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歡沒有親自參與過戰爭,但從容萱的話中,也能想像出當時的況有多慘烈,張知作為嶺南府備守,在知府潭臨陣逃逸后,帶著僅有的五千兵將能夠保住嶺南府城有多不容易,五千兵將最后只剩下了三百多人,如果不是寧澈在最后關頭趕到,恐怕他們不但守不住府城,所人的兵將都會陣亡殉城。
如果說知府潭該死,那麼張知就是當之無愧的忠臣,就憑他死守住了嶺南府城,就當記一大功!
“主子,嶺南府之戰極為慘烈,不但守城的士兵死了數千人,連前來幫忙守城的百姓也死傷不,本來叛軍的人數并不多,甚至不到一萬人,但那南方叛軍首領是異族,甚至有可能是苗人,其麾下有一支三十人組的蠱高手,因此我軍才會頻頻失利。”容萱神凝重地說道。
“果然是苗人!”凌歡冷笑,其實有上輩子記憶的,心里早已經猜到叛軍可能是異族,其中絕對有貓膩,否則一支不到萬人的叛軍,如何能夠數次大敗朝廷軍隊,甚至最后還侵占了整個南方,在南方稱帝?
現在總算是知道為什麼這支叛軍隊伍如此難纏了,因為叛軍首領的苗人,其麾下收容了不用蠱高手,這蠱的厲害可是親眼見過的,就像當初的戚嬪,其高深莫測的蠱,簡直就是殺人于無形,如此一來,那怕大秦的兵將再厲害,在防不勝防之下,也會著了道。
還好心里早有預料,因此在寧澈離京時讓他帶上可以預防蠱蟲的雄黃和雄黃酒,有了這些殺手锏,叛軍那些手段可就沒有用武之地了。
“主子,異族生殘忍,而且還善用蠱,這叛軍若是不及時鏟除,恐怕日后會為大患。”容萱有點擔心地說道。
“不必擔心,哀家和寧世子早有對策。”凌歡淡淡地說道。
聽了凌歡的話,容萱頓時放下心來,跟在主子邊那麼久,自然清楚自家主子的格,對于沒有把握
的事,主子從來不會明確表態,如今既然說了有對策,那就是真的已經有了應對之法。
“北方那邊可有消息傳來?”凌歡問道。
“有,昨天李大人已經送回八百里加急函,北方雖然陷戰之中,但大部分百姓已經被安好,當地那些貪污吏也被解押,只等戰事結束后,再將其押回京查辦。至于叛軍,北方的叛軍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其首領張牛前也不過是個地無賴,本就不足為懼,真正棘手的是這張牛邊的一個何先生的軍師,此人極善謀略,朝廷援軍到達之前,就已經不再攻城,而是化整為零,分散開來,開始以襲擊的方式擾不斷,而且詭計多端,常常聲東擊西,對方人數雖然不多,但也不能小覷,可對方也不愿意正面對戰,因此李大人為此頭痛不已。不過李大人已經查到了北方叛軍的老巢,想來已經有了應對之法。”容萱說道。
“那就好。”凌歡了眉心,說道:“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哀家希李大人能夠順利鏟除北方叛軍,盡力在年前回京復命,如此哀家才能夠調整兵力,全力對付南陵府的叛軍。”
北方叛軍難大,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想來以李大人的手段,殲滅這叛軍也不過早晚的事,凌歡真正擔憂的是南方的戰況。
南方叛軍雖然有了應對之策,但想要將對方徹底殲滅,還需費一些時間,而南陵府叛軍的首領是狼子野心的秦意,秦意詭計多端,城府極深,邊又收攏了不人才,就連南陵府知府都是他的人,誰知道朝中還有多他的棋子?秦意此人這才是的心腹大患。
……
嶺南府城。
寧澈和張知站在高高的城墻上,看著城外遠方起伏不平的山脈,神有些凝重。
經過半個月的戰,叛軍節節敗退,因為有了防范之法,叛軍所倚重的蠱也沒有造什麼傷害,因此是雙方人數懸殊之下,叛軍很快就潰
不軍,在朝廷兵的追擊下,叛軍首領帶著殘部逃進了深山。
寧澈自然是不想就此放過對方,因此也數次派軍隊進山剿滅叛軍,但嶺南境遍布深山野林,里面人跡罕至,而且遍布毒蟲毒蟻,甚至有的地方還有瘴氣,而叛軍卻對這些深山野林極為悉,他們]躲在森山之中,因此想要徹底將他們剿滅,將叛軍首領擒拿歸案,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寧世子,如今叛軍已經逃遁,接下來是繼續派人去殲滅叛軍,還是另有計劃?”張知看著寧澈問道。
寧澈沉了片刻,淡淡地開口道:“對于此事本世子已經有了決斷,如今這叛軍已經不足為慮,本世子準備留下兩萬兵將,由張將軍統領,繼續進山剿滅叛軍,而本世子不日將領軍前往青府。”
“寧世子是擔心青府那邊?”張知問道。
南陵府的知府與逆賊秦意勾結,在南陵舉旗造反的事,他已經得到消息,因此也能明白寧澈為什麼會率軍前往青府。筆趣庫
“南陵叛軍首領是逆賊秦意,此人在京都之時與本世子也算相,此人極度詐狡猾,而且城府極深,是個極難對付的角。如果不趁他羽翼未將他徹底摁死,待日后了氣候,必然是大秦的心腹大患!”寧澈淡淡地說道。
沒有人比他更了解秦意此人,在京都的時候,曾經此人還在暗地里拉攏過他,那時候他對此人也有幾分欣賞,因此也曾與此人打過幾次道,后來因為上凌歡,在得知凌歡的份后,他才真正拒絕了秦意的拉攏。如果沒有凌歡,恐怕他也會投靠秦意,這并非是因為他有多欣賞秦意此人,而是因為先帝早逝,年的太子本就守不住大秦江山。
可因為認識了凌歡,為了自己的心之人,他是斷然不可能投靠秦意的,畢竟新帝是凌歡的兒子,為了心上人,他可以做任何事,更何況新帝才是正統,而秦意只是狼子野心的臣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