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夫被吼得老臉更白了幾分。
蘇皎皎一頭冷汗,見到曙一般招手:
“大夫快來,趕給我看。”
接著嫌棄地白了一眼宋持,“你起開,礙事,給大夫讓個空。”
宋持:……
剛才對著張大夫的威勢,瞬間被人滅得一不剩。
張驚蟄老大夫耷拉著眼皮,剛要手去切脈,宋持就快一步,先把一塊帕墊在了人雪白的手腕上。
蘇皎皎煩煩地接著就給丟開了。
宋持抿了薄。
張驚蟄的手仍在半空,半不地問:“到底還墊不墊?”
蘇皎皎搶先說,“墊個鬼!趕的吧,治病救人要,我都要疼死了。”
張驚蟄瞄了一眼敢怒不敢言的江南王,暗地嗤笑一聲,開始切脈。
切完脈,張驚蟄慢悠悠問,“夫人是不是最近喝了避子湯?”
宋持眉頭一,準確地說:“是,連著喝了三次。”
“問題就出在這避子湯里,據夫人的脈象來看,所服避子湯里的鯉、紅花劑量偏大,傷了胞宮,才會絞痛不止,再服用下去,恐怕今后子嗣艱難。夫人年紀尚小,今后還是服用一些溫和的藥劑。”
宋持震驚地呆在當場。
蘇皎皎有氣無力地說,“先、先給我止痛。”
張驚蟄點頭,立刻書寫藥方,“立刻煎服。”
江回拿著藥方馬上去抓藥了。
可樂演技大發,噗通一聲跪下,抱住張大夫的,差點把人家老先生給絆倒。
“張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們小姐啊!王府里每次都讓喝那要命的避子湯,您有沒有藥……”
腦子一,瞬間忘了臺詞,“有沒有藥,能讓王爺不舉的?”
宋持臉一黑,“混賬!”
饒是蘇皎皎疼那樣,都沒忍住,噗嗤一聲就笑場了。
唉喲喂,家可樂是個人才啊。
可樂撓撓頭,趕找補,“不對,是有沒有藥,不傷我家小姐子的?”
張大夫忍笑忍得極為辛苦,一張臉憋得扭曲,好容易才用稍微正常的語調說:
“倒是有事后藥丸,不傷子子,就是有點貴。”
宋持松口氣,“不管多貴,本王都買!”
十兩銀子一顆的事后藥丸,宋持買了三十顆,因為張大夫手里只有三十顆。
又給張驚蟄大夫封了個五百兩的大紅包,安排馬車恭敬地將老先生送走了。
張驚蟄著大紅包,心頭大喜。
果然如同林清源所說,他配合這趟活,能讓他發筆大財。
江南王出手真大方啊。
蘇皎皎喝下去止痛的藥湯,過了一會兒,臉漸漸紅潤起來,疼痛總算消下去了。
這期間,宋持一直冷著俊臉,坐在凳子上,手指無聲地敲著桌面,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蘇皎皎恢復了神頭,似笑非笑道:
“王爺,這藥丸可是十兩銀子一顆,以后你省著點用,別那麼敗家。”
宋持角了,“一百兩一顆,本王也夜夜用得起!”
可樂似乎都聽慣了這些虎狼之詞,上前問:“小姐,我扶您去洗一下吧。”
蘇皎皎眼一勾,“不急。我這會緩過來了,是不是把一些賬該算一算了。”
宋持的手指霍然停滯,心底過一抹期待。
這人,這是要跟他算一算他去百花樓梳弄花魁的賬了?
門外候著的江回,突然覺得脖子一涼,有點不祥的預。
宋持還穿著被染了的服,鷹眸閃了閃,“什麼賬。”
“你今晚干嘛去了?為什麼沒有按時回來?”
宋持勾著角,俊的臉上幾分風流,“明知故問。怎麼,生氣了?”
“當然生氣了!”
要知道他今晚不回來,就不演這場戲了,差點疼死。
宋持垂下眼睫,掩飾住幾抹雀躍,“你只是我的外室,管得了本王去向嗎?再說了,你不是盼著我有別的人嗎?”
別的人?
蘇皎皎瞪大目,“宋持,看來你真是不把那份協議當回事了?”
心里好慪。
“行,你不講武德,不認那份協議,那你晚上不回來,不知道跟我知會一聲嗎?”
宋持眉頭微皺,抬眸,“不是知會你了嗎?”
“知會個屁!早知道你今晚不來,我才不會……”
宋持敏銳地盯著,“不會如何?”
“……不會傻乎乎地等著你!”
宋持眸子一,聲音帶著幾不易察覺的輕,“真等我了?”
蘇皎皎含糊地說,“昂,等你回來和你算賬,誰讓你昨晚跟猛虎下山似的,都傷著我了!”
宋持眉眼越發和,“怨我麼?還不是你氣得。”
可樂猛不丁地冒出來一句,“王爺,你晚上到底干嘛去了?回王府了?”
屋外的江回真想一拳錘死多的可樂。
宋持眉骨一挑,“不是讓江回過來傳信了嗎?本王今晚留宿百花樓,梳弄木槿姑娘。”
可樂口而出,“沒有傳信,鬼影子也沒見一個!”
宋持俊臉一沉,“江回!滾進來!”
江回心一抖,進來就跪下了,“屬下失職,貪圖樂,在一樓喝酒,忘了回來傳信。”
“混賬東西!”
宋持一腳踹翻了他,“滾出去挨板子三十板!罰俸半年!”
簡直狗膽包天了,害他在木槿房里傻等。
江回出去之前,暗暗瞪了可樂一眼,可樂被他看得一頭霧水。
蘇皎皎掃視著宋持周,大咧咧問:
“哦,去玩人了啊?那,王爺睡了那個木槿姑娘了嗎?”
宋持干咳一聲,正要開口,就聽到蘇皎皎地接著說:
“睡了,那今后就別想再沾我。”
宋持心頭一跳,張出來的話就變了,“還未曾。”
說完又覺得太滅自己氣勢,接著說,“就算睡了,你該怎麼伺候我,還要伺候。”
蘇皎皎撇,口而出,“嘁,別人用過的男人,我不想用,嫌臟。”
宋持不見惱怒,反而噙著一抹復雜的淺笑,“哦?想讓本王獨寵你,那就要看你本事了。”
不料蘇皎皎眨著大眼睛說:“王爺,既然你有了新歡,就行行好,把我這個舊給放了唄。”
男人瞬間黑了臉,“休想!這輩子都不能夠!”
這是個無解的話題,想讓宋持主放了自由,基本上不可能,既然此路不通,那就只能另尋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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