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長老吳世勳的熱,以及那雙迫盯人的大鼓眼,著實讓人有些吃不消。任一隻覺自己要是不答應,下一刻就要被這人嗷嗷喚著,生吞活剝了。
還好一旁的管事繼續介紹三長老,把大家的注意力及時轉移了。
“這位宋智廉,是我們宗門裏的三長老,別看他年紀最輕,卻是我們掌門師兄宋朝華的獨子。”
管事隻說到這裏,就閉上了。任一雖然不知道這個長老有何職務,能耐是什麽?但是,對方既然能稱之為長老,那就是有資格的人。
他也趕忙上前去見禮,盡量不給人留詬病。
卻說這宋智廉是個我行我素,眼高手低的主,看到任一穿著的一行頭,似乎還比自己的要致很多,這心裏就忍不住犯酸氣。
他的聲音有些冷,就像個沒有的木偶,“新人姓甚名誰?家住何方?有何營生?還請報上名來。”
“回稟宋長老,小的任一,任意來去的任,一窮二白的一,乃是錦羅城人氏,因家道中落走投無路,特來貴宗奔個前程。”
“嗯,原來如此!”宋智廉之後卻是不再搭理任一,而是靜靜的把玩著手裏的扳指。
那是一個通呈現綠的玉扳指,上麵還鑲嵌著各寶石,一看就是個很稀罕的奢侈品。
管事的看到冷場,趕忙提點道:“你先確定一下要拜何人為師,我好給你登記造冊。”
任一毫不猶豫的,把目放到了殷殷期盼的二長老吳世勳上,“我選吳長老,多謝管事大哥了。”
“客氣了!請隨我來。”
管事隨即帶著任一三人朝著一個案桌前走去,在簽子畫押後,取出了一個拇指寬的銀質手環,然後了他手腕骨那裏,直到那裏發疼發熱,他快要不住時,就見管事一氣嗬給他套了上去。
手環很小,的箍在上麵,任一好奇的,發覺它天無,套上去不容易,想要取下來也是千難萬難,除非把手剁了。
手環是一個門弟子的標識,上麵雕刻得有太壹宗三個字。這個也隻有第一名才有資格,才能自己選擇師傅,其餘的試煉人員,都隻能隨機被分配。
至於跟在後麵的三石和小可,作為任一的同夥員,直接被歸類到二長老吳世勳的門下。
吳世勳樂得出自己的大板牙,招呼起新收的徒弟和門人,就往回走去,臨了還對著另外兩個長老,挑釁的說道:“有的人打賭終於輸了,哈哈哈……記得準備好寶貝,讓我徒弟就來取。”
有事弟子服其勞,他吳世勳等了五年,可算有徒弟了。想到這裏,他那沉重的板都忍不住飄飄然起來。
一路上為了展現自己的勇猛,吳世勳竟然不走尋常路,愣是把三人往林裏帶。
遇到石頭攔路,小的直接一腳踢飛,大的就一掌拍得稀碎。遇到樹木,懶得繞過去,一人的直接當柴禾劈了,幾人合抱的大樹,則帶著任一他們像個猴子一樣從樹上跳越過去。
遇到河流,嗬嗬,那就更簡單了,直接把路邊的巨石,搬起來丟河裏,不過是片刻的功夫,就弄了條石橋,很輕鬆就把幾人帶過去了。
任一不明白為何要這麽麻煩,走這麽崎嶇的叢林之路。他們來之前的那條幹涸的山澗,雖然水被冰封了,路有些難走,但是比起吳世勳走的這條,卻是好了太多。
不由得好奇的問了出來,“咳咳……師傅,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吳世勳怒瞪著眼,“小子,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咱們這一脈的人,不興文鄒鄒那一套。”
“啊?抱歉!我這就改!”任一識時務者為俊傑,很是幹脆的問著,“師傅,我看你力氣很大的樣子,這是天生的還是後天的?”
“先天的?哈……我可有不起。”吳世勳自嘲的揭短,“我小的時候,瘦得像豆芽菜一樣,經常被人欺負。那個時候,我經常跑到一個樹林裏去泄憤,我就罵那賊老天,為何不給我一個強健的魄?一邊罵,一邊拳打腳踢,見著什麽就打什麽,就當仇人一樣。”
“然後呢?”任一好奇的追問著。
“然後,哼哼,你知道我所謂的泄憤都是下了死手的。”
不等任一過多猜測,吳世勳快言快語的道,
“那些樹全都被我禍禍了,我把滿腔怒火全部傾瀉出來,對著那些樹就攻擊過去。才一年不到,那些樹不是折斷就是變得要死不活,全都被我弄死了。”
“如此又過了一年,直到有一天,那群欺負我的人,追到了小樹林裏。哼哼,新仇加舊恨,讓我徹底發出來,一個人,把他們打得爹娘都認不出來,哈哈哈……”
任一有些不可思議的道:“就這樣嗎?強者,竟然就是這樣把自己打出來的?”
吳世勳白了他一眼,“要不然呢?你以為有多複雜?”
兩人說話的功夫,原本有些寂靜無聲的叢林,突然響起了驚天的狂呼聲,其中還夾帶著濃濃的腥臭味。
任一做乞丐多年,雖然也難悶吐,勉強承住了。那三石是個有修行在的道人,鼻子尖一點,就能屏蔽了那味道。
可憐小可沒有修習道,不會什麽屏蔽。而吳世勳是個凡俗武夫,自是沒法逃避。
一大一小,狼狽的趴在樹下不停狂吐著,說不出的淒涼。
良久之後,當這子腥風散盡後,吳世勳才勉強緩過來。
“他的,怎麽這麽倒黴,上這畜牲出沒,差點沒把老子吐死。”
任一好奇的追問著,“師傅,你說的畜牲是什麽東西?”
吳世勳揮了揮手,招呼三人邊走邊說:“走走走,不要停!趕離開它的地盤,這個畜牲是個特別腐臭的家夥,走哪裏,哪裏的臭味三月不散,隨著年歲的增加,它的臭還能把活人熏死。所以它臭屁蟲,剛才這臭勁,至有百年功力,真實太可怕了。”
小可聽聞,簡直大開眼界,“多大的蟲子?能有這麽大的能耐?”
他還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神奇的種,剛才那一下,差點沒把他熏暈了,這樣的經曆實在是太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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