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罵人的,真沒見過罵親爹畜生的。”余心怡今年十四歲,跟傅和靜同月生大三天,平時兩個人就喜歡比。
這等了一天,也沒等到姑姑他們送吃的,說話間也不想再客氣。
“余心怡你現在就是狗里吐不出象牙,蘇家的事與你有個屁關系。你再廢話,你看我揍不揍你。”傅和靜最不喜歡的人就是余心怡。
因為年齡相仿,又是親戚,最容易被拿來比較。
偏偏余心怡才名高,是那個別人家的孩子。面對他時,傅和靜就會裝得格外魯。
“表妹,聽說魯玉堂退婚了,他喜歡的人是朝郡主,你是不是特難過?還揍我,你以為我會怕你嗎?”余心怡就是故意往傅和靜心口扎刀子。
魯玉堂是傅和靜的呀,雖然這次退婚,但是也沒有怪他。
可如果他喜歡的人是朝郡主,那為什麼要與定親?
“你胡說,玉堂哥哥不是這樣的人。”傅和靜慌地解釋著,不相信,這不可能。
“不是這樣的人?傅和靜你刁蠻任,長得也就這樣。魯玉堂憑什麼喜歡你,還不是皇上的,怕寒了你爹那些舊人的心。所以他就是被的,現在你被流放,他不知道多開心,終于擺了你。”余心怡了一整日。
今天早上被迫吃了餅子,并且在沒有洗漱的況下。
他們過得這麼苦,全部都是被煜王府害的。
就是要煜王府的人一起跟著痛,忘了,現在連王府都沒有了,都是一群臭蟲。
傅和靜強忍的眼淚,跟著嫂子強大了,可這件事沒有辦法強大。
余心怡的話剛剛說完,余正泉就被傅凌霄一拳頭打倒在地。
“你妹妹欺負我妹妹,我就打你。你們余家就知道問母妃要東西。母妃補你們那麼久,你們卻欺負我妹妹。”
“打死你們這些白眼狼,再敢說我妹妹,我就殺了你。”
傅和靜看著大哥,哭得更厲害了。從小就因為傻子大哥被人欺負,嘲笑。
娘說大哥不是天生的傻,是病傻了。
可是那些人的話,就讓對大哥抱著怨恨,但是現在被人欺負,大哥沖過去保護。
余家其他人準備手,江叔與胡公公往那一站,他們兩個人都是會功夫的。
尤其是江叔,余家人是知道的。所以沒人幫忙,兩家人算是徹底結了仇。
余正泉被打一頓后,里吐出一口,“余心怡,閉上你那臭。”
余心怡氣呼呼地甩了袖,“姑姑這些年就給那麼點東西,算什麼?他們兄妹吃喝用度不知道比我們好多……”
“你閉!”余鴻輝余家老二瞪著兒,“小妹,孩子們不懂事,你不要放在心上。”
“和靜,二舅讓心怡給你賠罪。”
蘇半夏冷笑著,“賠罪就算了,你要是想管,你兒張口那一刻就該管,而不是坐在那里看戲。”
直接撕扯下余家的遮布,何必又當又立?
“對,我不用假惺惺地賠罪。余心怡你等著,我肯定能夠找到方法教訓你。”傅和靜干眼淚站在嫂子后。
大哥大嫂都替撐腰,要是在這個時候丟人,不如一頭撞死。
余家人終究沒再說一句話,反正一會就要趕路。吵架不如多留點力,走不他們可沒有馬車。
另一邊,蘇景福將唯一的蛋遞給爹吃。
蘇老頭子擺擺手,“放到糊糊里,一起吃,你苦,多吃。”
昨日半夏給他的水,讓他今日說話都利索了。
蘇老頭子越發相信,只要跟著孫,他真的能活下去。
能活的時候,沒有人愿意死。
“聽你爹的話,大家一起吃,倒下去,可沒有大夫。”蓮姨娘立刻將蛋放進去,催促著大家趕吃。
蘇老頭子吃了半碗就不愿意吃,讓兒子多吃點。
碗都被干凈,鍋里的糊糊,蓮姨娘用熱水洗一洗,直接喝了。
“娘……”蘇景福紅了眼圈。
“沒啥,娘在小時候也喝刷鍋水。兒子,你記住剛剛半夏說的話,咱不比其他人差,子明更是好孩子。”蓮姨娘現在終于能夠明正大與老爺兒孫們在一起。
一點都不覺得苦,這樣的苦,很喜歡。
“娘,兒子明白了。”蘇景福讓妻子收拾東西,然后就準備出發。
蘇老婆子見到他們一家人一鍋飯,氣呼呼地指著蘇老頭子罵,“你這是要寵妾滅妻嗎?你讓這個賤人吃,都不讓我這個正室吃。”
的手還打著蓮姨娘,蓮姨娘只能低著頭,不敢反抗。
這一次于秀麗攔著了,雖然原本是老夫人的洗腳丫環,但是此刻必須要護住嫡親的婆婆,至于這位高貴的婆婆,可攀不上。
“半夏送到我們三房的手中,就是我們的。至于您沒將爹當作丈夫,一路上一次都沒有幫扶過,我們又何必要孝順您?”于秀麗再也不想做個氣的小媳婦。
這可是流放,如果弱一些,的丈夫孩子就會被人欺負。
蘇半夏教傅和靜的時候,都在學。要想活著到流放地,就必須要狠。
“賤人!”蘇老婆子另一只手打過來,于秀麗繼續抓住,然后往地上一推。
“我就是個不孝的人,您老就歇了拿我們的心,免得自取其辱。”蘇景福站起來維護著妻子。
自從蘇家家財沒了,爹倒下去后,他就徹底看清了大哥,二哥。
哪怕是嫡母,又怎樣?
這些年來的打罵,欺,他夠了。
“蘇景福,你就這樣跟母親說話嗎?你是找打!”蘇雅進一肚子火,蘇半夏那個賤丫頭就對三房好,肯定是他們勾結在一起,陷害蘇家。
可他早就被酒掏空的,又怎麼會是蘇景福的對手。
兩兄弟扭打在一起,其他人都沒有拉架。
蘇半夏不想管這些事,如果蘇家三房守不住給的東西,下次就不會給了。
現在他們崛起,不再被欺,這就很好。
唐興武等人也不阻止,這種事太尋常,如果有人被打死,直接取下手牌,到驛站報備。
至于死人,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被曝尸荒野,尸骨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