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冷，還能活幾年

吳大夫一頭霧水，卻只能將滿腹疑問埋藏心底，老老實給林初九診斷，如果能解了林初九的毒也算是結了一場善緣。

吳大夫再次給林初九診脈，這一次花費的時間比上次還要多，眉頭也皺得更。

好半天，吳大夫才鬆開林初九手，卻沒有將診斷結果說出來，而是起打開自己的藥箱，從裡面取出個白玉小碗和一把鋒利的小刀。

沒錯，吳大夫診不出林初九中了什麼毒，只能別的法子來驗證。

十指連心，吳大夫取了林初九手指上的，滴白玉小碗中。

啪嗒一聲，鮮紅的落在白玉小碗裡，卻沒有散開，而是像荷葉上的珠一樣，在玉碗裡來回滾。

吳大夫輕輕一晃，珠在小碗裡滾來滾去，卻沒有弄髒小碗半分。

片刻後，吳大夫取了一小撮白藥灑在珠上，又輕輕搖晃了小碗，只見玉碗中的珠漸漸變得暗淡無。

“這……”吳大夫看著玉碗裡的珠，半天不知如何反應。

吳大夫手中的白玉小碗，乃是他家祖上傳下來的藥碗。製作藥碗的白玉，用藥浸泡了百年，可辨別百毒，可現在藥碗卻無法辨出林初九中了什麼毒。

“如何？”久久等不到答案，蕭天耀不得不開口尋問。

“王爺……”吳大夫現在明白了，王爺只是知道王妃中了毒，這毒並不是王爺下的。

吳大夫苦著一張臉，將藥碗捧到蕭天耀面前，“王妃中的毒甚是奇怪，短時間不會致命，只會讓王妃慢慢耗盡氣而死。”

林初九的慢毒藥，與其說是毒藥不如說是一劑特殊的藥，不瞬間致命只會讓人的越來越虛弱。累積到一定的時間，五臟六腑就會衰竭，看起來就像是正常死亡，哪怕是仵作也查不出來。

一般人很難看出來，要不是林初九最近在用藥調養，將毒激發了，吳大夫也不可能這麼輕易就查出來。

“可有解藥？”蕭天耀一向只關心重點。

“沒有，”吳大夫著頭皮道，怕蕭天耀生氣，又補了一句：“小人猜測王妃中的慢毒藥，並不是什麼毒，而是由數十種、乃至上百種藥材製的藥劑。”

“這麼說，此藥無解？”蕭天耀冷聲問道，聽不出喜怒，吳大夫不敢直說，只道：“許多藥草的藥相剋，按一定比例配在一起，效果堪比毒藥，除非能找到給王妃下藥之人，將藥方取出來，再一一破解。”

“還能活多久？”蕭天耀冷的問道，沒有一不捨。

吳大夫倒是不意外，在王爺手底下這麼多年，他深知王爺的脾，只是心裡爲林初九可惜罷了。

不過，王妃上的毒又不是王爺下的，就算要怪也怪不到王爺頭上。

吳大夫略一斟酌，才道：“如果好好調養的話，或者下對了藥，應該能活十來年，要是不調養，或者用錯了藥，也就是這幾年的壽命了。”

“嗯，好生調養。”蕭天耀點了點頭，知曉是怎麼一回事後便不再久呆，推著椅走了出去，將林初九給了吳大夫和下人。

翡翠和珊瑚等到蕭天耀走了纔敢進來，一進來就問道：“吳大夫，王妃怎麼樣了？”

“王妃子有些虛弱，我開兩副藥，讓王妃好好休息兩天就好了。”蕭天耀雖然沒有警告吳大夫，不可將林初九中毒的事外傳，可在蕭王府多年，吳大夫很清楚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

翡翠和珊瑚長鬆了口氣，“王妃沒事就好了，說來王妃今天也確實是累了。一大早就起來準備進宮一事，在宮裡連口熱茶都沒有喝，出了宮也是一刻沒有停歇。”

兩個丫鬟越說越心疼，吳大夫唏噓句，說道：“你們好好照顧王妃，平日的飲食以清淡爲主。王妃子虛需要好好補補，回頭我給王妃開個食療的方子，你們派個人去取。至於藥材和食材，我剛剛已經給王爺稟報了，缺什麼找曹管家要就行了。”

吳大夫想到林初九毫不藏私的給他講醫學知識，心裡有些不忍，在力所能及的範圍，便想多幫林初九一把。

翡翠和珊瑚忙點頭道謝，好心的打趣了一句：“王爺對王妃真好。”

吳大夫乾笑一聲，想到王爺聽到王妃命不久矣時的淡漠，只覺得這兩個丫鬟想太多了。

留下方子和藥，吳大夫也不久呆，揹著藥箱就走了。

第二天早上林初九就醒了，只是人卻很虛弱，在吳大夫的強制要求下，林初九隻得臥牀養病。

林初九知曉自己的況，沒有和吳大夫爭辯，老老實實的養病，可卻不肯留在蕭天耀的主院，說是不方便。

翡翠和珊瑚一再勸說，說林初九子虛弱不宜移，就連吳大夫也說他從西院來主院，比去林初九那個偏僻小院近，可林初九卻說什麼也不同意，執意要回去。

作死纔會留在蕭天耀邊養病，蕭天耀就住在隔壁，這裡有一點靜，蕭天耀都能聽到，連翻都不敢有大作，就怕蕭天耀嫌太吵。

當然，這不是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住在蕭天耀隔壁，就沒法用醫生系統。中的毒需要長時間調養，這段時間一直在吃系統配的藥，在蕭天耀的院子，可不敢從醫生系統裡拿藥，要被蕭天耀發現就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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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破院子有千般不好、萬般不好，可有一個好，那就是的小破院沒有蕭天耀，還有龐大的嫁妝。隨便扯個理由，也能將醫生系統的小藥丸圓過去。

林初九執意要回去，蕭天耀也沒有挽留的意思，哪怕翡翠和珊瑚覺得可惜，認爲林初九錯過了和蕭天耀培養的機會，可在林初九的強勢要求下，也不得不搬回去。

林初九隻在蕭天耀的院子住了一晚，什麼東西都沒來得及搬過來，林初九坐著轎就回去。而不知，蕭天耀一直坐在窗前目送離去，直到的影消失不見，才收回眼神……

【作者題外話】：弱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