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寒派親信再赴北賽等三國,做最后的準備。
五日后,湘國市貿司司長冷杉突然宣布,因外埠市場發現有假貨進,同時,有商人惡意抬高價,引起市場混,違反了兩國簽訂的商貿條約,故此,湘國所有通商口岸暫時關閉,嚴查商販,待查驗結果出來后,再開放貿易通道。
當然這不止是針對川,而是五國間易全部暫停。
肖寒悄然啟神龍軍,配合監郡司,將湘國奴司的所有暗樁據點暗中團團圍住。
肖寒,肖子瞻,阿俊與一眾統領齊聚監郡司。
肖寒道:“時間定于下月初十夜里子時行,到時候,四國邊境同時出手進攻川,雁南城,金子輝會帶著先鋒營對艾羅實施刺殺,并直搗奴司,同時,湘國監控的奴暗樁據點開始收網。”
他對肖子瞻說道:“父親,邊境留有八萬軍隊,您明日率五萬士兵,化整為零,分散人馬趕赴邊境。”
肖子瞻頷首道:“好。”
肖寒對幾名統領道:“奴司的暗樁據點實施抓捕時間為子時。”
“是。”統領們抱拳領命。
他又從桌上拿出一封書信來,對阿俊道:“你即刻派人將信送去伏龍山。“
“是。”阿俊接過,轉離去。
肖子瞻朗聲道:“好啊,終于要到最后一搏了,等的本將軍頭發都快白了。”
肖寒道:“此番恐怕是場惡戰,父親千萬小心。”
肖子瞻笑道:“哎,你爹我心里就堵著這口氣呢,跟川打了這二十多年仗,就想看到白若兮舉白旗的那一天呢。”
……
川奴司中,艾羅此刻正惱怒,在議事廳中大發雷霆,下首茹鸮,江川等人默然無語……
“啪”一聲,艾羅將杯子重重砸在地上,怒道:“我的人還沒進去,湘國居然關閉了商貿通道和各港口,究竟怎麼回事?是不是我們的消息泄出去了?”
將目轉向王嵐,道:“你負責商貿組,你有沒有查過是否真的有人販賣了假貨?”
王嵐回道:“司長,屬下已經查過了,確有個藥商夾帶了假黃連和人參,已經被湘國連人帶貨扣下了。”
艾羅火了:“你們商貿組都是干什麼吃的?關鍵時候給我添,如今我的人送不進去,可如何是好?”
江川道:“司長,商商,無商不,確難控制啊,不過我們在湘國的暗樁里的人加起來還有兩百多人呢……”
艾羅臉極為難看,沉聲道:“這些人有什麼用?還有你的稽查組,說是打探消息,至今消息也沒傳回多,都是廢,江川,你招來的都是些什麼人?吃干飯的嗎?行思組的人只有一百多在湘國,且武功平平,又怎麼比得上那些我準備送過去的人?”
“還是我們作慢了一步啊,我總覺得他們突然關閉貿易通道,甚為蹊蹺。茹鸮,這事你怎麼看?”
茹鸮輕輕一笑,道:“司長您別張,商人嘛,特就是見錢眼看,這麼好的賺錢的機會自是不會放過,川商人攪人家貿易市場這是事實,據兩國簽訂的商貿條約,發現這等況湘國是有理由暫時關閉貿易通道的,待他們查清自然會打開,再耐心等等吧,也不急于一時。”
艾羅道:“你倒是穩得很,陛下可等不及。”
茹鸮道:“等不及也要等啊,如今這等況,你便是翅也難飛進去了。”
艾羅道:“不然,就跟以前一樣,派人從小路潛?”
茹鸮道:“當然可以,邊境那麼長,他們不可能守住每一寸土地,進去的方式有三,一,從各通口岸,以路引和公憑通關;二,率兵打過去,三,撕開個口子潛。從前咱們跟著師父不就是這樣做的嗎?而且屢試不爽啊。”
艾羅沉片刻,道:“也只能這樣了,那就讓他們即刻出發,從東南方向走山林。茹鸮,你去安排一下。”
茹鸮起抱拳道:“是,茹鸮這就去通知他們,今夜就出發。”
言罷,他轉走出議事廳。
心中暗想:看來艾羅是真急了,若讓這批人突破防線進湘國,那可不是好事,看來,我得做點什麼了……
酉時剛至,茹鸮就拉著江川出去喝酒。
在奴司中,茹鸮的武功當屬一流,雖夠狠辣,但整日里嬉皮笑臉沒個正形,而江川的子相對溫和,武功二流,話也不多,更不笑,從前他一直在別國做暗探,只是在私下傳遞消息,在他的手上倒是從未沾染過任何一個人的鮮,算得奴司中唯一一個最“干凈”的人了。
江川道:“司長如今正在氣頭上,咱們還是安穩些好,你還敢跑出去喝酒?從前苗司長在的時候,我們便是想在一起多說一句話都是不敢的。”
茹鸮笑道:“哎,江兄,現在不是艾羅是司長嘛,此一時彼一時嘛,再者說了,這幾日搞的人神經張,喝兩杯舒緩舒緩,待日后真要打起來,咱們有沒有這個命喝還兩說呢,還不如趁這個時候去喝個痛快?我茹鸮就是這樣,死也要做個飽死鬼。”
聽得此言,江川嘆一聲,道:“今晚你不是還要安排他們出發的嗎?”
