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霄,你給我記住,如果你被我發現裝傻,你就死定了!”蘇半夏氣呼呼將破手帕給扔了。
可不是皇帝不敢他,幫他們這麼多,被當傻子哄,那可不接。
所以,他真傻,那大家就是好朋友。
如果是假傻,哼哼,一定要他好看。
“媳婦兒,你為什麼生氣?我去給你抓野。”傅凌霄嚇得一哆嗦,趕溜了。
等他們打獵歸來,唐興文也弄來的棺材壽,紙錢。
蘇家那邊已經是哭聲一片,一開始余家無所謂,可是看他們哭那麼慘,也開始不自覺地落淚。
這是替未來哭,誰知道他們能不能走到流放地,到了流放地又是什麼生活?
聽說那里到了冬天會將人直接凍冰雕。
蘇半夏無所謂,反正跟王東萱又沒,他們哭他們的。んttps://
打回來的獵,這次一個都沒有給押差。
現在的規矩就是規矩,要是不服,那就直接來戰斗。
剛剛那些殺手能如此準地找到他們的落腳點,這里面說不定就有他們的小作。
唐興武還有點不服氣拽著他哥的服,示意他看過來。
唐興文瞪著弟弟,一句話都不敢說。
丁家兩兄弟更不管這些事,顯得比較低調。
青紫云嬤嬤都搶著干活,現在大家有吃,都是夫人的恩德。
木蘭木香的待遇都高了一大截,們只需要炒菜,前后的雜活都被其他人搶著干了,就連傅和靜與余云英都跟著找點活干干。
就好似不干活,這飯就沒有資格吃。
有了這樣的認知,傅家就很和諧,無人作妖,蘇半夏就是想扔下他們都沒有借口。
蘇子明跑過來,“半夏姐姐,我能用這個跟你換一只嗎?我想熬湯給祖父,祖母,爹娘喝。”
蘇半夏看著蘇子明手中的小銀牌,拿起來看了一眼,這上面還有他的生辰八字。
應該是出生時,三叔給他打的。
“你想清楚哦,這東西我收下后,你可就沒有了,這應該是你爹送你的禮。”蘇半夏逗著他。
“我知道,但是我不想讓他們跟大伯母一樣死。多吃點,他們就能活,東西沒了不可怕,但是親人沒了,就真沒了。”四歲的蘇子明剛剛懂了死亡的意思。
大伯母死了,會被穿上壽睡到棺材里再埋到地下。
永遠都不會出來,就沒了。
蘇半夏著他的腦袋,將銀牌重新套到他的脖子上,“我借給你一只,等你長大后再一起還給我,好不好?”
“那我將這個押給你,等我還的時候,你再給我。”蘇子明還是將銀牌放到姐姐的手中。
“好,去木蘭姐姐那拿一只。”蘇半夏收下了銀牌,這是一個孩子的尊嚴。
可見蘇家三房對孩子的教養,這樣的孩子,當然會讓人喜歡。
看著蘇子明驕傲地拿著回去,跟一個打勝仗的將軍一樣,就忍不住笑起來。
在有能力的時候,當個好人,也快樂。
蘇景福見兒子拿回來一只,當場就生氣了,“蘇子明,誰讓你找半夏姐姐要的?早上我們都吃了半夏姐姐的糧食。”
蘇子明趕搖頭,“爹,不是要,是借,我將銀牌押給姐姐了。”
“真的?”蘇景福看著兒子委屈的淚水在眼睛里打轉轉,趕將兒子一把摟在懷中。
蘇子明用力點頭,“是真的!我不想讓你們死,我要你們永遠陪著我。”
于秀麗紅了眼圈,過了一會來蘇半夏道謝,“半夏,三嬸現在什麼都沒有,但是我會針線活,如果你有需要,請你第一時間讓我來做。要不然我這心里不安。”
蘇半夏看著笑了,“我回蘇家那天,你們給了我最珍貴的玉佩。”
“那是應該的,我們是長輩。”于秀麗更加臉紅,他們夫妻窮,當日出手的禮是最便宜的。但是用心挑選,跑了好多家買。
“那我現在孝順你們也是應該的,子明很可。這個你收起來,三嬸我相信這日子會好起來的,苦難只是一時的。”蘇半夏將蘇子明的銀牌還給。
“不不不,我不能拿回去,要不然他們爺倆都得生氣。做人要言而有信,我雖然沒讀過書,但是夫君這些年教了我很多。”于秀麗一直都很自卑。
畢竟以前只是個洗腳丫環,除了夫君孩子,其他人都沒將當回事。
“三嬸,子明弟弟很聰明,相信你一定花了很多時間。三叔能娶到你,是福氣。”蘇半夏這話說得很良心。
哪怕從外面娶一個,面對蘇老婆子還有那樣的一群家人,最后不是被走,就是被死。
于秀麗被說得都有些不好意思,“能夠嫁給夫君,才是我這輩子最大的福氣。”
蘇半夏遞給一包細鹽,“拿去做飯,就當我借給你們的。”
于秀麗拿著鹽彎腰致謝,“謝謝你。”
現在最多的言語都表達不出的心,有鹽就不會有水腫。
這是救命的好東西,他們全家都會記在心中。
蘇景福也不是迂腐到命都不要的人,天熱他趕讓娘將燉上。
中午吃一頓,晚上接著吃。
有的話,那拉嗓子的餅子也能咽下去。
此刻活下去最重要,大嫂的死也刺激了他。雖然大嫂對他這個庶弟弟從未給過好臉。
但是在一起二十多年的人,突然就這樣死了,也很難過。
三房燉了,蘇老婆子不干了,就坐在老頭子邊,“蘇景福,我是你的嫡母。當初你讀書,我要是死不答應,你爹也不會同意。現在你就有贍養我的義務,蓮姨娘,你說對不對?”
看著蘇景福拉下去的臉,立刻盯著蓮姨娘。
蘇老爺子用手推,“你走開,再多說一句,我就休了你。”
面對老妻,不是他狠心,而是太狠心。
他病了后,就沒看過他一眼,更沒伺候過他一天。
所以,堅決不能讓來吃,一共就一只,能干下半只。
蓮姨娘低著頭不說話,反正老爺說就。也不愿意分,一只四個大人一個孩子,就算不吃,也得讓兒媳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