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飛快，今天正是大年三十，舊的一年即將結束！新的一年馬上開始。

早上八點。

方早已起牀，他活著軀做一些輕微鍛鍊。

老爸老媽還在家裡，他也不好太過激烈，不然拳風就足以嚇到他們。

“咦？小，在練什麼呢？”

陳蓉走出房門，從放假回來，第一次見到方練武，以往方練武都是等陳蓉、方文道上班之後。

今天過年，不需要上班。

“我在練武，老媽。”

方微笑短促的道了一聲，得慢慢展實力，先給老爸老媽打個預防針。

“好的，小啊，咱家早上就不吃飯了，沙發臺桌上有面包，的話先吃點，我去對聯了。”

陳蓉站在客廳邊緣，目視兒子左衝拳幾下又將扭奇怪的模樣，欣之油然而發。

即使練武不會有果，早起鍛鍊對也有好。

吧嗒一下，轉走到門口，鞋櫃上擺放著昨天買回來的對聯。

對聯。

陳蓉拿著一卷明膠帶打開門。

這幅對聯陳蓉很滿意，昨天挑了好一會兒，上下聯：一帆風順年年好，萬事如意步步高。

橫批：辭舊迎新。

另外還有一個大大的“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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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上午，陳蓉不斷地忙裡忙外，或是打掃整理房間，或是準備午飯食材，按照習俗，午飯要很盛的。

方練完武，衝了個澡，也幫老媽做一些家務。

下午一點。

太懸掛在空中，暖芒從飯桌旁的窗戶外灑落，也照進了方的心裡。

明，溫暖，悠然。

這就是自己要的啊！

“開飯！”

陳蓉端著最後一道菜，放在餐桌上，又衝進廚房洗了洗手。

“兒子，喝點酒不？”方文道略顯老態的面孔也帶著盎然興致，看了方一眼。

“老爸，我就不喝了”

“好，好。”兒子雖然不陪自己喝酒，方文道依然很開心：“喝酒不好，不喝好的。”

“喝什麼喝，快吃飯。”陳蓉在一旁附和道，不想讓兒子喝酒。

“嗨，我就是那麼一說。”

方文道哈哈一笑，夾起筷子，三個人著這一桌味。

昨夜鬥回北，今朝歲起東，我已強壯，無祿亦無憂。

下午方陪著老爸老媽在家看電視，晚上還要去爺爺家，年夜飯也是這一年方最煩的時候。

夜幕降臨，方文道了個懶腰，大聲道：“準備走了，快換服。”

陳蓉白了方文道一眼：“急什麼急，這不還早麼？”

“咳咳，早點去唄，小，快換服了，去你爺爺家。”

方文道見陳蓉緒不好，打了個哈哈催促方，只要兒子換服準備出發了，還怕當媽的不跟著麼？

“唉。去吧去吧。”

果然，陳蓉把手機扔在沙發上，檢查一遍家裡的水電，披上那件方買給的綠寶莉風。

“恩？”方文道挑了挑眉，“老婆，你穿這個不會冷吧？”

“不會，反正十分鐘車程就到了。”陳蓉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方在一旁嘿嘿一笑：“我換好了！”

“呀！兒子很帥嘛。”

陳蓉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看了方一圈，似乎對自己的兒子有些陌生，什麼時候小穿服這麼有品味、有氣質了？

見老媽的注意轉移過來，方鬆了口氣，忙前忙後，把要拿的東西收拾好，一把拎起，換上鞋子立在門口。

“嘿，懂得表現了啊！”方文道滿意的點點頭。

提上東西，方一馬當先，出了小區，站在馬路邊上。

他剛纔已經預約了一輛網約車，不然還要等公，寒風獵獵中等車的滋味不好。

車已經到了。

戴著白手套的司機一臉笑意接過方拎著的東西，放在後備箱。

能不開心麼，今天價格翻三倍多！

本來五六公里，十來分鐘的車程，也就三十元左右，不過今天這一趟，估計要一百多，扣除油費，網約車司機的計算著利潤。

拉完這一單，他也要回家了。

陳蓉和方文道慢悠悠的走出小區，方揮了揮手。

“你的車？”陳蓉又驚又疑地看著方，“過年得貴吧，怎麼不坐公車？”

聽到這句話的方，眼眶一熱，忍著翻滾的緒道：“我提前預約的車，沒有那麼貴，老爸老媽快上車吧。”

家裡以前倒是有一臺破面包，但年前已經賣掉了。

他暗暗下定決心，明年過年，定要給家裡添一臺車，讓老爸老媽出行方便，也不用再上班公。

“上車吧。”

方文道觀察了專車司機兩眼，看到車門上刻印著網絡約車的字樣，沒有多說，和陳蓉一起坐在後排。

時值除夕，街道上偶爾可以聽到鞭炮聲，車輛稀。

十一分鐘，一家三口抵達了方爺爺家。

這是個最近幾年才建起的高層小區，老兩口賣掉了老房子，作爲首付，與方二叔住到了這裡。

方拎著從後備箱取出的東西，跟在老爸老媽後，一家三口很快走到了方爺爺家的單元門。

方文道一邊說著，一邊按著單元門上的電控鎖。

“碼是2015吧？”

