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無煬果然沒有食言,這次他出門當真帶上了高亮,二人快馬加鞭,日夜兼程,不過兩日便趕到了祥州,已近戌時,晚霞初上,這座小城籠罩在一片夕余暉中。
一進祥州城門,商無煬沒來由地一陣張,心下又沒了底,悄悄問高亮:
“哎,你說,要是不認識我,我該怎麼介紹自己?”
高亮翻著眼皮想了想,突然看見他背上背著的那柄用紅綢包裹的長劍,道:“那您就說您是賣劍的……”
“我呸!”商無煬低聲斥道:“我倒多余來問你,你要是能出個好主意,你如今就不是我小云天的總管了,就該是大總管了。”
“太監啊?”高亮訝然,不滿地撅著,嘟囔道:“我不過就說您是賣劍的,您倒好,一句話直接把我高亮的兒都說沒了。”
商無煬此刻可沒心跟他拌,他打量著祥州街道,長街兩旁店肆林立,城不大,但茶樓、酒樓、作坊廟宇、鋪等鱗次櫛比,應有盡有。
他在努力尋找著傳說中的那塊賜牌匾,不由自主地跟他此刻怦然躍的心一樣,激地開始絮絮叨叨起來:“三生醫館、三生醫館,哪個是三生醫館,這個不是,這個也不是嘛……”
突然高亮指著不遠一家店鋪上的牌匾驚呼:“主,主,快看,三生醫館,三生醫館,那幾個字亮晶晶地!”
商無煬忙抬眼看去,果然,就在前方不過二十步左右,門外高懸一塊黑底金字大匾,上書“三生醫館”四個描金大字,在落日余暉中顯出金燦燦耀眼的芒,大門兩側各站有一名腰配長劍的護衛,看上去甚為古怪,醫館門前站護衛,這恐怕是整個湘國獨一份兒的風景了。
“到了!”商無煬一顆心幾乎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他忙整理好襟,二人驅馬上前,行至門前翻下馬。
門前兩名護衛一眼便認出了商無煬,忙抱拳見禮:“見過商主,商主您怎麼來了。”
商無煬和高亮回禮。
商無煬道:“我來有些事,他們,都在嗎?”
護衛道:“在在,都在,您進去便是,我來幫你們把馬牽到后院吧。”
“辛苦弟兄們了。”
二人將馬韁繩遞了過去,商無煬一長衫下擺抬邁上了臺階……
就要到用晚飯的時間了,店里看診的病人只有三五個在排隊,武德軒一個人坐在桌前為病人看診。
培兒在藥柜前一見商無煬,忙招呼道:“請問這位公子是來看診的嗎?看診麻煩坐等一下。”
培兒這一招呼,武德軒不經意地抬起頭看了過來,一見商無煬便是一怔,霍然起抱拳笑道:
“哎呀呀,貴客來了,商主今日怎得空來老夫這醫館了?”
高亮抱拳:“見過武先生。”
“哎呀,高總管也來了呀,太好太好了”
商無煬忙抱拳回禮:“武先生,無煬冒昧了,是來給蕭先生送東西的,正好順道來瞧瞧你們。”
“啊,你找我師兄啊,他在后面呢,我讓人帶你去啊,先讓那幾個丫頭們高興高興。”
他興沖沖轉走到后門前,一門簾,沖著院子里高聲喚道:“玉蟬、玉心、小翠,你們快出來,看看誰來了。”
“小翠?”商無煬怔然,暗想:小翠不是死了嗎?
不一會兒,隨著一陣歡愉的腳步聲響起,三個孩依次奔了過來,一見眼前商無煬和高亮二人,剎時喜不自勝,連連施禮,口中甜甜地喚著“主。”
見三人都活蹦跳,顯然在這里的日子過的可不比山上差啊,高亮將雪蓮扯過一邊,問道:“方才聽武先生喊‘小翠’來著,怎麼回事?”