茹鸮:“早就通知他們了,亥時出發,神不知鬼不覺,江兄,他們可都是咱們司長的親信,不歸我茹鸮管,這百余號人一個個武功高強,到了邊境抹幾個小卒子的脖子就能順利進去了。”
“萬一沖不過去呢?”江川憂心忡忡。
茹鸮手摟著他肩膀,低聲道:“各人生死由命啊,大哥。在奴司里想活著可難,你還有一房妻妾,而我茹鸮呢,桿一個,連個心疼咱的人都沒有,只能自己心疼自己吧,先痛快一時是一時咯。”
江川咬了咬牙,道:“罷了,活一天是一天,走。”
茹鸮笑道:“哎,這就對了嘛,喝酒去。”
江川問:“去哪里?”
“德月樓啊,我告訴你啊,那里新來了個唱曲的姑娘,小妮子不但長的漂亮,那嗓音清脆,歌聲曼妙,余音繞梁三日不絕,這邊喝酒邊聽曲兒,可是莫大的啊。”
“好吧。”
……
當茹鸮勾著江川的脖子走出奴司大門的時候,艾羅遠遠看著他二人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喃喃道:“茹鸮啊茹鸮,你真是個沒心沒肺的。”
……
出奴司大門向西不過百步就是德月酒樓。必然要經過五十步開外那株老槐樹,樹下擺著一張桌子,桌后坐著一位須發皆白的算命先生正在閉目養神打著瞌睡。
茹鸮對江川說道:“江兄,那邊有個算命的,我去算算,我何時能討得一房媳婦。”
江川也來了興趣,道:“好,算算吧。”
茹鸮徑直走到算命攤子前坐下,笑盈盈道:“算卦。“
那算命先生半睜開眼,抬手捋著長須,道:“公子是想算什麼呀?”
茹鸮道:“算姻緣。”
算命先生細細打量他一番,忽然開口道:“你走吧,老夫不給你算。”
茹鸮詫異:“怎麼著?怕爺我不給你卦錢啊?”
算命先生搖了搖頭,道:“并非老夫算不出來,也并非貪你那點卦錢,只是,老夫見公子你印堂發黑,恐有之災,這姻緣嘛,需得化解了之災方能再斷,若化解不了,這姻緣又從何而來呀?”
“之災?”茹鸮不悅道:“喂,你這是在咒我呢吧?”
一聽這話,江川饒有興致地問道:“那你倒是說說看,他何時有之災?如何化解?”
算命先生捋著胡須,慢悠悠道:“天機不可泄,只是,我要告誡公子一句,這一個月你別出門,方可有機會化解。”
“一個月不出門?”
茹鸮瞪大了雙眼,斥道:“我是一出門就會被馬車撞死,還是一出門就會被天雷劈死啊?一個月?把爺我憋死在家里算了。”
江川忍不住笑道:“你非要來算命,結果把自己算出一肚子氣來,罷了,都是騙人的,走吧。”
茹鸮氣道:“爺我好不容易有心出來喝酒,倒喝出之災來了,你這老頭滿胡言語,哼,我命由我不由天,還能由你說了算不?爺走了,不算了。”
言罷,重重一掌拍在桌上,把算命先生嚇了一跳。
江川一把拉住他手臂,道:“你跟這算命老頭置什麼氣,喝酒去。”
茹鸮被江川拽著走,還不忘瞪著算命先生,手指著他,怒沖沖道:“老頭,再胡說,信不信爺我立馬就讓你遭之災?!”
江川勸道:“走吧,喝兩杯,消消氣……”
不知何時邊上多了些瞧熱鬧的,他們走后,算命先生翻了翻眼皮,將放在桌上的雙手揣袖中,慢吞吞道:
“兇什麼兇,說他是之災還不信?殊不知老夫有三只眼嘞。”
有好事者湊熱鬧,悄悄跟他說:“人家是奴司的人,沒掀了你的攤子就算你運氣好,你還是快走吧。”
“奴司?”算命先生似乎嚇壞了,忙說道:“哎喲,那老夫得溜了,免得惹麻煩。”他手忙腳地收拾行頭,慌不迭地收攤走人。
算命先生穿街走巷,一路走到巷尾一極為的宅子前,敲了敲門,院門開啟,里面探出一張年輕人的臉,隨即開門放他進去。
他腳步匆匆,徑直穿過院子,走到堂屋前,將手中的幡子放在門外,這才走了進去。
見堂屋中無人,他抬手撕去了上下黏的白胡須,出一張年輕的臉來。
門外走進一人,喚道:“喲,曉峰回來了。”
曉峰回頭看去,抱拳道:“金統領,我見到茹鸮了。”
他口中的金統領,正是先鋒營統領金子輝。
金子輝眼睛一亮,“他找你了?”
曉峰頷首:“他找屬下算命,還給了我一個東西。”說到此,他從袖中取出一張字條來給金子輝。
金子輝接過打開一看,臉頓時變了。
曉峰察言觀,問道:“出什麼事了?”
金子輝道:“艾羅派出百名奴銳從東南方向潛湘國。”
“何時?”
“今日亥時出發,預計兩日抵達邊境。”
“金統領,有何打算?”
金子輝想了想,道:“東南方向乃是山林地帶,那邊兩國的守軍人數最,遇到武功高強者,極亦突破,你即刻派人快馬加鞭趕去報信,邊關線長,無法確定他們究竟從何潛,我會帶人跟著他們,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們踏上湘國的土地。”
曉峰三下五除二摘去頭上花白假發,口中道:“好,我即刻就去,金統領,你們也小心。”
金子輝頷首:“好,你快去吧,留神。”
曉峰抱拳道:“屬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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