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是不行,”沈修與說:“我想頓頓都養,問題是你給機會嗎?”
得!不論說什麼他都能繞回來,自己挖坑自己跳,應夏不說話了。
沈修與自知這人不能得太急,繞開話題,“寧新戲找我去做客串,我給拒了,既然準備出這個圈子,就斷干凈。”
應夏看了沈修與一眼,不知道他這是就事論事,還是在暗示要和某些人斷干凈。
兩人在一家小巷子里的私家菜館吃飯。
第一口糖醋排骨口,應夏頓了頓,味道有點悉,是吃的味道,連著嘗了兩塊,確認了,就是以前家里經常能吃到的那家。
應夏來服務員詢問,“你們這兒外送嗎?”
服務員笑著回答:“抱歉小姐,我們不外送。”
應夏若有所思地點頭。
沈修與問:“喜歡?喜歡我讓人每天買了給你送過去。”
“不喜歡!”
一直到吃完,應夏再沒過那盤排骨。
應夏本就是個敏的人,后面兩天直覺公司有些人看的眼神有些奇怪。
上午江小溪給應夏一份文件,“黎總給的,你先看看。”
應夏剛一接過,就聽見另一個人怪氣道:“也不知道陸總怎麼想的,人家就是來驗生活又不是真的來上班,還真把事給做。”
那人韓碩,三十出頭,之前在應夏面前獻過好幾回殷勤。
應夏皺眉,全當沒聽見。
韓碩又接著說:“也不看看這一個項目才多錢?人家看得上麼。”
江小溪看不下去,“你要是想要項目,直接去問黎總。”
韓碩工作能力有目共睹,但是人品嘛……據說之前朋友還鬧公司來罵他劈。
韓碩嗤笑,“我還缺項目?我就是在這里給同胞們提個醒,人啊,還是得自己有能力才行,靠男人是靠不住的,甭管別人開什麼車,那副駕位置上的人一年也能換上好幾。”
一個男人碎這樣,話比老壇酸菜還要酸。
應夏剛來,本著多一事一事,不想和他爭辯,況且過的非議還了?這點小伎倆本不算什麼。
后來在茶水間泡咖啡的時候,江小溪跟過來安應夏。
“他那人就那樣,眼高于頂,覺得自己配英國王都綽綽有余,被你拒絕了肯定不爽,你甭搭理他就是。”
應夏低著頭撕咖啡伴,“沒事,我沒放在心上。”
江小溪言又止,等應夏泡好才開口,“昨天那是你男朋友啊?”
“不是,之前同事。”這話沒說錯,真算是同事。
江小溪說:“那車太打眼,昨天樓下人不,好多人看見,今天就傳開了,說你……”
應夏靠著桌子,咖啡有些燙,稍稍呡了一口,“說我傍大款?隨他們怎麼說。”
江小溪清楚這些職場閑話的由來,好心提醒應夏,“其實,你剛來公司就有人說,你就不是認真來上班的。”
應夏這下愣了,“為什麼?”
江小溪指了指上的,應夏垂眸看了一遍,還是沒能明白。
江小溪著的袖口,“你知道自己這行頭多錢嗎?”
應夏搖頭,確實不知道,全都是柜里陸錦川買的,看到有幾適合上班穿,就拿出來穿了。
“不看首飾,其他的,我五個月工資。”
應夏乍舌,素來知道陸錦川花錢不眨眼,但是也不知道他這麼敗家,應夏忽然覺得上下班地鐵有點對不起這服。
“我其實是買的a貨。”
江小溪搖搖頭,“得了吧,真當我看不出來啊,你還真是不食人間煙火,一看就是富家小姐,同為人不同命啊。”
應夏知道江小溪人不錯,這句話沒別的意思,勾住的手臂說:“昨天說請你們吃飯,正好我今天轉正,晚上有空嗎,我請大家吃飯?”
公司在市中心,附近就有一家很出名的日料,黎芳不參加,本部門十一個人,又上了昨天公司門口和江小溪一起的兩個其他部門的同事。
沒有十三個人的大包,就在大廳訂了一張長桌。
坐下后江小溪湊到應夏耳邊說悄悄話,“你傻啊,這家店多貴,一頓吃你一個月工資都不夠。”
應夏笑了笑,“沒事的,偶爾。”
江小溪說:“我知道你不在意,但是在你背后說閑話的還得請他們吃,我想起來都憋屈。”
有同事翻開菜單驚訝了一下,下意識看向應夏,應夏點點頭:“大家想吃什麼隨便點。”
江小溪又小聲道:“你信不信,你請了人家也會說你炫富。”
應夏拿著菜單勾了幾個,“我請貴的說我炫富,請便宜的說我摳門,左右討不得好,干脆挑一個我自己想吃的。”
江小溪看了斜對面的韓碩一眼,拐了拐應夏示意看,韓碩拿著筆勾得不亦樂乎,一副要把應夏吃窮的陣勢,完全是報復來了。
應夏想著陸錦川給的贍養費那張卡里還有八位數,自己賣版權的小金庫也有七位數,心道有種使勁吃,我他媽撐死你。
桌上眾人吃得不亦樂乎,吃人短,都不好意思向應夏打聽什麼,只聊些有的沒的。
一頓飯大家都吃得開心,應夏問了一圈,大家都說吃飽了沒有要加菜的意思,便讓服務員買單。
服務員說單已經被人買過了。
應夏追問,服務員只說老板認識,這單記老板賬上了。
只記得以前和陸錦川來過,要麼就是這老板認識陸錦川,不知不覺間又了他的恩惠,沒了陸太太的名還著陸太太的待遇,心里有些不痛快。
走到門口,韓碩又開始怪氣,“這長得漂亮就是好啊,到哪兒都有人買單。”
應夏心本就有些郁結,直接回懟他,“當渣男也好的,吃人也不知道短。”
應夏角噙著冷笑,沒有半分開玩笑的意思。
這人就這樣,要麼不計較,真要計較起來,以的倔脾氣,不爭出個三七二十一不會罷休。
江小溪捂著笑,這小姑娘平時不聲不吭,一旦開口,能把人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