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真的是慕兒!”皇上臉上的表有些凝固。
跪在地上的小太監還在不停的求饒,皇上沉默了許久,終于開口道:“來人,打發了。”
常在皇上邊辦事的人自然知道打發是什麼意思,所以走過去便將那包剩下的藥全數強行喂給了那名小太監,不多時,那名小太監便沒了氣息。
皇上冷聲道:“知道該怎麼說嗎?”
看著那名小太監慢慢冰冷的尸,一眾宮人和侍衛頓時齊刷刷的跪下,為首的大太監小心翼翼道:“邊境,這名小太監勾結敵軍下毒試圖毀我京城后方,被發現后已經畏罪服毒自殺。”
皇上滿意的點了點頭,補充道:“負責本次宴會的老四和珠兒均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就讓老四去寺里為大夏祈福三年,并親自登門前往各位大臣府上致歉吧,至于珠兒……”
皇上停頓了一下,“楚國二皇子正好來大夏求親,祁貴妃也有意讓珠兒嫁過去,那就讓珠兒三月后和親吧。”
“是。”一眾宮人和侍衛恭敬磕頭。
這樣的置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將軍府,在知道鴻慕要去祈福三年后黎初差點沒笑出聲。
這麼看來皇上顯然是知道了鴻慕下毒的事,可礙于皇室面不得不裝傻保住鴻慕把事推給敵國和那個倒霉的小太監,這樣才不至于引起所有大臣對皇室的不滿。
而讓鴻慕去祈福三年,那不就是等于流放三年嗎,遠在寺廟鴻慕再想有什麼作了就難了,三年的時間已經足夠讓他錯失很多布局的時機和謀劃。
不過,唯一讓有些郁悶的是皇上不打算告訴鴻慕想殺的事,這也無可厚非,總歸鴻慕是他的親兒子。
可能正是因為這份愧疚,皇上第二天就派人送來了許多補償和賞賜。
明月和白不知道這其中的兇險,喜滋滋的還以為這是皇上對自家夫人的偏,于是開開心心的把那些東西往庫房搬。
許兒在門口見了又是羨慕又是惱怒,絞著帕子咬牙切齒的問春喜,“死丫頭,我要的狗呢,你找到了沒有。”
春喜戰戰兢兢的往后了,“夫人,奴婢找到了,明天就能牽回來。”
“那就好,算你還有點用。”許兒狠的笑了笑,扭回了西廂院。
夜后,黎初躺在床上回想著進宮的這一趟,眼下和鴻慕算是擺在明面上敵對了,不過不怕,這一世有能力有底牌,誰都別想再傷害到和邊的人。
正想的出神的時候,房燭忽然一閃,接著窗戶打開,跳進來一抹月白的影。
“什麼人!”長久以來在戰場形的條件反,黎初在意識到有人闖進來之后瞬間起枕頭下邊的飛鏢就扔了出去。
‘咚’的一聲,飛鏢被避開在了窗柩上。
“初初,是我。”
溫潤如玉的聲音捎帶著晚風淺淺的涼意,黎初看清了面前風清月白的影,“蘇大人!”
“聽說你在皇宮里中了毒,我來看看。”蘇覃十分練的坐了過去,輕的拿起黎初的手腕把脈檢查了起來。
一番作行云流水,黎初甚至沒來得及拒絕。
沉默了半晌,松一口氣道:“你的毒已經清除了,不必擔心。”說完便禮貌的站遠了一些。
黎初瞪大眼睛,他哪只眼睛看到擔心了,那毒就是自己下的好嘛,難為首輔大人,大半晚上跑過來讓不要擔心~大風小說
黎初一張臉上的表變換不斷,最后停在了疑上,“蘇大人不是去辦事了嗎,什麼時候回京城的?”
“剛回來。”蘇覃笑了笑,兀自坐到桌前為自己倒了一杯茶。
不知為什麼,黎初在聽到這個答案的時候總有一種他是因為才特意趕回來的錯覺,不過這個錯覺沒說出口,而是問道:“蘇大人還會醫?”
“略懂皮罷了。”
“蘇大人真是全能。”黎初真心實意的嘆。
得了夸贊,蘇覃眉眼間染了笑意,“初初能文能武,不是也很全能。”
“……”
黎初面閃過一抹怪異,“能武不假,你怎麼知道我會文?”
按上一世的時間線,這一世應該還沒有習字,而識字這一點也從未在外人面前顯出來,蘇覃怎麼會知道的。
蘇覃笑意不減,“猜的,沒想到還真被我猜中了。”
黎初目凝了凝,雖不信對方的說辭,可也挑不出什麼錯來,于是索大大方方承認道:“我的確認識一些字,可比起蘇大人還是不夠看的。”
“喵~”
正說話的時候,一旁忽然傳來了萌萌的聲音,小肚子吃的鼓鼓的腸也從窗戶大搖大擺的跳了進來,跳進來后也不認生,左聞聞右聞聞,最后走到蘇覃的旁邊愜意的蹭了起來。
“腸,過來。”黎初趕就要去抱回來。
蘇覃忍俊不,“它腸?”
“嗯,是不是很可。”
“什麼時候養貓了?”蘇覃手將腸撈起來放在懷里,用手指順著它后腦勺上的。
“前幾天沈以舟送的。”黎初也坐到了桌旁。
蘇覃擼貓的手指頓了一下,然后將腸嫌棄的放到了黎初的懷里,想了想覺得不妥,又把腸提起來放在了地上,“可的貓咪多的,這只的品相只能算是中下,下次我重新給你帶一只來。”
可憐的腸一臉懵懂無知,完全不知道自己怎麼突然就失了寵,而且還被貶低了中下品相,一臉無辜的仰頭喵了幾聲。
黎初將它抱起來道:“不用了,謝謝蘇大人的好意,我覺得它可的,暫時也沒有再多養一只的打算。”
蘇覃看著腸出了沉思的模樣,腸弱小無助又可憐的往黎初懷里了,蘇覃目更深。
黎初干咳一聲,“那個,時候不早了,蘇大人還有其他的事嗎?”
“沒有。”
“嗯。”
黎初點點頭,了然的等著蘇覃說告辭的話,可等了半天也沒等到任何聲音,不由得抬起頭過去,卻見他正深深的凝視著自己。
黎初老臉一紅,下意識的別開視線別扭道:“你看著我干嘛。”
蘇覃朗朗一笑,目卻并未移開道:“初初,你有沒有想過或許很久很久以前我們就認識了,甚至在沈以舟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