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一個多月的時間過去了，森林中的秋天走到了盡頭，冬天攜帶著強大的寒呼嘯而來。

樹木的樹葉盡數落下，森林變得有些蕭瑟，寒風吹過乾枯的樹梢，發出“嗚嗚”聲音，讓人聽了有些不寒而慄的覺。

森林中的日子變得難過起來，因爲缺乏食，開始飢一頓飽一頓的過活，像是黑熊、蟒蛇之類的聰明的開始了冬眠。

而格里高利，“早出晚歸”的行爲已經了他的常態，天見不到影子。人形狀態下的他，臉變得越發蠟黃起來，看上去有些心力憔悴的覺，不知道到底爲什麼。

李察倒是不任何影響，在這段時間，專心致志進行著自己的研究，研究出了一些結果，一方面是水晶頭骨，另一方面是《門羅之章》中的法。

對於水晶頭骨，李察經過研究，發現了很令人吃驚的一點，那就是水晶頭骨上面竟然佈滿了魔紋。它的魔紋，比在大山部室中、祭壇上看到高端數倍，完全是用微雕的手段刻畫著表面和部，眼幾乎無法察覺，只有用鏡片放大十幾倍、幾十倍才能看清楚。

簡單來說，如果把普通的魔紋看作簡單的電路，那麼水晶頭骨已經是一個完整的中小型集電路。這就像是現代地球二十世紀七十年代的收音機，對比計算機一樣，其複雜程度，簡直不是一個數量級。

在水晶頭骨中，衆多的魔紋單元有機組合，讓水晶頭骨擁有衆多的可能。李察確信，如果完全破解功，可以發揮出衆多的作用，當然目前只能算是勉強研究出兩個功能——兩個之前有過猜測的功能：

第一個功能，輸特定波的法力，讓水晶頭骨釋放出一神衝擊，命中生後，可以讓目標緒失控，進而暴怒，只憑借本能行事。輸的法力越多，效果就越明顯。

這一功能適用的範圍其實比較狹窄，畢竟一個目標失控後，不見得要比冷靜的時候好對付，有可能會發揮出更強大的戰鬥力，這需要結合實際況來選擇是否使用。

第二個功能，是生一個自帶的神力場。於神力場中的生，如果是智慧生人類，那麼神力就會得到鍛鍊，增強神強度，如果是非智慧生，則是會提升心智。

這一神力場的範圍可以調控，範圍越小效果越好。李察試著把力場小到一米以，只籠罩自己，發現可以讓自的神強度顯著提高，經過一個多月的時間，神力量已經遠遠超出正常的巫師學徒，向著巫師級不斷進發。

除了水晶頭骨外的研究，就是《門羅之章》的法學習。一個多月的時間，李察又學會了不法。雖然都是零環法，發揮的效果都不是很大，李察卻在嘗試著進行改造、結合，通過魔紋來釋放，從而突破巫師學徒零環法的威力限制。

……

是夜。

夜涼如冰，星空倒懸。

李察走出古堡，走到古堡前的空地上，潘多拉正站著，擡頭呆呆的看著星空。

李察走近，潘多拉有察覺的扭頭看了一眼。

“在看什麼？”李察出聲問道。

潘多拉眼睛閃了閃，歪著頭想了一會，認真的回答道：“星星。”說完話，向著星空中的某一顆一指。

李察看過去，看向潘多拉指的星星出聲道：“北極星啊。”

“嚇？”潘多拉疑，什麼北極星？

“你有沒有發現，那顆星星很亮，而且位於正北方？”

“嚇——”潘多拉愣了愣，看了一會又點點頭，“嚇。”

“所以它就是北極星。”李察出聲道，“北極星本是代表正北方向，最明亮的星星。當然，星星是移的，所以，北極星也在變化著。”

“嚇？”真的？

“當然真的。來說，不是星星移，而是我們所在的這星球，嗯，大地移。它會繞著一個做自轉軸東西在一定範圍晃，就像是一顆高高的樹，當風吹過的時候，樹梢會搖擺。

而大地這做自轉軸的東西，搖擺過程中，會緩慢的掃出一個圓椎來。有一些占星師，嗯，喜歡觀看星星的人，他們就把掃過一個圓椎的時間做大年，或者是柏拉圖年。換算現在的年，是25800年左右。

在每一個大年中，星球，嗯，大地會對和固定的背景星空發生相對移，正北的方向也就會週期的改變，所以北極星會跟著變。”

潘多拉眼睛閃爍著，下一刻看到李察手一指，順著李察指的方向看去。

“那顆星星，很多人他爲織星，又或者是織一、天琴座α，它有一個麗的傳說。而在一萬多年前，它纔是北極星。”李察道，接著又是一指，帶著潘多拉看過去。

“在三千多年前，北極星又被換了那一顆，它做右樞，又或者做紫微右垣一、天龍座α星。”

“在一千多年前，北極星則是那一顆，它做北極二，又或者做小熊座β。當然，它也被做‘帝星’，因爲在那個時代，它作爲北極星，非常符合一些人對份高貴的想象，覺得它對應著大地上擁有權力最高的那個人。”

“當然了，人會死，星星會變，到了現在，已經是這顆做勾陳一、小熊座α星的爲新的北極星。”

“如果你活的足夠久遠，就會發現再過一千多年，北極星會變那一顆，它做衛增八、仙王座γ。之後再兩千多年，會變會變那一顆星星——上衛增一。之後再一千五百多年，變那顆做天鉤五的星星。之後再是天津四、天津二，一直等到一萬多年後，經歷近25800年的循環，北極星重新變回最開始的織星。”

潘多拉順著李察指的方向不斷看著一顆顆的星星，繞了一個圈後看回來，然後看向李察。

這一刻，潘多拉覺心中有一種很奇怪的覺，說不上來是什麼，但覺得面前的這人好像很厲害，不是那種可以打過的厲害，而是另一種——另一種比厲害更厲害的厲害。

嗯，好。不過，覺到的就是這樣。

星星會移都知道，之前一萬年、之後一萬年的事都知道，那還有什麼是不知道的？還有什麼是做不到的？一萬年啊，好多好多個一百年加一塊呢，即便是，即便是格里高利都活不了這麼久吧。

可是對方爲什麼知道這麼多？知道這麼多，又一直在忙些什麼？爲什麼不和玩，爲什麼……

潘多拉心中有很多疑問，沒等說出來，卻聽到李察先出聲了。

李察淡淡的道：“明天我會走。”

“嚇！”潘多拉突然瞪起來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李察，眼睛眨了眨，又眨了眨，緩緩低下頭去。牙齒輕咬了一下脣，認真的在想些什麼，許久後擡起，看向李察出聲道，“別——走。”

李察看了眼潘多拉，隨即笑了，擡手了潘多拉的頭，出聲道：“不行的，之前我說過了，有很多事要做，不能一直呆在這裡。最近一段時間，能做的事、研究已經做得差不多了，所以必須要離開。”

潘多拉張張，想要再說些什麼，但最終什麼都沒有說出來。因爲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畢竟從來沒有勸人留下的經驗。

著一隻手在的頭上來去，潘多拉忍不住的生出一種悉的、很舒服，想靠在對方上的覺。但不知道爲什麼，又不想靠過去，而是向著旁邊一偏頭故意躲開頭髮的手，惡狠狠的看了對方一眼，走進古堡去，出聲道：“嚇！”

夜中，看著潘多拉走進古堡，李察輕輕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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