“滴！”

單元口咔的一聲解鎖。

一家三口走進去，坐上電梯，上行到十一樓。

方咚咚敲響了防盜門，不一會，一位二十歲左右的小夥子打開了，瞄了方三口人一眼，笑呵呵道：“你們來啦。”

眼前這位是方二叔家的方原華，在帝都大學拿到獎學金，高一米七四左右，不胖但天生臉圓，爲人世也繼承了二叔的風範，刻薄、自傲。

方二叔做方文學，在三兄妹裡排行第二。

陳蓉不願來方爺爺家的主要原因就是方文學。

方文學當初沒怎麼讀書，選擇了做買賣，一來二去結識了許多朋友，在林江市有了一份小生意。

生意雖不大，可方文學心氣很高，尖酸刻薄就罷了，總是瞧不起這個，看不上那個的。

每次年夜飯，他都裝作老大的樣子，對方爸指指點點，說一些上班族苦的話語。

“恩。”

方冷冷瞥了方原華一眼，基本禮貌都沒有，伯父嬸嬸都不？你們？

這一瞥可嚇到了方原華。

他臉皮一抖，眼前表弟的目，似是冰塊一般寒冷，穿他的心。方原華不願多呆，轉走到客廳中，喊道：“爸媽，他們來啦。”

這一下，方文道也皺起眉來。

一箇中年有些禿頂的男子走出來，材發胖，正是方二叔，方文學哈哈一笑：“大哥，大嫂，快進來快進來。”

即使他心裡看不上自己的大哥大嫂，但表面功夫還是要有的。

“我們倒是想進來，拖鞋都沒有怎麼進來啊？”陳蓉不高興的說了一聲。

大過年的，剛上門準備吃年夜飯，就被方原華這孩子弄的心不適。

“你們”，“他們”，這兩個詞太刺耳。

方文學訕訕道：“原華沒給你們拿麼？這裡，拖鞋……”

說著，他從一旁的鞋櫃背面拿出了三雙拖鞋，輕放在地上，笑著和方文道寒暄了幾句，又看向方。

“小，在學校怎麼樣？”

“好的，謝謝二叔關心。”方禮貌的客氣回答。

一家三口人走進客廳，一排沙發上從左到右依次坐著：方原華，方二嬸，姑父，以及方的表姐和表妹。

方走進客廳，笑著看向他姑父。

“姑父？姑姑呢。”

那是一位中年神幹練的男子，依稀可從他棱角分明的臉龐，看到年輕時的帥氣。

方姑姑方文敏是一名初中老師，姑父華亮是某公司的總監級高管，生活過的頗爲滋潤。

他們一直想要一個兒子，可惜生了兩個姑娘，也就放棄了再要孩子的想法。

華海燕是他們的大兒，已是二十二歲了，和他們的小兒華海慧差了整整六年。

表妹華海慧上高一了吧？

方看了一眼表妹華海慧，額頭被齊劉海微微遮擋，出下方可的面容，繼續姑父華亮的優秀基因。

“你姑姑和你都在廚房忙活呢。”姑父華亮看著方笑道：“小新的一年變化大嘛，上了大學有氣質了。”

說完，他看了眼自己的兩個兒。

表姐華海燕從沙發上站起來，向方爸和方媽：“大舅，大舅母新年好。”

華海慧也嘻嘻一笑，附和著道了一聲新年快樂，隨後跑到方旁：“堂哥，你這服哪裡買的呀，哇，名牌哎！”

眼尖看到方服的品牌。

幾個大人閒聊起來，華海慧拉著方胳膊，嘰嘰喳喳地吵著讓方講一講大學生活，一旁的華海燕角勉強扯起笑容，看著自己妹妹和堂弟方有說有笑。

心很煩躁，很忐忑。

上學早了一年，到現在都畢業半年，還沒有找到稱心如意的工作，好不容易有個稅務局發來面試邀請，又因爲畢業半年無工作，眼瞅著就要被刷下去。

正等著稅務局的通知，是否讓去面試。

過年也沒了好心。

方目帶笑意，華海慧的雀躍，讓他有種年輕的覺。

“是啊，大學很自由，想幹什麼就幹什麼。”聽到方的話，華海慧嘻嘻笑道：“談也可以嗎？”

“咳咳，當然可以了，但你要做好地下工作。”方瞥了一眼和老媽閒聊的姑父華亮，小聲說道。

“哇。”

華海慧萌萌的大眼睛亮了一下，有些期盼。

方看的直髮笑：“你才這麼小，著什麼急？”

“切，不早點下手，好貨都被人搶走了！”華海慧撇撇，們高一班級中，都有兩三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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