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察不由得抿，知道這可能是最明智的選擇，開口準備答應，但最後又掃了一眼紙上的座標系，突然想起什麼，輕擡手道：“再等下。”

“嗯？”

“我記得，上個月，進行編號4080的實驗，也就是進行能量等級40-80之間的‘瓶中太’測試實驗時，也出過類似事故。那次事故中，阿爾法能量指標和貝塔能量指標都有反常波，對吧？”

“這個……”倫茲皺了皺眉道，“可是……那次不是定爲冷卻系統的冷卻劑發揮不穩定嗎？”

“冷卻劑發揮不穩定，是真實存在的，但按道理講不會影響那麼大才對……至差了一個量級……”李察向倫茲，“倫茲先生你先幫我把那次實驗的能量指標數據找出來吧。”

“好吧。”倫茲這次親自走出房間去，不一會拿著一個有些陳舊的紙卷返回，放在桌子上展開。

展開後，是差不多的座標系，上面也有一紅一綠的兩條曲線，也有類似的反常波。不過和這次的相比，反常波出現的更晚一些，幅度也小了不。

“之前的能量等級是40—80，帶我們當初規定的換算公式，強度影響係數爲3.9，這次的能力等級是300—400，強度影響係數爲……7.0，也就是近1.8倍，帶下級公式……然後……”李察說著話，手一揮，桌子一角的紙張和筆紛紛飛過來，手持著筆就開始快速演算。

“沙沙沙……”

一行行數字、字符不斷寫出，代一個又一個的公式，得出一個又一個的新結果。

旁邊的狄拉格、布拉克等管事，都圍過來，圍在李察邊看著演算，表若有所思，用目頻頻流。

“沙沙沙……啪！”

李察很快寫到最後一行，得出一個有著近十個字符的長公式，接著把筆向著桌面重重一擱。

認真看了一眼公式，李察向著圍過來的明城堡管事問道：“這個公式，能完把兩個實驗數據都包含進去，你們同意這一點吧？”

短暫平靜後，幾個管事做出相同回答：“同意。”

“而同意之餘，你們不覺得這個公式有點眼嗎？”李察又問。

幾個管事微微一愣，長有高鼻子的管事布拉克最先出聲：“這個……好像有點類似第九套方案中的輔助公式。”

“對，就是第九套方案中的輔助公式。”李察提高聲音道，“你們諸位應該清楚，當初我們集合探討‘瓶中太’實現方式，一共得出十二套方案。第一套方案和第二套方案希最大，但是很可惜，都失敗了。第三套方案希也不小，我們比較幸運的推進到了十分接近功的位置。

至於第九套方案麼，當初整理出來後，並不被看好，所以排在第九。不過，說起來，第九套方案和第三套方案其實差別不大，甚至很相似，最主要的差別就是多了一個補充的輔助公式。

在第九套方案描述中，隨著能量等級的提高，會在輔助公式幾個‘解’的位置，出現異常波。我們必須警惕這波，同時也可以利用這波。這算是一個比較大膽的想法，有些危險，但也可能讓我們走出一條捷徑來。”

“所以，第九套方案，纔是正確的？”管事狄拉格問。

“目前還不能確定，需要收集更多的數據證明。”李察道，想了想扭頭看向倫茲問，“倫茲先生，我記得你剛纔說，和黑日城堡聯繫時，對方絕大部分人也說不出是什麼原因，建議停機檢查，對吧？”

“對。”倫茲點頭，沒有否認。

“那絕大部分人……是不是就意味著，還是有人存在不同看法的？”

“是奧斯海默。他向我表示，這次事故沒準是符合現實的……”倫茲道，說到一半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眉一豎，“哎，奧斯海默好像是當初極數支持第九套方案的人吧？”

“實際上，第九套方案，就是他提出的。”管事布拉克在旁邊回憶道，“他一共提出了兩個方案，分別是第九套方案和第十二套方案，但是都幾乎沒有人支持。現在看來，也許應該支持他。”

“那我們要不要再聯繫一下奧斯海默？”狄拉格問。

“不用，我已經聯繫過了。”一直沒怎麼說話的管事薛定勒，這時邁步走近，手裡還抓著一個水晶球。

掃了一眼自己的同事，接著向李察，薛定勒道：“李察領主，奧斯海默剛纔和我說，建議我們暫時不要停機，把能量等級提高到800—1200這個範圍，再測試一下看看效果，也許有些驚喜。”

“800—1200麼。”李察聽了沉片刻，道，“這個範圍的確有可能讓異常波再次出現，不過第九套方案真正確的話，最合適的測試範圍應該是2400—2800能量等級之間。與其一點點試探，不如直接去揭曉答案，那麼……就把能量等級提高到2400以上吧。”

“這……”倫茲有些吃驚，眨了眨眼睛道，“李察領主，這……會不會有點過於冒險？2400以上的能量等級，已經接近高等了，一旦出現事故，明城堡損失可不會小。另外，雖然我們離著亞特蘭城不算近，但2400以上能量等級出現事故，亞特蘭城也會到牽連的。”

“亞特蘭城麼……這的確有點麻煩……”李察想了想道，“那麼我就下令，讓他們把防能量護罩全功率開啓吧。”

說完話，掃視了一圈明城堡的管事，李察沉聲道：“總之……諸位，明城堡之外的事不要顧慮了，我會都理好的，現在你們只需要把力放在實驗上就行。開始實驗準備吧，也許會有風險，不過我相信是值得的。”

看著李察堅定的神，幾個管事便知道李察心意已決，無法說服，只好點點頭指揮衆多助手作起來。

“關閉備用冷卻系統……”

“把正式冷卻系統功率降低一半……”

“連接一號能量供應線路……”

“……”

在明城堡管事指揮的時候，李察拿出一個水晶球來，輸了信息。

最新領主令：亞特蘭城，即刻起，最短時間進一級戰備狀態，警惕接下來可能發生的重大變化。另，全面調配能量，讓能量防護罩全功率開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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