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都是猜測,文沛菡與清風茶樓的東家是怎麼回事,想必自己回去弄清楚明白的。
這件事便截止于當日們喝茶的時候,后續文沛菡沒有再與二人說起過這件事,沈云舒便也沒有再問那份茉莉花糕是否有什麼故事。
不過也沒心去八卦那件事了。
今日日中時分,傳出一份謠言,說是鎮北王被敵軍擒獲,投敵叛變了。
鎮北王鎮守烿朝邊關多年,戰功赫赫有戰神之稱,沈家更是世代守護烿朝江山的戰神世家,這份謠言一經傳出,坊間百姓們自是都不相信的。
他們要如何相信,守護了他們那麼多年的戰神將軍會叛國呢。
明皇也很是震怒,朝堂上有要求將沈家關押下獄的聲音明皇也并沒有理會,豆蔻更是趁著還能自由出府的時候,跑出來告訴沈云舒最近莫要再去王府,保護好自己別牽連上。
沈云舒對此也無力得很,也提醒過沈振了,就是不知道為何還會這樣,只能說敵人早有準備,至比提醒的早得多,不是等沈振去邊關之前警醒便可以的。
涼國那邊也在不斷的擾烿朝邊境,崔郡公與韓大將軍一起去了石城抵抗涼國軍隊,這邊南又不斷的傳來壞消息,明皇在早朝一次又一次的發火,本就不太好的越發虛弱。
一月有余,櫟椋城傳來戰報,沈振并沒有被俘虜也沒有投敵,而是為南郡圍困了,沈振帶領沈家軍孤軍戰,誓死突襲,功突圍之后又帶領鎮北軍將南軍隊打退,保住了櫟椋城邊境。
這本來應該是個捷報,但是朝中對沈振的消失之后,傳來的沈振聯合了南換取活命機會的消息疑慮重重,幾個文聯合上奏,要求沈振上虎符,回到都城。
明皇已經不太好了,未免明皇憂思過重,沈振自己主上了虎符軍印。
沈云舒知道沈振回來則是松了一口氣,畢竟人回來了,其他的事可以慢慢想辦法。
晚秋時節,闌風長雨,殘柳茵,在烿都城一片秋風蕭瑟、花凋葉瘦之景中,太子殿下薨逝。
都城聞訃,百姓念太子平日寬厚仁善,自發著素服二十七日。
……
“石城大捷,涼國沒有頂住,崔英和韓晉早晚會班師回朝的,事進度要加快了。”
二皇子李元燊坐在周家的書房,面鷙。
“父皇昨日又訓斥了我一番,哪怕太子沒了,他依舊對我不滿意。”說著將杯子里的茶一飲而盡,惡狠狠道。
“他不想讓我坐上他的椅子,我偏要坐!”
周徵面無表的喝著手里的茶,沒有反駁李元燊的話。
其實以他輔佐明皇多年的了解,明皇看似訓斥其實才是抱有希的意思,只不過是覺得他做的不夠好罷了。
不過現在二皇子對明皇的怨恨深重,對他們周家來說是好事。
畢竟奪嫡之爭到了這個地步,現下他們的形還算大好,早些讓二皇子登位才是最好的。
不然以明皇的能耐,若是再多活幾年還不知道是什麼況呢。
所以他就沒有必要再幫他們父子維護什麼父子了,免得當真下手的時候二皇子容易手。
同一時間的書房,明皇已經顯現出油盡燈枯之勢,看著面前的汪律和玉無雙。
“汪律,朕的快不行了。
朕心里清楚,朕這雖然與這些年擔憂太子有關,但是也未必沒有朕這幾個兒子的手筆。
尤其是老二,雖然看起來周全,但是卻總有一種過于虛假的完,只是相比于那幾個,老二確實有幾分君王的殺伐果決的潛質,只是有些過于偏激了。
如今看起來老二好似是最適合坐上朕這把椅子的,可朕總擔心,朕去了之后老二卸了偽裝,會與現在差距過大。”
明皇一臉擔憂,即便虛弱不能支撐他思慮太多,但是他還是擔心烿朝的未來,李氏江山的未來。
明皇揮揮手,劉永忠將自己代筆寫好的圣旨遞給玉無雙。
“汪律,你跟朕太久了,若是新皇登基,未必不會忌憚你,你這個新收的義子可堪大任。”
說著明皇看向玉無雙,“朕雖知曉你的能力,但是你之前一直做的都是暗中的事,在人前不顯,不會有人針對你。
所以你一定要好好活著,將來若有必要,可以表現出對新帝效忠,哪怕你覺得違背你的行事原則。”
明皇眼神極為認真,“你一定要拿好這份圣旨,將來若有一天,新帝德不配位,霍朝堂,你便拿著這份圣旨去找榮親王,輔佐榮親王或者其后人登位。”
明皇嘆了一口氣,他自己其實并不畏懼生死,只是他害怕,自己的兒子守不好江山。
若是他的后人當真沒有那個能力,那這個江山給榮親王的后代也沒什麼,總歸都是姓李的,是不是自己后代并不重要。
就是苦了阿振,畢竟鎮北王府功高蓋主,他的兒子沒有一個有能力能夠駕馭鎮北王府的,從前太子若在,即便沒有能力還有心,可是剩下這幾個,心也都未必夠了。
所以他才同意將鎮北軍的虎符軍印收回,當著滿朝文武,削弱鎮北王府的權利。
這樣日后新帝登基,對鎮北王府的忌憚也許會一些,不至于將其視為眼中釘中刺,除之而后快。
玉無雙鄭重的接下了劉公公遞過來的圣旨,將其藏于懷中。
他知曉明皇的意思,他義父過于顯眼,容易被新帝懷疑針對,而自己雖然認了義父,可是并不是跟在邊長大的,沒緝事廠幾年,沒有人會想到明皇會將這麼重要的東西給他。
秋風蕭瑟中,他拽著她,目光沉沉“阿兮,彆鬨了,跟我回宮。”“回宮?你可捨得許我東宮之主?”“朕把這天下萬裡山河都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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