雪蓮手指點著自己鼻子尖兒笑道:“就是我呀,小姐記不得了,喚我小翠,我便是小翠了,后來大家都習慣了,都我小翠。”
“原來如此。”高亮恍然大悟。
武德軒笑道:“快快,帶你們的主去后面找蕭先生去。”
隨即又對商無煬說道:“不好意思啊商主,老夫這邊還有幾位病人,看完診老夫就來。”
商無煬道:“武先生,您忙,您忙。”
三個丫頭歡天喜地地將自家主和總管引進了后院。
剛踏后院,商無煬的心跳便驟然停頓了,他看見了一個悉得不能再悉的影,一個在心中想念過無數次的人——婧兒。
只見靜靜地站在院中,長發高盤,白面素,雙瞳剪水,亭亭玉立,一襲白在微風中輕舞,宛如月里嫦娥,儀態萬方。
“小姐小姐,您看他是誰?”玉蟬蹦蹦跳跳地奔上前來問道。
婧兒看了一眼商無煬二人,角微微上挑,似笑非笑。
高亮忙在后捅了一下已然失神的主,低聲道:“主,快打招呼。”
商無煬驚覺,忙收斂了心神,抱拳道:“許久不見,婧兒,你好嗎?”言罷小心翼翼地盯著婧兒的臉看。
高亮也拱手施禮:“高亮見過婧兒姑娘。”
婧兒沖著二人額首回禮,繼而著商無煬,眼中顯出一茫然,想了想,問道:“是商……商公子吧?許久不見了。”
果然還沒有想起過去,便是連他的名字都記不得了,不過好在還能知道他是商“公子”,這已經足夠令商無煬高興了,看來回來的這些日子心好了,神也好了許多。
商無煬心下這般想著,忙回道:“是,月余不見了,都十分想念婧兒,不知婧兒可好?”
婧兒矜持一笑,道:“多謝公子掛心,婧兒一切都好。不知老夫人可安好?”
居然還記得老夫人?商無煬愈發高興了,忙回道:“母親也很好,就是掛念你的。”
婧兒道:“婧兒也想念老人家,待公子回去時,替婧兒問候老人家,待婧兒得了機會便去看。”
商無煬靜靜地看著,邊劃過一淡淡的笑意,輕聲道:“好。”
高亮道:“婧兒姑娘看起來神甚佳,只可惜記不得我了。”
見他又口無遮攔,商無煬即刻沖他怒目而視,高亮嚇的一脖子。
婧兒面上出一歉意,道:“對不起,婧兒記憶損,許多事的確是忘記了,請二位莫怪。”
商無煬溫言道:“不怪不怪,只要婧兒好好地就好。”
“咳咳咳……”
一串不和諧的咳嗽聲響起,眾人不用看都知道來者是誰。
在他們幾人說話間歇,蕭呂子不知何時已站在他的門前,或許是生怕他們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刺激了婧兒,蕭呂子始終謹慎地盯著,這時他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說道:
“不好好在山上守著你那兔子窩,跑祥州來做什麼?”
想太平度日,這位爺可是萬萬得罪不起的,二人忙向蕭呂子施禮。
商無煬恭恭敬敬回道:“蕭先生,無煬今日是專程前來送寶劍的。”
說著,他從背上將寶劍卸了下來,雙手遞了過去。
一聽這話,蕭呂子來了勁兒:“哦?都做好了?我瞧瞧我瞧瞧。”
他手接過寶劍,在拆開紅綢的一瞬間,一束金躍眼簾, 當一柄絕倫的寶劍完地呈現在眾人面前時,所有人都忍不住驚呼出聲。
純金打造的劍鞘,做工極為的五爪金龍盤繞其上,一顆鵪鶉蛋大小的紅寶石,正對龍,搭配綠松石點綴,刀柄亦是金龍纏繞,紅寶石做裝飾。盡顯無上的華貴之氣。
蕭呂子握住劍柄輕輕一拔,瞬間,銀刀鋒閃出的森冷殺氣令人不寒而栗。
“好劍啊,好劍!”蕭呂子由衷地嘆。
婧兒走到近前,細細打量,口中說道:“咦?這東西,我好像在哪里見過似的。”
商無煬心想:你當然見過,不但見過,還拿我那柄賜匕首在門后刻過“門神”呢,如今倒是忘了個干干凈凈。
蕭呂子道:“你哪里有見過,這可是人家剛做好送來的,上回老皇帝不是說讓你給他做一柄削鐵如泥的寶劍嘛,師父我便喚這小子幫了個小忙。”
“小忙?”婧兒忍不住“撲哧”一笑:“這上面的材料價值可不菲哦,師父您給人家多錢?”
