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武則天,瞧得有趣,自告勇地學著王子安的樣子,理第二隻,王子安也不攔,笑呵呵地在一旁指揮著。
「師父,好了——」
小丫頭武則天一臉興地托著手上的花,向自家師父展示著自己的果。
瞧著這小丫頭嘟嘟的小臉蛋抹了小花臉,王子安不由啞然失笑。
「不錯!待會你和你兩位師兄就吃這個——」
原本席君買是要燒火的,但是沒搶過自家這個小師妹。
大概是王子安這邊人多熱鬧,崔家的那個小孩子,探頭探腦地看了半天,到最後實在是憋不住了,竟然掙了自家母親的手,直接跑了過來。
「絮兒,絮兒,不要跑——」
柳氏畢竟和程穎兒也算是舊相識,也不好半途再把孩子強行抱回去,只得在後面喊著追了過來。
眼看著自家孩子已經蹲到了正在燒火地武則天面前,還學著武則天的樣子,往上面添柴火,只得停下腳步。
先是跟相的程穎兒打了個招呼,然後又溫聲細語地過來給王子安見禮。
雖然不如自家三位媳婦漂亮,但有致,說話也溫聲細語,低眉順眼,水汪汪的雙眼中帶著一子楚楚可憐的風,,別有幾分風韻,倒是一位難得一見的尤。
也就是咱不是曹賊!
不然真不一定能把持得住——
王子安悄悄地吞了個唾沫,不聲地收回了目。
看是不可能多看的,畢竟,咱是正人君子!
為了表明自己不可搖的立場,王子安沖著對方,溫和地笑了笑,非常有禮貌地打了個招呼,就把戰場給了自己的三位媳婦。
躲到一邊忙著的烤魚去了。
該說不說,從這個角度看,那人的半邊明月,顯得越發圓潤風致了。
下意識咽了口唾沫。
烤魚的香味,實在是太人了。
不過,經過這一茬,他也再次確認,這位崔家的兒媳婦,確實懷孕了。
從時間判斷,大概一月有餘,倒是跟長樂的時間差不多。
雖然崔家這位兒媳婦有心帶著孩子回去,奈何小孩子哪管這些,哭著鬧著非要在這邊玩,不肯回去。
柳巧兒也十分無奈。
程穎兒乾脆笑著留客,提議兩家人一起吃。反正柳巧兒這邊只要母子二人,外加一個隨行的婢,人並不多。
王子安見狀,又到池塘里隨便找了兩條魚。
要不說,藝多不,有一門輕功,抓魚就是方便的多。
當然,又把崔家的小孩給瞧得兩眼放。
雖然多了兩個客人,但整的氛圍,還是十分歡快。
吃完午飯,柳巧兒帶著自家兒子起告辭,王子安則才帶著自家三個媳婦,三位徒弟去了自己的田莊休憩。
利用午休的時間,王子安找莊上的管事要來工,親自手給武則天做了一隻風箏。
風箏手藝只能說一般,但上面畫的紙鳶卻栩栩如生,呼之出。
本來想自己先試試,看能不能飛起來的,但他做個,也不是個行家,一隻風箏沒費勁,等他做好,午休的時間也過去了。
還沒等他試驗呢,武則天跟著蘇蘇從自己房間里走了出來,然後一眼就看到了那隻的風箏。
頓時興地跑了過來,抱著王子安的手臂撒不撒手。
「師父——」
原以為師父可能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師父竟然犧牲了自己午休的時間,親自幫自己做了一隻風箏。
而且看那畫工,分明就是師父親自畫的。
只覺得心中暖暖的,看著自家師父那英俊的面龐,兩隻眼睛泛著別樣的神采。
「我這手藝不怎麼樣,來,我們試一試能不能飛起來——」
王子安有些心虛地笑了笑。
這玩意兒,前世自己也只是跟著朋友驗生活的時候學著做過一次,能不能飛起來,還真不一定。
以後這種沒譜的事,還是不能瞎許諾了。
武則天小啄米似的連連點頭,就連蘇蘇也在一旁躍躍試。
好在穎兒和長樂兩個人還沒睡醒,不然待會要是真飛不起來,那就有點尷尬了。想到這裏,就想帶著蘇蘇和武則天到外面先試試。
然而,不等他們走出院門,程穎兒和長樂那邊房門咯吱一響,兩個人笑靨如花地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然後一眼就看到了王子安手中的拎著的風箏。
「好漂亮的一隻風箏——」
蓮步輕移,圍了過來。
「姐姐出來的正好,我們正要到外面放風箏……」
蘇蘇主邀請。
王子安:……
你是怕我社死的不夠徹底吧。
但媳婦們都興緻滿滿,自己還能怎麼辦?
到了外面,王子安擔心的問題倒是沒發生。
風箏飛起來了。
就是飛得有點不正經,歪歪斜斜的,就跟喝醉了似的……
不過即便如此,也讓三大一小,四位開心了一下午。
一直到回去的時候,武則天都小心翼翼地把風箏抱在懷裏,小臉上的笑意,就從來沒有消散過。
……
王子安一家子開心了一下午。
李世民就沒這個福氣了。
從王子安家裏回去后不久,就收到了一個讓他一直不願意麵對的問題。
李祐那個混賬東西回京了。
被押送進京的!
所有的好心,瞬間敗壞的一乾二淨。
「先把他押送到宗正府,嚴加看管——」
李世民深吸了一口氣,有些無禮地擺了擺手。
前來稟報的員看了看自家陛下的臉,言又止,最終還是深施一禮,識趣地退下去了。
很明顯,陛下現在的心很煩。
員走了,李世民也沒有了繼續批閱奏疏的心,索走出書房,漫無目的地信不走著,所到之,宮裏的侍衛宮力士,紛紛躬施禮,他直如未見。
心中一個念頭糾結不下。
如何理那個不的逆子——
雖然他對李佑一向不太待見,但那畢竟也是他的兒子。為帝王,他恨不能就地斬殺,但為父親,面對這個不聽話的孩子,手裏的刀卻沉重的讓他有些艱難。
「這不是我們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嘛——怎麼今日有空來見我這位糟老頭子了……」
正在走神的他,直到忽然聽到一個悉的不能再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這才猛然抬頭。
就看到了自己許久未見的老父親,居高臨下地站在臺階上俯視著自己。
原來,自己不知不覺間,已經走到了太極宮的門口。
一段時間未見,父親越發的蒼老了,雖然竭力地著子,但腰還是微微有些下塌,乾癟的軀再不復原來的偉岸,鬢角的白髮也越發的顯眼起來。
心中忽然莫名地有些酸楚。
「阿耶——」
李世民深施一禮,悄悄去眼角的傷。
多久沒有聽到這個稱呼了?
李淵不由微微怔了一下,旋即下心中的異樣,不聲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