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經過炮制的,做生附子。經過炮制的做制附子,據炮制方式的不同,也有黑順片,白附片,鹽附子等等。
炮制的最大的一個功效呢,就是降低有害分,提高或者突出藥材某一方面的特。比如生萊菔子和萊菔子的功效側重點是不同的,生白和炒白也是不一樣的。
附子眾所周知都是有毒的,而制附子最大的一個作用就是降低附子中的毒,但是在這個過程中相對應的也把附子的藥效降低了很多。
因為膽一泡,出來的好多都是藥渣。炮制的市場很混,藥農為了避免附子腐爛,也都是來的。
火神派的盧火神,還有劉教授,后來是被的沒法子了,直接去江油產地找藥農包了田地下來,還弄了一個小藥廠,嚴格按照他們的要求來炮制,避免藥效降低太過。
像李老的破格救心湯,為什麼附子的劑量破格那麼多呢,也跟制附子的藥效下降有一定關系。
醫圣張仲景就是一個擅用附子的醫生,在《傷寒論》就有七個方子中用了生附子,就比如我們最悉四逆湯。
沒錯,經方中的四逆湯,是用生附的。只不過現代畏懼生附之毒,所以就都不用了,藥典也不建議使用生附子。
所以許這麼一說,這兩人也是有點懵的。
但是很快,李毅山就反應過來兩個念頭。第一個,從醫學的溫角度來看,15g的生附子還真應該夠了。第二個念頭,臥槽,許真是出了名的瘋子!
許帶著張華急匆匆就走了。
李毅山急忙追上去問:“喂,許醫生,你這15g生附批的下來嗎?藥房不會給藥吧。”
許頭都沒回:“我讓祁老師幫我配藥!”
李毅山怔在了原地,他還在琢磨呢,祁老師?哪個祁老師?
……
藥房。
老農拉長了一張臉。
盡管帶著口罩,穿著防護服,可是大家都還是能覺這口罩后面那張拉的跟驢一樣長的臉。
藥房里面,氣氛抑張,大家都忙的飛起,不停有人抱著泡藥桶跑來跑去,還有一個哥們專門洗藥桶的,本來這是個輕松的活兒,因為泡藥基本上都是要一個小時左右的。
誰知道現在來的方太多了,單清洗藥桶就讓他直不起腰來了,年紀輕輕,腰就不怎麼的了。
當然了,直不起腰來的可不止他一個,其他人也都一樣,都給累慘了。也就只有常年在深山老林奔波的老農,扛得住這高強度的工作。
老農上手上都不閑著,一邊干活還一邊罵街。
“干什麼呢,磨磨蹭蹭的,你們還是我的人,我早一腳踹過來了。”
“休息什麼休息,等你死了之后,有的是時間休息。”
“一個娘們干活都比你們利索,啊,你就是的?哦,那沒事了。”
“其他人看看你們的樣子,帶出這樣的隊伍,我都嫌丟人!”
藥房老大悄悄看了一眼老農,明明他才是帶隊伍的人。
老農卻是一眼瞪過來:“看什麼看,趕給老子干活去!”
藥房老大嚇了一哆嗦,趕帶著一個人去接收新運來的藥材了。他可惹不起這個死老頭。
別看老農是個后來者,但是這段時間下來,他可把這幫人收治的服服帖帖的。藥房老大,早擺設了。
“祁老師,祁老師,許醫生開了一個奇怪的方子。”藥房審方子的小吳立刻方單跑過來了。
小吳匆匆進來,卻見藥房老大也在這邊,頓時腳步一停,神一滯。
藥房老大瞥了他一眼,沒多說什麼,轉就走了。
小吳也悄悄地送了一口氣。
老農也發現這邊的靜了,他過來問:“怎麼回事,許開了什麼藥了?”
小吳忙收懾心神,對著老農說:“附子理中湯合苓桂甘湯。”
“嗯……”老農輕輕應了一聲,等著他的下文。
小吳把手上的方單遞過來:“然后方子上有15g先煎的生附子,我懷疑是開錯了,就聯系了他們那邊,可是他們的反饋是藥沒錯。”
“要是別的醫生的方子,我就已經給他們打回去了,可這是許醫生的方子。祁老師,您之前跟我們代過的,所以我就過來了。”
“嗯……”老農依舊是輕輕應了一聲,然后目銳利地審視著方子。
稍頃之后,老農收回了目,然后對小吳說:“照著許醫生的方子,給他開藥。”
“啊?”小吳聽傻了。
老農疑地問:“沒聽清楚?”
小吳有些訕訕地說:“那倒不是,關鍵是……這……這真的開啊?”
老農反問:“我像是開玩笑嗎?”
小吳撓了撓頭:“可……可這是生附啊!”
老農說:“生附怎麼了,看你們這點慫樣子。”
小吳為難地說:“可這藥典是不允許的吧,而且……而且我們以前也從來也沒用過生附啊,從來沒有!”
老農理直氣壯地說:“那是我們沒來!”
小吳頓時無語凝噎。
老農催促罵道:“趕開藥去,別耽誤治病。”
“這個……這個……這個……”小吳都快哭了:“這個……我也做不了主啊?”
老農罵道:“廢話,得到你做主啊!讓你干活呢,趕的,拿藥去。”
小吳頭都大了:“可是我們這兒沒生附啊。”
老農道:“你老大不是剛去收藥嗎?快去,讓他去訂一批來,要快!晚了,我你!”
老農作勢打。
小吳了脖子,趕跑開了。
其他人都在看這邊。
老農環顧一眼,罵道:“看什麼看,趕干活!”
……
像許這樣瞎幾把來的,在外面的診所或者某些醫院里面還是有一部分的,但是在這全國矚目的方艙醫院里面,還這麼彪的,他是頭一個了。
也就多虧了老農,不然像這樣的方子早就給打回去了。
不過也正因如此,才會埋下患,誰讓這兩個人都是瘋子呢。
所幸的是,明心分院的團隊里面還有一個最能混的曹德華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