈進行的武舉之中,挑選人才。
大晉武將也需要新鮮注,才能永保大晉繁榮昌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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