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武林大會上。
“那孩子怎麼回事兒?”
“是啊,不是說比武嗎?這一個孩子上來就算了,居然還用得一手極好的機關暗?”
“這是千機傘吧?不是自說未央宮消失之后就失傳了嗎?”
“這孩子難不是未央宮的傳人?”m.166xs.cc
擂臺上一個手持各種機關暗的十幾歲年,正在與一個壯漢比斗。壯漢力氣不錯,一柄大錘舞的虎虎生風,但是靈活差了一些。
年看不出招式路數也看不出武功深淺,只能看出法不錯,躲避間游刃有余,且一直用自己上的各種機關暗對抗,打的對面的壯漢極其不耐煩。
這二人倒是看不出來誰更勝一籌。
樂安邊跟著觀賽的晴方眼神一亮。
“娘親,這人的機關好厲害!”
一直喜歡機關,奈何邊懂得這些的人并不多,就連他們家知道的最多的清然姑姑對機關也無能為力,憑自己東拼西湊的研究到現在,水平頂多也就算是個木匠。
可擂臺上的那家伙,年紀看起來比大不了多,卻能隨帶著那麼多暗含機關的武,定然是會一些機關,或者邊有會機關的人的。
“這孩子有點來歷,一會兒去把這孩子找來。”
樂安聽著晴方的話點點頭,對著邊的下人代了一句。
“是,公主。”
武林大會結束,樂安挑選出幾個人分別去接,看他們有沒有進朝廷的意思,其中就包括之前那個年人。
“聽說這些東西都是你自己制作的?你的機關是從哪里學來的?”
樂安看著晴方手里拿著那年的千機傘研究,一副十分興趣的樣子,便有些頭痛。
研究暗可比當木匠危險多了,自己的小兒呀!
“草民名墨未央,是未央宮第一百三十七代傳人,在未央宮里,每一代天賦最高的傳人,都會被賜名未央。”
墨未央低下頭,恭恭敬敬對著樂安行禮回答。
樂安與沈懷文對視了一眼,沈懷文看著墨未央淡淡的開口。
“如果我沒記錯,未央宮在十幾年前突然銷聲匿跡,江湖上再不見其蹤,傳言是被仇家滅了門。所以,你如何能夠證明自己是未央宮傳人?”
“未央宮消失于江湖并不是因為被滅門,而是因為未央宮研究出殺傷力比較大的武,當時的副宮主一時邪念,想要統一江湖甚至推翻朝廷。
所幸及時被發現,但是斗依舊造了未央宮近半的損失,未央宮損失慘重,怕被朝廷發現之后覺得未央宮有異心,所以就先躲了起來,修生養息。
如今當今圣上比先皇還要仁善,公主殿下更是親自賑災,恤于民,未央宮自知無力承擔這麼大的責任,便愿意主將東西出來,為我大烿效力。”
晴方聽著年的話,放下了手里的千機傘,對面前的年,以及年口中的未央宮產生了些許好奇。
……
幾日之后,遠在都城的沈云舒和玉無雙收到樂安的加急信。
據里面的介紹和一些簡單的描繪,沈云舒看懂了這讓樂安張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火藥炮?
這不就是最早的炸彈雛形嗎?
歷史上是以朝廷的名義出現的,并未記載是誰發明創造,所以并不知曉,這最早的火藥炮居然是一個做未央宮的江湖門派發明的。
可是為什麼這麼早?據有記載的史料來看,火藥炮的第一次出現是在大烿軍隊,而且是在幾十年后,榮親王登基收復失地的時候。
如今居然在這個時候出現了,還是未央宮主找樂安獻上的。
看來這未央宮是個主和派,不愿因為這個東西讓烿朝戰火紛飛。
所以歷史上的孝賢帝打了那麼多年,未央宮一直都未曾出現,而且把這東西守得好好的,直到榮親王登基才拿了出來。
畢竟這東西要是早就拿出來了,孝賢帝定是寧可毒發亡也要霍霍更多地方的!
……
“夫君,樂安來信,他們有急事要返回都城不能來常州了,云舒和玉大人他們也來接樂安一起回去,看來應該是很重要的事。”
看了半天,文沛涵也沒看出一件的事,連晦的提及都沒有。
看來事確實不小,竟連半句都不能提。
文沛涵皺著眉頭放下信,思考了片刻便起要去收拾東西。
“他們不能來,我們便去找他們!我這就去收拾收拾東西,等找到云舒和玉大人來接樂安他們的時候,直接跟著他們一起回都城去!”
怡安郡王笑著抱住轉就走的文沛菡。
“娘子莫急,現下已近暮,夜路難行,再急也要等到明日再出發,東西可以先讓下人們收拾著,我們該回房歇息了。”
說著便抱起文沛菡往自己的院落走去,毫不在乎旁邊下人們的抿笑。
已經習慣了的文沛菡,窩在怡安郡王的懷里嘆了口氣。
“我說郡王大人,我們現在已經回王府了,不是在外面行走的富商夫妻,你這般不正經,明日就會被人捅到世子那里去信不信?
世子聽聞你這般放定是又免不了一頓訓斥,到時候我可不替你說話。”
怡安郡王毫不在意,甚至還有些不要臉的道。
“無事,娘子不是說我們要去找樂安和懷文他們麼,明日一早我們便走,保證讓兄長抓不到我!”
怡安郡王就這麼抱著文沛菡,走過了爬滿爬山虎的月亮門,走過花園里一片茉莉花叢,走過長廊下掛著的一串串、印著兩個年男曾對過的對子的燈籠,走過他們大婚時,寓意金玉滿堂長命富貴的十二扇雙面繡屏風。
耳邊風鈴聲響,是那年七夕夜宴,長廊下同樣的風鈴。
文沛菡看著一路的風景略有些驚訝。
“夫君何時做的這些?”
“在娘子以為樂安他們會來,為此忙前忙后的時候。”
聽出自己夫君聲音里的幽怨之意,文沛菡摟著他的脖子輕笑。
“忽略夫君幾日,倒是沛菡的不是了。”
怡安郡王盯著文沛菡如今多了些子風韻的面龐,眸炙熱。
“不要,為夫脾氣一向很好,什麼事睡一覺便過去了。”
文沛菡被怡安郡王這句不正經的睡一覺給紅了臉。
外面廊下燈火通明,屋窗前燭臺未點。
紗帳垂落,影飄忽,文沛菡抬頭,那個彼時的年同眼前人重疊,雖隔了許多年,但那雙桃花眸子在看向時都是一樣深的目。
蟾宮玉塵,水榭微風,朦朧的月與長廊下懸掛的暖燈籠融,渲染出了那些云樹荏苒的歲月里,最為耀眼的錦繡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