蕭呂子沖著商無煬一挑下,道:“哎,小子,沒聽我徒兒說嘛,倒是會為你著想,怕我討你便宜,要我給你錢呢,告訴你,老夫一窮二白,要錢沒有,要命你也得有本事來拿。”
商無煬回道:“蕭先生說笑了,您要的東西,無煬怎敢收錢呢。”
蕭呂子沖著婧兒了眼睛,道:“婧兒你可聽到了?是他不要的啊,可不干我的事,這寶貝回頭我便讓肖寒的人給送皇宮去,放在我這一天都燙手,時日久了,沒準老夫犯了貪念,就舍不得拿出來了呢。”
“啊,我想起來了。”
突然,婧兒指著商無煬說道:“你是商無煬!”
眾人聽聞此言皆愣怔住了。
商無煬心跳如鼓,激地問道:“婧兒,你想起我來了?”
婧兒點點頭,上下打量著他,笑道:“你的都好了?”
商無煬突然眼中有種的覺,居然還記得自己曾經傷,忙不迭點頭道:“嗯嗯,我都好了,你看,能走能跳了。”他還特地原地跳了兩下。
婧兒笑道:“那就好,記得在山上你還拄著拐呢,這才月余時間,恢復的不錯,可喜可賀。”
看著愉悅的笑,商無煬終于明白了,原來所能記住的都是失憶后對他的記憶,失之余,突然又有一種慶幸,慶幸的是,忘記了從前那些不愉快,否則絕不會對自己笑臉相迎,如今,他能看見對自己笑了,一種毫無防備的,真摯的笑容,或許對于他來說,已經非常滿足了。
有時候能忘記所有煩惱,記住人生最快樂的時,又何嘗不是一種幸福呢?!
這一刻,商無煬的邊上挑,一抹寬而舒心的笑容浮現出來,微張的口中,出雪白皓齒,一雙俊目笑意泛濫。
一旁的高亮、雪蓮、玉蟬、玉心看著商無煬,這才真的傻了眼,在他們的有生之年能看見素來冷眼、冷面的主能出這般發自心底的笑容當真是破天荒頭一遭了。
婧兒笑道:“許久未見了,既然來了,便多住兩日再走吧。”
見盛相邀,便好似老朋友見面一般地自然,毫無違和。商無煬心中激,忙回道:“多謝婧兒,無煬恭敬不如從命。”
蕭呂子道:“小子,你是求之不得吧,不過這回你可沒白來,婧兒如今可是咱祥州城唯一一家藥材鋪的大掌柜,你回去的時候便去那里采辦些藥材帶回去。”
婧兒拉著蕭呂子袖低聲道:“師父,您怎麼就這麼拉起生意來了呀。”
蕭呂子沖商無煬翻了個白眼兒道:“不用跟他客氣,他有錢呢,況且他山上確實缺藥,多買點沒壞。”
商無煬忙向婧兒賀喜:“恭祝婧兒的藥材鋪生意興隆,財源滾滾,無煬回山時一定多多采辦藥材帶回去,往后伏龍山要采辦藥材便都勞煩婧兒、不,武掌柜了。”
婧兒小臉微微一紅,道:“商公子客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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