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寒離開了將府,單槍匹馬一人向北疾馳,去尋找他的新娘。
半路遇到了阿俊,這才知道是肖子瞻看見了肖寒留下的書信,遍飛鴿傳書通知了阿俊,阿俊火速返程沿途尋找肖寒,終于與他會合。
肖家人馬沿途一路查詢,城鎮、鄉村、甚至開始翻山越嶺,連綿的青山,一都不放過……
這一日晚間,他們正在一家農舍借宿,阿俊匆匆奔了進來。
“將軍、將軍,有消息了。”
肖寒疾步上前,問道:“什麼消息?”
阿俊回道:“剛才接到飛鴿傳書,咱們的人查到十天前有人看見一個黑男子騎著馬,馬上趴著一個子,一路向北,然后再次棄馬換了馬車,駕著馬車繼續向北去,看那穿著,有人認出是伏龍山上的人。”
“伏龍山?”肖寒雙眉蹙,“伏龍山上是什麼人?”
阿俊回道:“伏龍山原來不過是座再平常不過的大山,綿延百里除了茂的林子便是野,百十年來一直有獵人上山打獵,但是據說五年前一聲天雷,從天上掉下個東西來,將這山燒了一大半,百姓都說天降大災乃不祥之兆,后來就再也沒有人敢上去了。直到三年前來了一批人馬上了伏龍山,從此占山為王,旗號‘小云天’。”
肖寒問道:“有何出?”
阿俊額首道:“屬下打聽過, ‘小云天’原是一個商齊夫人的子所創,原在駐扎在南邊的燕山,而商齊夫人除了做些鏢局生意,倒也不曾惹出什麼事端,在江湖中并無惡名,不知怎麼又千里迢迢來北方山上安營扎寨了。”
他眉心擰結,“商齊夫人?家中還有何人?”
阿俊回道:“據說丈夫早亡,還有個兒子,是小云天主,名商無煬,現下小云天便是他說了算。”
顯然,肖寒并不認識小云天,也不知道商齊夫人母子是何人,僅憑黑人的穿著來判斷就是伏龍山的人也難免草率,是否就是他們綁走了婧兒,又為何要綁走婧兒,他一無所知,他肖寒從來不打無把握的仗,眼下只能先探探路子再說。
肖寒問:“伏龍山離此地多遠?”
“不遠了,大概還有百里,繞過這座山一直往前走就可以到了。”
肖寒沉片刻道:“現在天已晚,弟兄們也都累了,人困馬乏,明日一早出發,我等對周邊環境并不悉,到了伏龍山腳下找個當地人來問問再做打算。”
“不過目標向北不會錯,你通知出去查探的各路人馬,命他們明日一早趕到伏龍山。”
“是。”
……
肖寒這里苦苦尋找婧兒,怎知被囚在伏龍山小云天別院里的婧兒備折磨,整個人幾乎了形。
婧兒坐在妝臺前靜靜地看著銅鏡里那個陌生的自己,發髻凌,一邊面孔紅腫著,牽扯得角都有些歪斜,額頭上的銅錢大的疤痕剛剛結痂,下顎紅腫,角被自己牙齒咬破,一雙手腕上皮破損,暗紅的疤痕皺皺。就現在這鬼樣子,恐怕自己站在父親面前他也認不出了。
婧兒自嘲地苦笑。
“吱嘎”一聲門響,雪蓮走了進來,手里拿著飯食和一個小藥瓶。
這些日子以來都是雪蓮在給送飯送水上藥,幫梳頭,倒也照顧得十分仔細,時不時也勸婧兒不要總跟主對著干,婧兒知心善,每每就上應了,可商無煬一來,婧兒似乎連死都不怕了,哪里還會記得雪蓮說的話。惹惱了他免不了自己皮吃苦,他下手又重,總是舊傷沒好又添新傷,如今摔的傷了腳踝,連走路都有些困難。可惜邊沒有銀針,只能靠自己推拿一下勉強治療。
等雪蓮幫自己收拾罷離開,婧兒起去吃飯,耳聽得門外一陣細碎的腳步聲響起,婧兒心中一,心想,這個家伙一日不來折磨我一下就難啊,也罷,既來之則安之,怕也沒用,該來的還是會來,那就來吧,本姑娘準備接招了,淡然吃著的飯,沒有抬頭,不說吃飽了才有力氣對付他,起碼,總要有力氣承折磨吧。
可是腳步聲停留在窗外,并沒有進來,片刻后,腳步聲再起,卻是漸行漸遠,繼而下了樓。
婧兒有些納悶,今天是怎麼了?還是看我這臉上沒地方打了,暫時放過我了?不對啊,那個可惡的家伙對肖家好像恨之骨,又怎麼可能放過我這個肖家的媳婦?細細回想那腳步,商無煬雖然材高大,但是走路聲音是極輕的,而方才來人走路聲音略重,也略雜,顯然并不是一個人,這些日子以來,除了那個瘟神一般的壞家伙,還沒有其他人來過。
然而卻不知,今日來的是商齊夫人和侍晴兒。
離開別院,二人均是面沉重,商齊夫人溫怒道:“這臭小子,背著我綁人家兒媳來也就罷了,還給打這個樣子,這麼個瘦瘦弱弱的孩子,他怎麼下得去手呢?他不相信我的話,如今做出這等事來,日后我死了可怎麼有臉見老爺。”
晴兒說道:“老夫人,那日我尾隨青萍來查看的時候倒是沒見這般模樣,看來這幾日吃了不苦。“
“唉!”商齊夫人重重一嘆,“要不是著高亮說出來,我還被蒙在鼓里呢,現在就是跟他說什麼他也不會聽,這可如何是好。”
晴兒勸道:“老夫人也莫急,爺也就是一時火氣旺,過些天想必就好了。”
“哼,一個個地都不讓我省心。”商齊夫人黑著臉說道:“煬兒這里弄的七八糟,青萍這個醋壇子,早晚也要給我弄出點事來。”
晴兒說道:“那日青萍來說查問了給夫人看病的大夫,說夫人問他要了合歡散,老夫人您看這事……”
商齊夫人有些頭疼,“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當不知道吧。當務之急便是這姑娘,可怎麼辦呢。”
晴兒說道:“前日我看耿宇回來了。”
看著空中一抹嫣紅晚霞,面沉重地說道:“要變天了晴兒,此事沒那麼簡單,肖家也不是平常人家,自家兒媳被抓,他們定然不會坐視不理,煬兒這是闖下大禍了呀,耿宇手下是小云天最銳的人馬,老擔心啊,伏龍山不日就將會迎來一場腥風雨了。”
晴兒問道:“老夫人,您要不要出面一下?”
商齊夫人搖頭,“不到萬不得已老不便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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