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德軒已出門多日,這些日子來,婧兒為德堂當鋪掌柜看病的事已傳遍了祥州。都說武德軒有個花容月貌的兒,不僅態度謙和,氣質高雅,而且醫絕不遜于爹。于是前來看診的病人越發多了起來。有來看病的,也有來看人的。
一到晚間,又一頭扎進了制藥室,苦苦研究多日,將可能的藥材搭配熬制出來,但至今尚未能找出男子上那奇怪的味道究竟是何種藥所致,在各類醫書和藥材中尋找著答案。
“婧兒、婧兒。”院里傳來武德軒興沖沖的聲音。
“老爺回來了,小姐在房里制藥呢,我這就去。”
小翠一路小跑著進了制藥室。婧兒聽說爹爹回來了,忙不迭地奔了出來。
聽得婧兒笑盈盈脆生生喚聲“爹”,武德軒說不出的高興,頓時覺得連日的奔波都是值得的。
“婧兒啊,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婧兒挽著武德軒的手臂,撒道:“婧兒不辛苦,就是想爹了。”
武德軒滿心歡喜,朗聲笑道:“昨日我在湔州住店就聽人說起祥州出了個大夫醫高超,爹真為你高興啊,只是…”
“爹,”不待他說完,婧兒便打斷了他的話,“就知道您又要說 ‘樹大招風’了。要說這治病救人,大夫的醫若不好又如何救得?醫不好,那些病人又怎敢將自己的命托付咱們手中?咱們不過行醫救人罷了,何來的福禍之說呢?”
“東西呢?”婧兒攤開手。
武德軒臉上出一神的笑容,打懷里掏出一本書來,遞了過去。
婧兒忙雙手接過,默念書名:“《蕭呂雜談》。”
滿眼的喜悅之,“爹,這當真是蕭老夫子的醫書?這可是個寶貝呀。他不是居了嗎?您是怎麼找到他的?”
武德軒“嘿嘿”一笑,下一揚,滿臉的驕傲,“任他躲的再也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瞥了眼父親這般古怪的神,婧兒心中暗自納悶,忍不住說道:
“我娘在世的時候就提過這位蕭老夫子,莫非,爹真跟這位蕭老夫子有?”
武德軒笑盈盈著兒,低聲道:
“你以為他會主給我啊?還不是我說答應將你給做干兒他才勉強同意的。”
“干兒?”
婧兒詫異地著父親,眨了眨那雙好看的杏眼,再低頭端詳著手中的醫書,不甚欣喜,喃喃自語道:
“只要有這本醫書,別說是給蕭老夫子做干兒,便是將我賣與他為奴為婢,我也愿意。”
言罷滿心歡喜地抿一笑,一扭,向閨房奔去。
“嘿,這丫頭...究竟醫書重要還是你爹我重要啊?”
武德軒不滿地嘀咕著,沖著兒的背影喊道:“丫頭哎,你都沒問候一下爹啊,你爹我為...為借這醫書也很辛苦哎。”
話未說完,婧兒的影已經在門前消失……
自從集市上被那男子所救,婧兒一直為他上若若現的那淡淡的氣味所困,一心想找出究竟是什麼藥所致,為此潛心研究了近月余,終于發現,這是一種奇毒,只是服用時間尚短,中毒未深,如果在三個月服用解藥,應該還是能救的。
而解毒之法才是最為關鍵,這就是為什麼執意要父親幫尋找《蕭呂雜談》的真正原因,如今需要對癥下藥,研制出相應的解毒藥來,有了這本醫書宛如神助,需要在盡可能短的時間研制出解毒藥來。
而最大的問題是,去哪里找這個男子呢?婧兒好生后悔當初沒有問清他的姓名。
可自己又為何會這麼執于揭開這個謎團呢?這連自己也說不清,或許是好奇,也或許,在期待那個人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