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你這膽子怎麼越過越小?我們兄弟在這條路上,什麼人沒見過,老子就不信邪,一定要去會會。”小眼睛士兵不爽地走過去。
人不給玩,錢財一定要。
雁過拔這是鐵定的規矩,不管以前是什麼大人,到這來,都得留下買路錢。
他的手剛掀開車簾,就沒了,小眼睛士兵看著端頭,后知后覺地尖著,“啊啊……”
蘇半夏收起匕首,掀開車簾,看著這十幾個人,“出所有財買命,要不然就去死。”
“傅夫人,誤會誤會,我們沒想你,是三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們可好?”唐興文立刻打圓場。
“唐大,廢什麼話,我們這麼多人,還怕一個小娘們嗎?”刀疤臉兇狠地說著。
“你們想死就去,我可不去。”唐興文往后躲,他可不敢再說啥。
這時候,攔得太狠,反而讓這小姑玩得不太爽。
要不是看他們與蘇家余家關系都不好,今晚上的事,他也不敢參與。
他讓唐興武將上的錢都拿出來,什麼都不要說,破財免災。
唐興武倒是不想給,但是被蘇半夏切斷的手指頭還在作痛。
刀疤臉等人拿著刀就沖,江叔沒敢直接殺,畢竟是驛站的人。
誰料夫人,居然一招一個,就跟砍蘿卜白菜一樣,斷肢落在地上,他都想吐。
十幾個士兵,最后一個不剩,全部都被蘇半夏干掉了,偏偏上一滴都沒沾。
此刻木蘭與木香是睡的,要不然這兩個丫頭得嚇死。
傅凌霄看著胡公公打趣的眼神,翻了個白眼,人家娶媳婦,他這是娶了個夜叉。
媳婦殺人時,他連遞刀的資格都沒有,就憋屈的。
“唐興文將所有財收攏干凈遞給我。”
“這可惡的土匪,殺人越貨,謝四位差大哥保護我們。”蘇半夏將匕首干凈。
從不殺無辜的人,這些人上背負的人命很多。再加上準備好的借口,得替他們用上。
唐興文角了,這等于是黑吃黑,還吃得如此明正大,冠冕堂皇。
“夫人說得對,四位差大人武功真高,有你們保護,我們才能平安。”江叔被自家夫人的厚臉皮驚到了。
這些士兵到死的時候,都不相信被他們口中的小娘們切了腦袋。
一個個死不瞑目的模樣,讓唐興文錢的手都在哆嗦。
他怕哭了,但是又不得不聽蘇半夏的話,唐興武更是哭出聲來。
“大哥,我不想押送了,我想回家,我想我娘了……”唐興武押送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怕自己到不了流放地。
太特麼嚇人了,他肚子都在抖。
唐興文吞吞口水,“別特麼廢話,你去打水。”
這煞星點名要干凈,這上面都是污,就這樣遞過去,他們的腦袋也被切了怎麼辦?
最后上報到朝廷,與驛站的人一樣,死在了土匪手中。
這是他們慣用的借口,也是他們死亡的終點。
唐興武被罵后,趕去打水,這個時候他羨慕裝睡的丁家兩兄弟。
兩千多兩銀子全部都送到蘇半夏手中,唐興文兩兄弟還需要布置現場,然后再告知當地縣衙。
這還需要銀子打點,他們這一趟,算是虧到姥姥家了。
第二天一大早,驛站的人開始尖起來,此起彼伏。
“世子爺,有賊,我們的銀子都沒有了。”元寶與元生著急地喊著。
這次他們跟著世子爺一起出來,是豁出去一切,沒有后援了,現在這銀子沒有了,讓他們怎麼活?
傅恒黑著臉,他懷里的銀票都沒了。
“死人,外面好多人死了,全部都是。他們說,是土匪,昨晚來土匪了……”蘇雅進都在哆嗦著。
其他人也紛紛出去看,膽小地直接趴在那吐,膽大的人下去問問到底怎麼回事。
唐興文等人一口咬定是土匪來了,順帶慨這些士兵們真是好人,替他們去死了。
蘇景福與蘇老頭子已經醒來,他們就當什麼都不知道,該做早飯后還得繼續做。
真相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還活著,而且已經功站隊,可以活得更久一些。
作為老人的蘇老頭子,昨晚睡眠淺,前半場不知道,但是后半場聽到了。
蘇半夏是他孫,這一點得慶幸杜若將教得很好,要不然他這條老命也沒了。
對于那個兒媳婦的相記憶,他老人家都快沒了,印象中就是一個孤傲且清冷的人。
當初老二與胡佩蘭勾勾搭搭時,杜若就直接走了,半點糾纏都沒有。
“傅恒哥,我們怎麼辦?報,你報讓他們抓土匪,追回你的銀子。”蘇高睿拉著傅恒的服,現在他們可不能沒銀子。
剛剛過上幾天好日子,要是沒銀子,豈不是又要吃糠咽菜,他不要。
“二弟,你不要煩世子爺。”蘇高博也很慌,但是現在能怎麼辦?
“唐興文,他們有沒有被劫財?”蘇高遠指著蘇半夏等人。
如果要吃苦,那大家一起吃。
這個狗屁的親姐姐可不能放過。
“沒有。”唐興文眼皮都沒抬,對于這些人,給個解釋就了。
如果沒有傅恒,他們就是一群狗屎。
“為什麼沒有?既然來了土匪,難道還區別對待?是不是蘇半夏勾結的土匪,搶了我們銀子。就是見不得我們好,是不是?”蘇高遠生氣地大喊著。
“蘇高遠,如果我嫂子見不得你們好,前兩日就可以做,何必要殺驛站的這些人。你是豬腦子嗎?真是個廢。”傅和靜蹦起來指著蘇高遠罵著。
“報,必須要報。如果不報就是你們干的。蘇半夏,你這個掃把星,我們剛剛吃上,你就不服氣,你就開始使壞……”蘇高遠緒崩潰了。
江叔在夫人的示意下,直接一腳將這小子踢飛,什麼玩意。
十幾歲的人,居然分不清大小王。
現在這里,到他說話?
蘇半夏用腳踩著蘇高遠的臉,胡佩蘭嚇得直接跪在地上。
“半夏,他就是個豬腦子,你們是親姐弟,你饒他一次。”好怕蘇半夏將大兒子的腦子踩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