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敢威脅老夫!”黎致遠拿著鞭子就那麼僵持著,眼睛猩紅。
“兒不敢。”
“你!”黎致遠咬牙切齒,里說著不敢的話哪里有半分不敢的樣子。
“不就是仗著嫁給了沈將軍飛上枝頭變凰了嘛,若沒有沈將軍你算什麼,也敢這麼和老爺說話!”有圍觀的姨娘為了討好黎致遠尖酸的開口道。
這般一說,黎致遠和林氏忽然想到了什麼皆是一僵。
黎初好整以暇的看過去一眼,眸中出一抹古怪道:“這位姨娘是剛進府的新人?爹爹老當益壯真是人佩服的,不過似乎這新姨娘還不太了解我。”
松開了手里的鞭子,黎初轉過看過去明一笑道:“總歸是自家人,其實我本不想用份人的,可這位姨娘既然這般問到了,那我便只好再重新介紹介紹一下自己了,免得哪天被皇上知道了還要怪罪我落了皇家的威嚴。”
說罷正坐于花廳主位上道:“因我平定邊疆有功,皇上便親自封了我為護國郡主,是為皇親國戚。”
“既拿出了郡主的份,大家便不得得用郡主的儀式問安,那就開始吧。”
黎初的聲音風輕云淡,說的那位姨娘臉驚恐的向黎致遠,卻見黎致遠正恨恨的看著,心里咯噔一下頓時知道自己闖了禍。
那可是郡主,份尊貴可不是一個小小的姨娘能惹的,于是忙跪下道:“妾有眼不識泰山,還請郡主責罰。”
黎初不語,從容不迫的抬眼看了看周圍所有的人。
“逆!你這是要讓你爹給你跪下?你就不怕折壽嗎!”黎致遠額頭上青筋暴起,怒吼出口。
“爹爹說的哪里話。”黎初笑的漠然,“兒怎麼會讓你下跪呢,您不怕老臉無我還怕世人詬病兒不孝呢,皇上圣明免了黎家對皇家的跪拜禮,是以爹爹大可不必問安,只是這些旁的人倒不能如此放肆了。”
這些旁的人自然指的是除了黎致遠以外的所有人,皇上免黎家的跪拜禮,免的只是黎老爺子膝下那幾個直系的家人,可不是指黎家所有人都能免,就連黎詩雨那般雖然名頭是嫡,可卷宗上沒被載正室嫡的都不行。
黎家卷宗上的嫡,仍舊是黎初。
這是當年黎老爺子同意抬林氏為繼室唯一不肯讓步的,也是林氏和黎詩雨這麼多年來心里最痛恨的一刺。
正因為知道這一點,林氏才更不能接自己要對一個從小被在自己手心玩弄的小丫頭行禮,正準備唱苦戲,還沒開始就聽黎初定定道:“怎麼,我堂堂護國郡主不起你們黎府的問安了?那好,白咱們走,咱們現在就進宮問問皇上這郡主之名是不是也做不了什麼數!”
這麼一說,眾人頓時驚恐萬分,要是對郡主不敬這樣的事鬧到皇上耳朵里怕是們有幾個腦袋也經不起掉的。
想著,大家再也不敢看熱鬧了,趕齊刷刷的跪下朝著黎初行了禮。
林氏僵的站在那里,就算再不愿此時也沒有任何辦法,最后終是一咬牙跟著跪了下去。
滿目屈辱,整個人都因為憤怒而微微發抖。
黎初瞇了瞇眼,這便不了了嗎,這比起們對做的事來可是萬分之一都不及呢。
黎致遠咬牙切齒,“逆,你便是專程回來辱我們的嗎?”
“錯了。”黎初微微帶笑的大家起了,繼續對著黎致遠道:“兒一回來可沒拿這份人,是爹爹一見面便不由分說的就開始打罵,你看,我傷口都還在流呢,眼下怎麼了兒辱你們了?”
“你把你妹妹害的現在都不敢見人你還有理了,你以后怎麼嫁人?!”黎致遠怒不可遏。
“又錯了。”黎初搖了搖頭,“是準備害我結果被發現,真相大白了而已,怎麼能我害呢。”
“不孝,我要知道你是這種禍害,當初就不該讓你那短命的娘生下你。”
黎初目一冷,“你不配提我娘。”
“你!”哪怕隔了一段距離,黎致遠還是到了一突如其來的冷意,忍不住打個了寒。
他臉難看極了,沒想到他堂堂一家之主竟然會被自己的兒給唬住,本想證明自己的威嚴舉起鞭子再度打過去,卻作勢了半天也不敢再有任何作。
他從未想過以前只會可憐兮兮求他施舍一點父的兒有一天會對他出那種仇人一般的眼神,偏偏論份地位他不如這個兒,論武功他還是不如這個兒,所以現在就算覺得在所有人面前丟了面恨不得弄死也不敢再彈分毫。
黎初見黎致遠安靜了下來也不想再和他們廢話,直接開門見山道:“我這次回來就是為了我娘的事,當初被你們的一白綾自盡,死后也只是被草草埋在山上,可是爹你明正娶的正室,所以我現在要把娘的尸骨遷回黎家祖墳。”
“你休想!”話音剛落,黎致遠還沒說話,林氏猛地在一旁尖了出來。
這個提議及了的底線,當初費盡心思才被抬為正室,雖有名頭,卻和雨兒一直沒有卷宗,若是以后還不能以正室的份祖墳,那和妾還有什麼實質區別,那真的就只是口頭上的正室著好聽些而已。
“當初你娘自盡亡完全是自己想不開,我們可什麼都沒有對做,而自盡亡的人十分晦氣,不讓進祖墳也是為了整個黎家的風水好,你不能只顧自己不顧整個黎家。”
黎初眸一冷,“林姨娘這話說的輕巧,什麼事都沒做?這麼多年你睡覺會不會被噩夢驚醒?我娘難道沒有夢找你討回公道嗎?”
當年林氏仗著自己娘家實力雄厚,生的又面容姣好,自進了黎府便對黎初的娘柳氏百般刁難欺辱,而黎致遠不僅不為自己的發妻主持公道,還跟著林氏一起辱柳氏,致使柳氏越來越郁郁寡歡,最后終是不堪忍一白綾自盡。
那個時候,只有八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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